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5、[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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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中，吴奥是个标准的双子座——轻微人格分裂，“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极致体现。话多时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安静时也可三日寂静、波澜不惊。因此大多数了解他的人都觉得那天是他犯病了。

而莫寒是极少数相信吴奥那日所见奇景的人。

一方面，自吴奥救了自己一次之后，她一直无比信任他，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如此信任过除妈妈以外的任何人；另一方面，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她见识过人，和母亲一样博览群书，年幼时父母就带她周游了西欧列国，因此她形成了多元化的认知面，打心底里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次莫寒约吴奥去看书并不是单纯想和他像之前一样去交流奇闻异事，或者探讨关于超自然现象的前沿学术研究结果，尽管她对此也的确抱有极大兴趣。

她是打算向吴奥挑明心意。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不再像从前数千年那样羞涩矜持。相反，在本世纪三十年代初发生的国内外女权运动全面爆发之后，男性反而变得对两性关系更保守了，和从前的女性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奥的父亲那一辈就是这样影响的第一代男性。而以莫寒的性格，即使放在过去也会是男女关系中的主动者，但没有什么感情经历的她对于告白这种事情倒是很看重仪式感，就像她的喜欢的一句台词：“eleganevergoesoutoffashion”1所以她提前在图书馆给吴奥准备了一份“惊喜”用以告白前的铺垫。

“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到了？”图书馆门口台阶上一袭天青色长裙的莫寒隔老远就调侃起早到的吴奥，平时他每次都会“准时”迟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