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二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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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贵宾被迎入了大厅,这大厅本是石面,因为慕容幽禅的到来,清瑟为了摆出阔气排场,也是为了有国之礼仪,狠狠一咬牙,将那名贵地毯取了出来,铺在大厅正中央,效仿现代五星级酒店。
效果是显著的,这大厅除了地毯外,经过瑟儿应急调来的古董工艺品,整个大厅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把李清瑟忙坏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见面就出口责备慕容幽禅的原因,绝对不是撒娇,是实打实的抱怨。
按理说李清睿为一国太子,地位在清瑟之上,但他却拒绝做在主位,让清瑟坐,自己则是坐在清瑟下手第一个客位,端着送上的清茶,一双眼忍不住地流连在她身上。
同样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今日的贵客,玥国国君。
室内没外人,下人们上了清茶后便被屏退,大厅里只有李清瑟的众多“家人”。
代表家主的清瑟与贵宾慕容幽禅坐在主位,清瑟下手边是里李清睿、李清泽、李清玄和刘疏林,而四人对面、慕容幽禅的下手边则是凌尼、崔茗寒、如影、东倾月。
清瑟伸出手指一数,九个人。
艾玛,九个……九个……九个……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她李清瑟竟然能有九个男人,太恐怖了!之前发生感情的时候还没那么大感觉,现在情定真心觉得多。
突然想起之前在学校,老教授曾说过的话——凡事要有计划,否则结果便要偏离轨道。
之前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希望任何人伤人,只要他们认了,她也认了,反正怎么想她都不吃亏。
如今,她有些后悔了,这些人早应该挑挑拣拣,趁着感情不深掐断几个才是。可惜,一切都晚了,这九个人能坐在这,就说明无法走回头路了。
清瑟的眼睛游走于九人,此时已经健康的慕容幽禅面色红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一双带着双瞳的眸子却总觉得在算计什么,这个人……不好控制!
清瑟对他有救命之恩,也算是拜过堂,还滚过床单,但相对其他人来说,相处时间还是短,是否能走走回头路?“玥皇,一段时间未见,气色越来越好,想必玥国国泰民安,后宫妃嫔安和吧?”她是试探,如果他有什么妃嫔,正好就断了他的路。
慕容幽禅的双眼迅速眯了一下,眨眼之间又恢复正常,外人丝毫察觉不出他刚刚的变化。“朕的后宫,只为瑟儿一人所设,饶是天下绝色,也没资格入朕的后宫。”他在表态。
“咳咳……”清瑟轻咳,死心眼的男人,一个女人和一群女人,怎么能舍多取少?真是恨铁不成钢!
慕容幽禅在猜测李清瑟为什么这么问,是在拒绝自己,还是在试探自己。“这里没外人,瑟儿就别称呼我为玥皇了,就叫幽禅吧,当初在慕容府,你我夫妻二人,也是称呼我为幽禅的。”他放下尊称,表明态度。
“嗯……好吧。”清瑟无奈,他的态度很明确了。“提到夫妻,自从你诈死离开大鹏国,后来我又改嫁了几次。”哎,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人家就是改嫁了,她这还是改嫁了很多次。
“嗯。”慕容点点头,他虽在玥国,却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时时刻刻思念她,除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凭空消失外,大部分时间是能得到其消息的,自然也是知道她与那桑国凌尼王子和崔茗寒的婚事。
清瑟惊讶,“你就嗯一声,就完了?我改嫁了,我嫁给别人了!”她在此提醒。
慕容幽禅面容上因见到清瑟的笑容逐渐减淡,能看出其心情也十分不好,“嗯,我知晓。”
他的反应倒是让清瑟一愣。“你不介意?”
慕容幽禅冷冷扫了其余八人,发现这八人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勾唇一笑,这些人,他确实不怕,但……
若是与他们为敌,瑟儿想必难办。他是个稳妥之人,更是有自知之明之人,无论何时,在做之前都要在事先精密计算出胜利的把握。既然瑟儿与这些人定了情,想必也是难以割舍,若是真与他们为敌,瑟儿也未必服从他。
慕容幽禅微微一笑,“不介意。”
哗啦的一声响,清瑟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她的老天爷啊,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净碰上这种极品呢?若这里是女尊国也好解释,问题这里是男尊女卑的男尊国,这些人脑袋都不正常?
