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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洪锡泰这个问题,宗镇磊的答案其实是现成的,但这些天他不止一次思索过应该如何作答;作为研究者,肯定应该原原本本地将研究课题的结果向资助人阐述,但作为研究“金百合计划”的学者,在经历了李教授的这个事后,又让他多了一份谨慎。
最后他决定,在口头交流时,不妨探探洪锡泰资助这个研究课题的真实目的,再作进一步的选项。
宗镇磊说:“先生,您曾问高僧会以何表述心语,我们认为,他在建造这座寺院时,以塔、殿等建筑以及明代牡丹园,组成了一组密码,用以表述了‘这颗即那颗’。”
宗镇磊看了看洪锡泰,洪锡泰做了个“请继续说”的手势。
宗镇磊说:“我简要回顾一下我们研究的过程,先从塔说起;妙峰禅师将宣文佛塔所定的位置,与文峰塔形成了东南走向,又在塔周与殿堂内外布下了大量与九莲相关的砖雕,使我们注意到了这座寺与九莲观音李太后、皇室的联系;宣文佛塔的西北走向,使我们注意到了妙峰禅师设置的观音阁朝向、明代牡丹园对于李太后的重要寓意;宣文佛塔上那颗置于整个永祚寺最高位的的宝珠,又使我们关注到了佛舍利子与建筑上牡丹花、莲花的关联。”他又看了看洪锡泰,见洪锡泰点了点头,又说,“这样,我们把研究重点放在了寺院内牡丹花和莲花的砖雕上;牡丹和莲花这两种花,前者寓意荣华富贵,后者寓意素洁梵地,两花放在一起,看起来并不相配,但如果根据宋朝杨万里的诗‘牡丹菡萏照江开’解读,便能发现其中端倪;两花在一起绽放本应‘照江开’,本地只有河而无江,所‘照’的对象自然让人想起以江中珍品来象征江,江中的珍品就是珍珠,而永祚寺并无珍珠,只有佛舍利子存在的记载,由此想到云居寺丢失的佛舍利子是以珍珠作为替换;所以,寺内牡丹和莲花共存的砖雕,其实就是暗指李太后用珍珠换来的那佛舍利子在此处。”
洪锡泰全神贯注听着,李如慧插问了一句:“先生,这样说您会觉得思路缠绕不清吗?”
洪锡泰两眼明亮有神,说:“我听明白了,看来你们是充分解读这座寺院里妙峰禅师留下的所有,并将整体视为相互有联系的藏宝图,然后逐一破解了藏宝密码;不过,我还想知道,‘这颗即那颗’还有其它方面的依据吗?”
李如慧点了点头说:“我们找到的另一个依据是,当年高僧在云居寺获启的舍利子,称其为‘如粟米,紫红色,如金刚’,而在《敕建永祚寺宣文宝塔舍利碑记》中,对永祚寺的舍利子描述是‘色赤如丹砂,粒大如粟,宝光射人’,从不同的两地记载来看,佛舍利子的颜色、大小到光泽都相同,这样的肉身佛舍利子在别处并未见获启记载,所以说‘这颗即那颗’,永祚寺这颗即是云居寺丢失的那颗。”
宗镇磊说:“从永祚寺无记载所瘗藏舍利子是佛的还是高僧的这件事,以及起建宣文佛塔原因的不同说法,都像是有什么事不能明说,而如此的行为好似为了遮掩某件事情;我们猜想,如果这样做就是为了瘗藏于此寺那颗佛舍利子,由于李太后获得的佛舍利子是未经获启者同意的私自移用,所以这遮掩行为之谜便昭然若揭了,也与我们推测李太后期盼完成的夙愿恰好吻合;反过来,由这种反常的行为,正好证实了云居寺丢失的佛舍利子就是李太后所为。”
李如慧补充道:“从发生的历史事件来看,朝廷对两位获启者高僧打压而对后来的瘗藏者高僧重奖,由此可以作为李太后移用了云居寺那颗佛舍利子藏于永祚寺的旁证。”
宗镇磊继续说:“另外,在云居寺发现佛舍利子之后,一直到妙峰禅师去逝的这段时间里,妙峰禅师在山西境内修建过的佛门建筑有四处,一是永济万固寺,以前称蒲坂万固寺,但那座寺院的塔里原先已有舍利子,不可再放入;二是宁化万佛洞,那洞与云居寺的雷音洞有相似处,也是凿石成洞,洞内还有雕刻小佛像的石柱,但旁边无新建佛塔;三是五台山七处九会道场,亦无新建佛塔;由于这两处均无塔,也就无法瘗藏佛舍利子;四是永祚寺,这里容易得到城中皇族晋王的保护,且本城离京城不远,建塔时又得到李太后佐助,所以,此处应该是瘗藏佛舍利子的最佳处。”
李如慧看看一直认真听着的洪锡泰,问:“先生,我们的这个结论您同意吗?”
洪锡泰听了,赞许地点点头,说:“你们的研究我很满意,也很赞同你们有创意的推论。”
洪锡泰微闭双目稍停了一下,睁开眼望向远处:“我终于完成了我先父的夙愿,这也是我的夙愿。”
宗镇磊没想到洪锡泰会主动提起这个研究课题与他先父的关联,他觉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他先父当年护宝的动机,便说:“先生,自从上次您让我们看了您先父手绘的永祚寺砖雕素描画,我们非常感兴趣老人家的往事,您说过等待有时间时会向我们讲,只是不知道先生什么时间方便?”
洪锡泰听宗镇磊说完,沉思了一下,缓缓端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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