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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岭,是一片连接十万大山的山岭,绵延数十里,林繁叶茂,野兽横行。对外人而言,它名不见经传,远比不上附近几座小有名气的旅游胜地,可对当地的山民而言,它一直是一个禁忌般的存在,闻耶岭而色变,危险、恐怖、神秘等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近百年来,凡进过耶岭的,不管是人还是牲畜,没一个能活着出来,它像一张无形的巨口,吞噬一切敢于踏足的生灵。
先前提过的梦魇,那个鬼湖,童年的噩梦,以及至今仍缠绕着我,子时见月必撞邪的诅咒,都拜耶岭所赐。
我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封信,脑子里乱到了极点。如果说这封信中提到的耶岭并非我记忆中的耶岭,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神秘与恐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如果信中的耶岭就是我记忆中的耶岭,那这个叫做张举明的人,会否就是老家的人呢?他又为什么要寄这样一封信到报社,这当中有什么目的?
张举明,灵瑾,张灵瑾?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同时不断搜索着记忆中跟这两个名字相关的信息。我老家地处十万大山外围地带,是一个汉苗混居的偏远山村,当中的汉人多为张姓,多少都沾着些亲戚,可这些人当中,绝对没有叫这两个名字的人。
就在我惊疑不定之际,林巧儿察觉到我神色的变化,便问我是不是感觉这封信有些不对劲。
我点头苦笑,说不是感觉古怪,而是耶岭这个地方,我他娘的知道,而且再熟悉不过了。
我刚说完,她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什么,你去过?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我深吸一口气,将老家关于耶岭的种种传说简要的说了一遍,听完后,林巧儿更加不可思议了,但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一脸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既然是你老家,那我们可以省下好多功夫,等天亮后,我们想办法把车子弄出来,然后直接去你老家!”
看她这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巴不得马上就上路一般。我不由苦笑,跟她解释说罗贡和我老家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我老家位于滇黔桂交界,是十万大山的门户,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罗贡位于穿藏滇连接之地的横断山区,两者相隔多达数百公里的山脉群,根本不是一个地理概念。
我的解释让林巧儿有些沮丧,不过我却已经大致知晓了此次调查任务的具体地点。早在接到调查任务时,我便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杨胖子只给了罗贡县下辖的一个乡镇这样一个模糊的地址,所以在这之前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地址,但现在,信封上记录的地址,已经告知了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凤阳。
凤阳是罗贡县一个极为偏远的小镇,人口很少,相当贫穷,似乎连公路也只是通到镇里。
这便是我仅知的关于凤阳的信息,确定了具体的目的地,现在就只等天亮后把车子弄出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凌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早,便将目光转向了夹在信封中的那张照片。那是一张有些泛黄的黑白合照,照片上一共有三十六个人,我仔细辨认着照片上的面孔,想找出那个写了这封信的张举明。
这个想法听起来荒唐,可却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照片上的人大多是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面容稚嫩,而根据那封信的内容推断,这个张举明已经有一个不小的侄女,他至少也是中年模样。
这么一来,整张照片中符合条件的便只剩下坐在前排的三个人。这三人,一个年近花甲,带着副眼睛,有些驼背,一个正值中年,斯斯文文,还有一个面容模糊,好像照片磨损了一般,只能从他的身形以及给人的感觉判断其应处于中年。我用手指摸了摸那模糊的部分,不由一愣,模糊部分的触感和其它部分的触感竟没有差别,这不是磨损,难道是马赛克?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我打消了,在那个年代,肯定是没有这种技术的!
我反复打量着照片,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看着看着,我忽然一怔,一丝寒意沿着后背升了起来,我终于发现了,原来那不舒服的感觉,竟来自那照片中每一个人的表情。除了那个模糊的人看不清外,其余三十五个人,他们的脸上,竟都挂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微笑,显得无比诡异,甚至有些可憎,让人越看越觉汗毛倒竖,到后来,我甚至感觉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无论我如何换角度,那眼神仍旧如跗骨之蛆一般刺在我的身上。
啪!我忙把照片扔到了驾驶台上,可那诡异的微笑,还是直直的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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