“慕容幽禅,我有这么多男人,难道身为一国之君,你真的不在乎?”她颤抖着指着其他八人。
那八人自然是希望这慕容幽禅无法忍受瑟儿的多夫,早点滚回玥国。
但让众人失望了,慕容幽禅突然如同打定了主意一般淡笑,“我的命都是瑟儿给的,只要瑟儿开心便好,不介意。”
慕容幽禅是个男人,此是一国之君,哪能轻易放弃。但同时,慕容并非从小便一帆风顺的皇子,他经历了太多波折,有了太多容忍,这些成长路程也注定了他的行事风格——多斟酌,慎判断。
短短的时间慕容幽禅已经将此时的情况在头脑中前前后后打量个遍,现在若是忍下来,还能留有一方地方,但若是不忍,他也未必能赢。毕竟对面这八人非富即贵。
首先是皇室三兄弟,代表着大鹏国自然不说;那崔茗寒是如今大鹏国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其手段狠辣,对自己父亲都毫不留情的下手,若非触及原则性的矛盾,尽量少与其有正面冲突;凌尼是那桑国皇子,不宜轻惹;坐在角落最为低调的东倾月,他的事,他多少听说,当初瑟儿在慕容府便一直等他,定然地位特殊,不能轻举妄动;如影,他伴随清瑟多时,武艺出神入化,也不是好惹;刘疏林,此人当时他在京城中便听说,处事圆滑,在江湖和朝廷中有不浅的势力。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瑟儿本人。不说她此时武功地位,光说她对他的恩,是他一生难报,若是针对其他人,瑟儿定然与他为敌。没了李清瑟,就如同没了心的人,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几乎是一瞬间,慕容幽禅已做了判断,既然其他人能忍,他为何不能?
他心中明白的很,众人也都在打持久战,看谁先忍不住离开。耐心?他拓跋胤征有很多,若非这耐心,他也不会在大鹏国潜伏十几年,早跑去以卵击石,如今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清瑟突然觉得头疼,尤其是太阳穴附近的血管,随着受刺激的心脏积压,每一次收缩都疼的要命。伸手揉了一揉,“好吧,你赢了。”
慕容幽禅微微一笑,只要战胜了自己,他就赢了。他与她在一起时,她已非处女,当时就和这些人暧昧不清,当时的慕容幽禅能忍,现在的拓跋胤征,也能忍。
八人见慕容幽禅就这么轻易忍了,在心底都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是清瑟不会因为这个人受到感情的牵连,而失望……自然是多了一个人,少分一杯羹。
“对了,幽禅,我还有问题,你回去京城见我父皇,难道他认不出你吗?”这是她刚刚在迎接他之时想到的问题。
慕容笑而不语,一旁的刘疏林也跟着笑了,“瑟儿还是单纯,在乱世中争夺皇位谈何容易,何况以皇上的行事风格,你以为他不会去调查每一个入朝为官之人?”
清瑟恍然大悟,“这么说,父皇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你回玥国争权,是不是也有父皇的帮助?”
慕容微笑颔首,算是肯定。
清瑟愣了一下,而后气愤,“这么说父皇早就知道你是个麻烦,还允许我嫁给你?靠,那个老狐狸。”
“……”众人无语。
李清睿实在听不下去,那可是他亲爹啊。“瑟儿,当初父皇可是千般阻拦,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父皇还说若是京城青年才俊瑟儿你看不上眼,便全国范围选驸马,当时可是你一口咬定嫁给慕容的。”更过分的话清睿没说,在选择慕容幽禅之前,清瑟还选了兵部老尚书,把柳老大人吓的差点当场命丧朝堂。
“哦。”清瑟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阻拦她了。
如今真相大白,清瑟才恍然大悟。皇上定然早就与慕容幽禅有了协议,帮助他夺取王位,而相应定然也有一定代价,要么割地送城,要么进贡金银,要么接下同盟,等等。
若是李清瑟是一国之君也会如此做,在没本事吃下一个大国之前,与之结盟是最好的,与其让其他不了解的人称为皇帝,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称为伙伴。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清瑟的辉煌后宫又多了一人,还是堂堂大国国君,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非吓死不可,镇国公主的后宫正式成员增至九人。
李清玄与刘疏林相视一笑,趁着众人谈笑风生时,转身离去,当再次出现进入大厅时,手上习惯性的多了三包草药。
只见李清瑟面色一变,我靠,又来!?
