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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高空,无星无月,一剑载人,扬长而去。却是寂静过了头,凉风没吹在身上,倦意不由席卷而来,叶沉这年岁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他蜷缩一团,抱着笛子睡了过去。
然而几乎他刚小息片刻,立马又惊醒了。
叶沉如警惕的小兽环顾四周,发现已到了救世,自己是被从冉抱着,往凉舟堂走去。两旁种着的花盛开着,芳香扑鼻,颇有中岁月静好,生出烂死在此的冲动。
分明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叶沉的肢体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但他仍就执拗地从小师尊怀里挣脱开来。
“醒了就不安分?”
极尽温柔的嗓音唤回了他有点抛锚的思绪。
双脚落地的某人浑身一僵,他笑着张脸转过身给从冉行礼:“徒儿自己回偏殿,不劳师尊费心。”
他说着脚底如抹了油般,嗖的一下溜出十米远,差点撞到寻声而来出现在拐角处的谢一方。
眼眸闯入一个穿得花里胡哨,还穿金戴银的人,他差点没认得出是自己的师兄。要不是谢一方青丝未束,他还以为晚上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他前去帮忙。
花孔雀的绰号不是瞎取的。
叶沉抓住救星似的,拉住谢一方的手:“唉?师兄也没睡啊,那正好咱们练剑过招几下!”
突如其来的热情,整蒙了谢一方,他“啊”地疑惑,不等问话,他们身后的从冉就开腔了:“你要随我前去长老院,回来后还要罚抄章规,这几日让一方自己练剑,若有什么不懂的,来问为师。”
“不是,让徒儿好好休息么?”叶沉愤恨不平。
从冉瞥了他一眼:“你精力如此旺盛还需休息?”
“??”
早知这样,他不如装睡到底!
于此,叶沉非常“心甘情愿”跟着从冉去了长老院,看谁都是一副别人欠他百八万的表情,走哪黑到哪,连偶然路过的橘猫惊得窜到别处。
“……”
啧
二人前脚进凉舟堂转眼便离去,谢一方盯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而当看到叶沉手心攥着的笛子与从冉头上戴着的红簪。
笑容骤然凝住。
眼睛里聚成的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师尊蛮在乎新来的师弟……
去往长老院路上的叶沉很不客气连打四五个喷嚏,泪水直流,身子都直不起。从冉在前头走着,没有因为他特地放慢步子。
“小师尊是个没良心的,指望她,母猪会上树,太阳从西边升起。”
叶沉的嘴一张一翕,吐槽到一半鼻子发痒,他没来得及把嘴合上,喷嚏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切~!”
从冉步子一停,叶沉直笔笔地撞在她的后背上,便听到斥责声:“冷就多穿点,穿那么少,摆弄风骚?”
乍一听,叶沉以为从冉真在骂自己,但仔细想想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又带了点关心。他狐疑地看向小师尊,试图在那张无悲无喜波澜不惊的脸上瞧见一丝动容。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金光浮动,成一个金球没入到他的臂膀,暖意四起,包裹着。叶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眼尾隐约瞄到从冉含笑的眼。
长老院,灯全亮着。
刺眼的光,喧闹的人声,以及在场一群人的嘴脸,恍惚昨日往事如梦一场。他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但论的点皆是此次殺魂教屠杀。
三张老杨尘幽幽地讲述事实:“根据余龙峰灭门一事来推算,少庄主已死了大半多年,但他期间还能给救世发送信纸传达信息,他不应该是那会儿就死的。”
“若是我派出现内奸呢?”
杨尘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掌门何处此言?”大长老紫苏伊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从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葱白的手指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把林逸的尸体小心轻放在身边,指尖似不舍般点了点他的眉眼:“一个死人不会讲话,尸体却会讲实话。世间固然有奇门遁法能把人体保存很好,但不难看出死了多久。您认为逸儿半年前还活着,但他要是撒谎了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台上神情有些思虑的二人。
随后,从冉说出了所有人的猜测:“他的死或许是一次假死,而相对应的我派定有内奸在沟通。”
杨尘瞅她的眼色变个味儿,道:“掌门您这是,在怀疑自己的徒弟出了原则上的……问题?”
一向慵懒的声线本该勾的人浑身酥软,带着如空谷幽兰般的迷离,此刻却似寒潭冰冷:“本尊对任何人一视同仁,不会因为逸儿是我徒儿而袒护!”
四周空荡荡,静悄悄的。
夜风嗖嗖的,从回廊长窗打著小回旋儿吹进来,吹得叶沉太阳穴一窝窝地疼。
从冉这么一句,完全把他砸懵了。
叶沉足足愣了半分钟,
他被突袭的蝎子蛰了一般,嘴巴像哑巴一样张开,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却被魔鬼掐住了喉咙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师尊,不会为任何人护短。
从冉坐在他的边上,轻垂下的刘海挡了半张脸,叶沉心急地挪开视线,完全没看清她脸上到底是何神情,生怕她对自己丢下一句。
「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旁人的注意力瞬间聚集在从冉附近。
“细作?救世存在于世许久,要真有什么细作怕是早就灭门了。掌门所言之人,恐怕是跟在您身边的这位,叶小兄弟吧?”
“毕竟他一来,救世无一刻安宁。”
叶沉这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从冉蹙眉,立马否决众人的想法:“此事与他无关,还有不会这般简单。”
叶沉垂着的眸颤了下。
接下来,从冉不负众望地解释道:“本尊这几日都跟他在一块,若他真是内奸,本尊不会察觉不到。”
“……”叶沉的脸垮了下来,阴郁地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扎心。
杨尘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的脸被灯火照着,成一种诡异的效果:“掌门凭什么信任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竟都怀疑了少庄主,那我们为何不能怀疑他!”
憋了一肚子气的叶沉总算找到了个宣泄口,他模样有几分敬崇,话中三分讥笑七分漫不经心:“各位记性不太好啊,师尊在我体内种下了灵魂尸蛊,仅这一点就够了吧?”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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