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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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断地补充人口，才能像六二小镇一样繁华。

“领导，在六四小城的北面，经过测算，我们可以在那边建立一个每天生产两万度电的超大规模发电厂”

“但是目前我们的人力实在太少了”

在老人家面前，周济民开始诉苦，就差声泪俱下的表演了。

当然了，老人家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所以，他自然是以真诚来打动老人家了，而不是靠什么表演。

说数据，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六四小城需要那么多电？

一是能源供应有限，单纯靠柴油发电机房来给小城提供电力，短时间可行，长时间的话，那就太奢侈了。

不仅仅只是柴油贵的原因，更是资源浪费和能源转化效率的损耗太大。

毕竟从原油变成柴油，本身就损耗了部分能量。

接着再从柴油变成纯洁的电能，这个过程中，损耗的能量更多呢。

但太阳能发电就不同，虽然也需要投入不少的太阳能光伏板，可总比柴油这些持续性投入要节省太多了。

六四小城总是需要发展的，四大研究所当中，没有一个不烧钱。

可能大家都觉得中医或许不需要那么烧钱吧?

开玩笑，中医更烧钱呢。

各种中药材需要种植或者收购吧？学中医的人需要进行研究吧？还需要找更多医学能力强的人吧？

就这么说吧，没有一项是不要钱的。

西医更不用说了，光是相关辅助设备的研发，就能让人想破脑袋，分分钟让研究所变成少林寺。

而另外三个研究所，烧钱更厉害，能源消耗也更多。

一个飞行器从立项开始，到设计图纸，到配件制造，再到风洞实验室，哪个不需要钱？

特别是风洞实验室测试和各种零配件之间的研发，这两项简直就是销金窟。

所以，周济民不哭穷也不行啊。

老人家沉吟了一会儿，等周济民说完之后，才说道：

“你这次打算要多少人和资金？”

“资金可以不要，但人我是真的很缺。”

听到这臭小子说不要钱，老人家顿时诧异了，连忙道：

“你小子还没给我汇报小灵通的销售情况呢，说吧，我倒是想看看，你那个小灵通卖了多少钱？”

提起这个，周济民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因为他也有段时间没去小岛了。

之前，他跟李雨竹说过了，关于小灵通的业务，就全部交给她了。

她又不是傻子，相反，李雨竹还是北大的高材生。

加上有周济民提供的好几本关于销售的经典桉例书本讲解，她都研究透彻了。

就算她没办法一步登天，但按部就班来，总是没有错的。

相关的预备方案也提供了，遇冷怎么办，市场火爆又如何？

总之，该说的，他都跟李雨竹交代清楚了。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呢？

不过，就算，他不知道实际情况，但也知道小灵通的销售数据，肯定不会太差。

他没有跟老人家汇报情况，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人才和物资这两项是他这次的主要目的。

并且这次只要高中毕业生，不要其他人。

六月过后，马上就是高考了。

一旦高考结束，有些没考上大学是，肯定就会进入社会，或者复读。

在这个年代，复读的人，比例还是蛮高的。

只不过，周济民不太想让这些人复读，他更想要这些人来六四小城。

毕竟在小城这边，比他们上大学，更能学到更多知识呢。

至于如何招聘到这些人嘛，就要看老人家了。

其实，周济民之所以需要这些高中生，也是为了增加六四小城人口的多样化，而不是过于单一。

就像之前招聘的‘退役’学徒工，菲利普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吱声，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愿意跟这些学徒工交流的。

毕竟没人是傻子，就算他们不穿军装，也能多少察觉出他们身上浓郁的部队风格。

当过兵和没当过兵的两个人，在生活习惯和工作上，都会有相对较大的差别。

老人家答应下来了，但没说可以给他多少人，只说到时候再看。

临走前，老人家叮嘱，做好保密工作，早日提供更多的战机，实现你当初的誓言。

当初的什么誓言？

自然是六九年阅兵仪式上战斗机表演，不再像四九年那样，战斗机不够，还要继续飞两遍的那种窘迫，这盛世如大家所愿的誓言。

夜幕下的航天航空大学，飞机研究所。

随着邵庆超和闵教授两人带回来的消息，研究所内的众多教授，全都当场呆滞住了。

接着就是不敢置信地反驳：不可能，周济民怎么可能还先一步拿出了一架完全自研自造的战斗机呢？

“你们不相信也没办法，我跟老邵亲眼所见，飞机上面的所有设计，包括发动机，都是目前最新的，我们之前根本没有见到过”

