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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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问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韦东临说：“那是我奶奶过世的时侯。一家人都回到了老家。头七的黄昏，侄女在堂屋写作业。为了不打搅侄女写作业，大人们都在屋外聊天。过了一会，侄女从堂屋走了出来。嫂子问侄女，你作业写完了吗。侄女说，没有。嫂子责备侄女道，你作业没写完，为什么不写跑出来了。侄女说，我怕。嫂子道，你怕什么，大人们都在。侄女说，我看到了祖祖，旁边站着两个很高大的人，头都要碰到屋顶，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

韦东临补充道：“在我们老家，有个说法，说小孩子，纯洁干净，个别小孩子能开天眼，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大人心就不干净了，看不到这些东西。”

崇祯听韦东临说完，沉默了一小会，问道：“你相信灵魂存在吗？”

韦东临说：“中国从周朝周公摄政以来，对鬼神就是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以孔子为首的儒家，继承了周朝对鬼神敬而远之的态度，并进一步，对鬼神是存而不论。”

崇祯显然对韦东临的答案不是很满意，继续追问道：“你相信灵魂存在吗？”

韦东临说道：“小人小时候，梦到了伯伯，找到了妈妈的金耳环。似乎是伯伯的灵魂托梦。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梦中的伯伯是鬼魂，还是自己的潜意识，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至于侄女看到了祖祖和牛头马面，这个我也不好说是真是假。”

韦东临接着说：“即使有灵魂存在，那人和鬼的世界也应该是互相不打扰的。如果真有鬼神，人神鬼三界，也是各有各的运行规律。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活着的时候都没活明白，管死后的事做什么。中国人更看重今生，活在当下。对鬼神历来是敬而远之，存而不论的态度。”

徐楚龙想到自己在2070年跳进河里时的情形，当时听到的巨响，看到的白光，大概是时空飞船进入时空隧道的一瞬间。当时自己感觉仿佛在无边黑暗的隧道中穿行，估计是濒死的状态。可能自己死后，灵魂被时空飞船带到了1628年的明朝，然后附在了崇祯的身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