第8章：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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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面对派蒙的说法，不由得笑道：“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的理解，至于最近眼狩令的颁布，究其原因或许是将军认为神之眼能够提供给人民[变革]的力量，而将军眼中的[永恒]无法准许这样的[不稳定]存在。于是雷电将军便派遣[天领奉行]的手下四处收缴，并一颗又一颗地、将神之眼嵌入这尊神像。所以这尊[千手百眼神像]，便可以视作稻妻[永恒]的象征。”

派蒙小手手托着下巴：“这样说的话…其实那位雷电将军也算有些自私吧？”

托马忍不住莞尔一笑：“哈哈，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异乡人敢于这么直言不讳地批评雷电将军的做法。不过…我也认同，[眼狩令]的确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神里小姐从[眼狩令]颁布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抗争的决心。”

荧见到我迟迟没有说话，也跟着触摸起了神像。但在触摸到神像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驳杂无比的信息冲击向她的意识，令她忍不住捂住额头。

派蒙连忙关心地问道：“欸？你怎么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对。”

荧转头看向我：“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托马还一脸疑惑地挠头：“嗯？声音？我没听到啊，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是人的执念、欲望、愿望等东西。这是每个神明都要面对的事情，提瓦特大陆的神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无垠大陆，这些都是神明的必修课。

神明可以选择性的接收信徒的祈祷，然后回应展示神迹，令信徒能够更加虔诚。

我早就习惯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信息，平常也是将其屏蔽。不过荧似乎是第一次接触，被如此之多的信息冲击到也实属正常。

派蒙显然并不知道刚刚荧发生了什么，她还傻傻地向荧问道：“是呀，你摸了一下神像，然后呢？”

荧看到我没有回应，也以为只有自己听到了，只好说出了刚刚的事情：“我似乎听到了…他人的[愿望]。”

托马听到这里，顿时神情恍然大悟：“嗯…这倒是好像印证了一种说法…你们有听说过吗？当一个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神明的视线就会投射在他的身上。那就是神之眼的由来…也可以说，神之眼便代表着那个人的愿望。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看来…这些民众的愿望比我想象的还要执着呢。”

果然这种说法已经深入人心了，只不过他们大概都不知道七神根本无权发放神之眼吧…

荧这个时候也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是说，神之眼象征的不是力量，而是[愿望]吗…”

我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不要小看[愿望]，这种力量比起常规的力量要强大的多，而且是没有极限的！如果说有什么能够击败雷电将军的永恒，也许就是这无数渺小的愿望集合了。”

无限…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是实际上却很近，近到每个人的心中都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尽管当初净化无垠大陆我依靠了希望之剑和其他时间线上的我，但我却做到了以一己之力拯救整个大陆以及诸多时间线。

也许正是因为当初释放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还无法由自己产生希望能量，只能吸收从别人那里获得的希望能量。

虽然我怀疑过是否是我自己心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但很显然并不是。而这一结果便导致了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松获得能量了。这在提瓦特大陆这个能量被封锁的世界对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托马此时也开口说道：“好了，鸣神岛的游客们，是时候跟我前往下一站——神里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