闵教授摊手说道。

老实说，他也不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他无视。

在基地的时候，他跟邵庆超两人还想鸡蛋挑骨头来着。

但，找了好久，愣是没敢说话。

因为不管是什么方面，歼六五战斗机都挑不出毛病。

连极限速度都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一百公里每小时，几乎要跟北极熊和白头鹰他们的水平持平了，他们还怎么挑刺？

除此之外，各种雷达辅助系统，也是极为先进的。

至于说卫星扫描定位的辅助嘛，还太早，因为内地目前压根没有成功发射卫星。

还有一点就是武器装备了，可周济民都直言了，就是没有装武器，因为他不搞武器研发这一块。

连老人家都没说什么，给闵教授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在武器方面挑刺的。

郑院长等人满脸灰败落寞，他们一群老头子，居然还玩不赢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臭小子？

他一个人真就那么厉害？

此时，费恺文刚巧从外面进来，看到研究所内怪异的气氛，顿时奇怪道：

“你们都怎么了？又失败了？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们又变得这样沮丧了啊？哟，是老邵你们回来了呀，那个检验任务是检验什么飞机呀？”

“费教授，我们输了。”

邵庆超的语气充满了苦涩，接着又把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

然后，费恺文瞬间瞪圆眼睛，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周济民他怎么可能走在我们面前呢？

要是周济民听到这句话，肯定会骂回去：你才走在劳资面前，你们全家都走在劳资面前！

等回神之后，费恺文目光坚定地说道：

“不可能，老邵你们肯定看错了，那小子怎么可能走在我们面前？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

“一个人？老费，你是不是忘记了，人家背后还有一个六二小镇呢。”

郑院长提醒着说道，费恺文顿时不吭声了。

尽管大家早就知道了六二小镇的存在，大家之前也不太相信周济民能做到。

毕竟短短半年多的时间而已，谁相信这件事？

要知道，一架飞机的研发和制造，少说也得一年，甚至是三四年以上。

可周济民搞飞机研发，却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实在没有道理啊。

总不能说他是天才吧？

这对费恺文他们来说，承认周济民是天才，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应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或者说，这应该是他跟部队合作研发的战斗机，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生产出来。”

突然，研究所的另外一位彭兵大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如醍醐灌耳般，把大家给震醒了。

“对对对，部队里的人才那么多，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的清楚”

“老彭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部队里人才众多，加上周济民，半年造出一架优越性能的战斗机，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一群自欺欺人的老教授，纷纷开口，把这个借口，当成了遮羞布。

不少人更是还说了，他们没有输，还有民航客机的比赛呢，他们肯定能赢。

转过天，常振吉也听说了周济民在昨天的基地上拿出了一架自研的最新型战斗机。

这个消息是保密的，但那只是针对其他普通人，对于他这个航空发动机压缩机小组项目的负责人来说，是不存在保密的。

与此同时，他也很快知道了费恺文他们自欺欺人的话语，还幻想着在民航客机上面赢周济民？

常振吉已经彻底失望了，航天航空大学这群人，已经彻底被带沟里了。

当天，他没有跟郑院长他们继续聊天，而是扭头离开了学校，径直来到文津街。

见到老林的第一句话，常振吉便是直接开口，他想要去周济民教授的研究所工作，他不想再航天航空大学那边再担任任何职务了。

此话一处，老林都震惊得张大嘴巴了。

昨儿周济民刚拿出一架战斗机，今天就有人来跟自己报道，要辞职，要跟着周济民混？

简直了！

大学那边有什么不好吗？

跟着周济民混的话，能有什么好？

毕竟周济民现在负责的研究所，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联网实验室、跟中科院合作的玻璃材料实验室等，还有就是六二小镇那边的电脑研究所了。

可后者，周济民都很久没过去了吧？

也没有涉及到飞机的研究所呀？

常振吉听完之后，也傻眼了。

“领导，那周教授他是如何拿出那架自研的歼六五战斗机呢？难道真的是跟部队合作的项目？”

一瞬间，他顿时觉得很荒诞。

原本他还以为是费恺文他们误打误撞，猜测出来的遮羞布呢。

没想到竟然就是真相？

可太滑稽了。

老林摇摇头，沉声道：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猜测可能是周教授他自己还加入了其他秘密项目吧。”

