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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
梦心之并不否认对聂广义已经有了基本的信任。
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没可能一起坐个车就会出什么事情。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的姑娘。”聂广义开始得寸进尺。
“因为和聂先生一起出行,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是正常人的正常生活,很难会有的体验。”
“诶呀,这么快就被姑娘给看透明了,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梦心之又没忍住笑,“还好。聂先生没说透视。”
“哦?姑娘有透视的功能吗?那敢情好,麻烦姑娘帮忙看看我的痔疮好没好。”
聂广义以前是不相信人至贱则无敌这种说法的。
身体力行了几次之后,发现真的很行。
“哈哈,我第一次见到聂先生的时候,还以为,聂先生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好说,好说,我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还以为姑娘不是人。”
梦心之的脑门上飘过一万个问号。
她诧异地看着聂广义。
聂广义回以一脸的认真:“如姑娘这般不食人间烟火,怎么能和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归为同一种生物。姑娘知道我当时想到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呢?”梦心之笑靥如花,整个人都很放松。
“不瞒姑娘,我当时就诗兴大发了,姑娘有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气质。”
“这明明是把《红楼梦》和《离骚》拼凑在一起,怎么能叫诗兴大发?”
“难不成姑娘还让鄙人亲手为你写诗?那你不以身相许,这事儿可就过不去了。”聂广义让梦心之自己好好想清楚。
“不用了不用了。”梦心之连连摆手,“《红楼梦》和《离骚》都太难超越了。”
“那不能够啊,写女人,我只服《洛神赋》。”
“确实。这是我喜欢辽博图文并茂的《洛神赋图》的原因之一。”
“姑娘啊,我的姑娘,我劝你提高警惕,你现在搭乘的,可是一台有好几个房间的车子。”
“不怕的。我一早就知道你有严重的痔疮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啊,我的姑娘。”
“聂先生一直都这么贫吗?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着出去拈花惹草,才导致上一段婚姻告急?”梦心之开始好奇。
“拈花惹草?姑娘啊,我的姑娘,我的兄弟都没有告诉你,我这个人有多么洁身自好吗?这个世界要是有男德学院,我绝对是院草+教授+博导。”
“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学院呢。聂先生可以考虑自己建一个。”
“那姑娘能来做院长吗?”
“院长怕是不行,毕竟性别不符,资历也不够。”
“谁说男德学院的院长一定得是男的?有姑娘这样的人间绝色做院长,才能验证我的德行是不是足够当院草。”
“聂先生的身形看起来和草可是没有什么关系。”
“我身形怎么了?姑娘是没见过,只要见过一次,保证你终生难忘。”聂广义故作害羞道:“当下这种情况,我都不好意思让姑娘给我写800字的观后感了。”
“顶多也就八块腹肌,让我写800字,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八块腹肌?姑娘见过?何时?何地?用的是哪只眼睛?”
梦心之卡顿了一下。
好险,差点忘了那是单向玻璃。
差点暴露了她对聂广义态度改变的最根本原因。
身材什么的,太过肤浅。
聂广义把她当成是宣适说的那番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倒是在姑娘的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有些事情,是不能细想的。
在聂广义提议她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考古流派之后,以前的很多社死名场面,也都有了不同的解读。
当然了,聂先生债多不愁,多一个社死,少一个社死,都没有什么所谓。
梦心之可不想被自己也放到这样的名场面里面。
“需要看吗?正常人最多不就八块腹肌吗?难不成聂先生有十六块?”
梦心之一脸镇定地回应。
哪怕心虚,哪怕心跳加剧,脸上也绝对能表现出来一星半点。
这是舞蹈演员的基本功。
不管动作有多难,体力消耗有多大,展现给观众的,蜻蜓点水般的举重若轻。
“事到如今,姑娘还把我当正常人来对待,吾心甚慰。”
聂广义忽然就开始感慨。
“那聂先生是希望我当你是正常人,还是希望我当你是不正常的。”
“这事儿吧……也看情况。”聂广义故作深沉。
“都分哪几种情况呢?”
“现在这个情况,我希望姑娘当我是正常的,把我放在和令兄同一起跑线上。未来嘛,假入我成功把姑娘给收归了,就可以让姑娘看看我究竟有所不正常了。”
“哈哈,聂先生不觉得刚刚这番话有点怪怪的吗?”
“哪里怪了?也不过是正常的雄性遇到了心仪的雌性。虽然中间也抗拒过,逃避过,最后发现逃不掉,说到底,这也都是姑娘的错?”
“我的错?”
“对啊?姑娘没事长那么还看干什么?你知道吗,姑娘。”
“嗯?”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种成语,只应该存在于故纸堆里,你闲着没事,把这种古汉语照进现实,是不是有点过分?”
“谢聂先生美言。”
“美颜?天哪,这种功能在姑娘身上那就是亵渎,姑娘知道你最过分地方的在哪里吗?”
“哪里?”
“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不可复制,克隆技术也还不成熟。如果梦姑娘随处都是,你看我还会不会把你放心上?”
聂广义摆出不可一世的天才之姿。
“嗯。我错了。对不起聂先生你。”
“知道对不起我就好,也不求姑娘补偿了,起码给我个同场竞技的机会。”
“这恐怕是不太可能。”梦心之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我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永远都不可能做伤害哥哥的事情。我已经欠哥哥太多太多了。”
“你都欠了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还。”聂广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我欠哥哥一个爸爸。”
“……”
聂广义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唯一清晰的是——姑娘变坏了。
姑娘说欠钱,即便一败涂地都还能回去继承家业的聂天才分分钟就能帮忙还。
姑娘说欠感情,难是难了一点,也可以想办法和姑娘一起慢慢还。
姑娘说欠个爸爸,难不成让他拼命努力给大舅哥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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