众人都但笑不语,慕容幽禅、李清睿和李清泽三人则是看着拿着草药向他们走来的李清玄很是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那桑国的传统草药,男子连续服用一个月后,便会在胸口处长出独特的颜色痕迹,对身体无害,只是用作标记。此时与女子行房事,生出的婴孩身上也会有生父身上对应的颜色,以此来区分生父。”大厅很静,李清玄的语速不快,慢慢地说着,而后顿了一下,邪邪的眼角微微一眯,薄唇上勾,“所以,只要服用了这草药,便有机会和瑟儿生育子嗣。”
子嗣!?
这两个字犹如惊雷般在三人脑海中炸出,原本以为和瑟儿在一起已十分幸福,但一想到瑟儿为自己繁育子嗣,那简直比飞天成仙还要美妙。
刚刚还算平缓的气氛瞬间僵硬、压抑、随时随地便会爆发。
那三人连想都不想,伸手便取过一包草药,直接打开草药倒入口中,而后用茶水服用,果然,没一会便觉得胸口发热,扒开一看,果然有颜色,而且与其他人都不同。
九个人十八只眼,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向李清瑟。
在太师椅上的李清瑟突然觉得如坐针毡,这气氛太诡异,就如同夜半上班,猛见群狼,群狼并未扑上来分食而先忽视用那幽幽蓝眼盯着猎物一般。
清瑟默默向后退了一退,但却没什么退路,后面便是椅背。
她原本以为未来是真正的好生活,但如今才知,好容易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口。
李清玄可不管清瑟的脸色,痞痞一笑,“今夜,轮到谁伺寝了?”
清瑟又一次差点从椅子上栽倒,这不要脸的李清玄,竟用“伺寝”二字,尼玛,都是女的伺寝男的好吗,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讽刺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不要脸,这群人也跟着他不要脸?
可惜让李清瑟失望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客随主便。”说话的是慕容幽禅。
靠,他们竟然对这一称谓都默许了,终于,这回李清瑟受不了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本人在次声明一次,我是有人权的人,我不是你们奴隶,更不是你们性奴,你们没权利瓜分我!”
九人闻言一愣。
如影开口,“瑟儿,我们并未瓜分你。”
“靠,你们喝了这什么狗屁草药,时候一天一个的轮了我,难道不是瓜分?”清瑟火冒三丈。
崔茗寒微微一笑,精致的面容异常夺目,满是安抚的笑容。“瑟儿稍安勿躁,我们并未想瓜分你,我们也是尊重你,就是因为这种疼惜和尊重,所以我们才能同有一妻,如今我们成婚,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行夫妻之事,难道不对吗?”
清瑟皱眉想了一下,点头,“对。”
“那行夫妻之事,便自然要有子嗣,对吗?”
清瑟点了点头,“对。”
“但这孩子除了知道自己的母亲,也要知晓自己的父亲,对吗?”继续问,循序渐进。
“对。”清瑟顺着他答。
“所以我们喝了这草药,便是为了让未来的孩子知晓自己生父的身份,避免尴尬,这样对吗?”
“对。”清瑟被他牵着鼻子走,问一句,答一句。
崔茗寒最终微笑着,很是有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形象,“事情就是如此,我们与瑟儿是夫妻,晚间自然要行夫妻之事,为了能区分子嗣身份而食用特殊药物,就是这么简单,何来瓜分一说?”
李清瑟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瓜分的问题,怎么变成了食用药物的问题,但被崔茗寒绕来绕去,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头绪。
她不知道的,这便是崔茗寒的拿手好戏,无论在处理与上级的矛盾,还是解决下面的纠纷,他的头脑都十分冷静,若是碰到棘手的问题,便将核心内容偷偷换到不伤大雅的问题上,慢慢便将人绕迷糊了,等那人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其他几人用目光向崔茗寒致敬,心中暗暗伸出大拇指。
虽然几人之间有矛盾,但当面对李清瑟时,又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致对外。
可怜的李清瑟便窝在太师椅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觉得不对劲便越要想,当最终想出崔茗寒的套路时,已是夜晚。
用过晚膳,为了迎接新成员的到来,将这第一夜自然是让给了慕容幽禅。
李清瑟身上穿着刚刚换上的丝绸袍子,其内空空如也,身上慢慢散发着刚刚沐浴的清香,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双腿,什么“期待”、“害羞”、“紧张”通通见鬼,此时想的都是怎么解决接下来的棘手问题。
房间的一侧有一个隔断,其内有一只硕大的浴盆,注意,是盆而非桶,而且是固定在地上的,下面有着通道通往屋外,这是李清瑟的“发明”,在这样的浴盆里洗澡就不用笔挺的坐着,而是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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