他没有讲说得很透，但常振吉很快就猜测到了。

指定是老林已经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由于项目保密级别太高了，老林没法开口。

这让常振吉非常震惊，还有什么比两弹一星那几个项目更加保密的吗？

但那些项目，常振吉也是多少听说过的呀。

毕竟，这些项目，在他们这些知识分子当中，就不是什么秘密。

基本上靠猜，也都能猜到。

然而，看老林的表情，估计老林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项目吧？

荒谬，实在太荒谬了！

从文津街离开，常振吉便直接前往南剪子胡同，他要来这边找周济民聊聊天。

因为他真的很想参与到后者的项目当中，而不是在航天航空大学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周家时，也在客厅这边看到了潘成权。

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不约而同来找周济民。

看来昨天那个消息，对他们这些搞飞行器研究的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估计也就是邵庆超他们那些自欺欺人的老东西，拉不下面子，才会抱残守缺吧。

只不过，他们两人来的不是时候。

早上的时候，周济民就离开家里了，大概或许可能会晚上才回来吧。

两人都没事，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周家。

临走前，还叮嘱黄招娣，等周济民到家之后，一定务必告诉他，两人有找过他的事。

黄招娣满脸笑容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暗暗滴咕，自己有那么健忘吗？

此时的周济民，却在小岛的山顶别墅，抱着孩子，跟徐梅她们聊天。

从她们口中，他已经猜到了小灵通的大致销量，跟他预计的没有很大差别。

小灵通的广告是直接投放在大华公司衣服店、鞋店，以及九州华裳等多家店面的大屏幕上的。

除此之外，还有公交车站等硬广宣传。

可以说是铺天盖地的宣传了，几乎是一天之内，全港皆知。

岛上总共有两家门店，铜锣湾和尖沙咀各一家。

尽管如此，开业当天，现场直接爆满。

徐梅她们是在第四天才去凑热闹买了几部小灵通的。

然而，一部小灵通的价格却是一万八千八百块钱，贵得离谱。

虽说贵，但买的人也很多。

根据徐梅她们说的，排队付款的队伍排了五条长龙，她们也是排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付款的。

付款之后，拿到小灵通，还要去隔壁继续排队上号。

没有号码，小灵通也是一块无用的搬砖。

一台小灵通，几乎可以做到跟后世九十年代的手机大小了。

只不过功能还是只有打电话和五十字以内的单条短信收发。

局限性很大，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厉害的高科技产品了。

把玩着手里的小灵通，周济民沉思不语。

下午四点多，他才离开山顶别墅，来到了深水湾这边。

别墅里，李雨竹异常激动和期待。

她欣喜地跟周济民汇报了工作，汇报完毕后，满脸期盼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赞扬。

不到一周的时间，小灵通在全岛已经卖出去超过三万两台了。

这个数据很一般，但销售额却很炸裂。

六亿出头的销售额，在这个年代来说，王炸一般的存在啊。

虽然说小灵通前后投入也有不少，光是基站建设就投入了大几千万，更别说还有研发等其他费用了。

但盈利却最少是百分之六十以上。

而且这项盈利，起码还能持续好几年。

“有没有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听完之后，周济民却皱眉。

太平静了！

十分不正常！

并不是说他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资本的贪婪，本身就是其存在的根本。

看到如此火爆的小灵通，那些资本不可能不心动。

可是，李雨竹的话语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外。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顺利得很不像话。

见她摇摇头，周济民便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已经做好了相关准备，到时候真出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小竹，你做得很棒……”

刚开口，李雨竹顿时翻了个白眼，道：

“你我学妹或者全名，又或者小李，都很好，叫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你在骂我？”

小竹，谐音小猪。

她不说，周济民都没注意到呢。

闻言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顿时惹得李雨竹非常不满，娇哼一声就扑了上来。

但这不是狼如虎口嘛，所以她惨了。

两个小时后，收拾妥当的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小灵通的销售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了，小岛人口少，很快就会陷入销售增长停滞的阶段……”

整个小岛几百万人口，买得起，也愿意买小灵通的用户，大概有几十万人。

但这些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需求。

毕竟很多人还是更习惯使用座机电话，?

?者全靠喊！

反倒是基站的防护、维修等，将成为接下来的重点。

那些资本家肯定会分两步走，一是找人跟李雨竹谈合作，二是直接玩阴的。

因为后者的成本更低。

拿到基站、小灵通实物之后，资本可以找人暴力拆卸，然后进行技术还原。

确定了技术之后，他们才会开始模彷，或者直接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