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可知先赏陆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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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8月2日，约翰·马丁教授宣布成功验证人类第一个人工核实验的时候，孙元起早已经结束在纽约的活动，来到了闻名遐迩的耶鲁大学。

近代中美高等教育交往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30年代，而耶鲁在其中首开先河。在19世纪到中国淘金的洋人中，美国公理会传教士、后来当了美国驻华公使，回国后担任耶鲁汉学教授的美国人卫三畏是其中的一个，他1833年来华，1877年返美，在中国呆了40多年，其著作《中国总论》被美国各大学采用作中国史课本，几乎达一个世纪之久，是美国人研究中国的必备书，前后几次再版，影响了几代美国人的中国史观；另外一个是被称为“在中国创办西塾之第一人”的布朗，他于1832年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到当时属我国广东省的澳门，在那里一所由英国传教士创办的学校——玛礼逊学校中担任校长。1847年，布朗返美时，将容闳等3名中国优秀学生带往美国求学。1850年，容闳考取耶鲁大学。1854年，耶鲁大学向容闳颁发学士学位，成为在西方获得该学位的第一位中国人。

除容闳外，詹天佑、马寅初、晏阳初、孔祥熙、高尚荫、颜福庆、李继侗、杨石先、施汝为、陈嘉、王家楫、唐耀、杨遵仪、应开识等一大批中国的杰出人才也先后在耶鲁大学学习。目前，中国学生是耶鲁最大的外国留学生团体，以至于现任校长理查德?莱文不无感慨地说失去中国学生，耶鲁将黯然失色。”

在耶鲁300周年校庆的一份宣传册中有这样一段话200年来，耶鲁大学一直与中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这种深厚的感情、悠久的历史，在中美文化交往中发挥了独特的作用。由耶鲁和中国共同建立的教育事业和学术成果，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和凝聚力，它不仅丰富了耶鲁大学的全面发展，而且改变了无数校友的命运与前途。耶鲁与中国的关系，不仅是该校有史以来最早的国际性接触，在耶鲁大学将跨入第四个世纪的时刻，仍然至为重要。”

因为之前，孙元起从来没有到过耶鲁大学，只在影视作品中觑过几眼，不说对于耶鲁大学，就是其所在的纽黑文市也陌生得紧。所以，孙元起对耶鲁大学校友会的麦克·唐纳森表示，对于耶鲁“很熟悉”，并不需要耶鲁大学迎接，而且的行程不太确定，到达纽黑文市之后，会与校方联系的。

就这样，孙元起先在纽约的时候，就大致了解了一下耶鲁的情况，又提前到达纽黑文市，以“需要休息”为名，熟悉了周边的环境，总不至于到时候闹出大笑话来。

在耶鲁及其周边走了两天，孙元起有了些底气，才发了份电报给耶鲁大学，表示已经抵达了纽黑文，希望能够与校方接洽。

很快，麦克·唐纳森陪着几个人来到了孙元起下榻的旅社。

唐纳森很热情地向孙元起介绍了几位来客约翰逊，这位是耶鲁大学校友会副会长，梅斯·杰拉德。”

“你好，见到你非常高兴，尊敬的梅斯·杰拉德。”孙元起很热情地说道——至少要装作很热情，然后握手。

“我也是。”这位杰拉德的衣着非常正式，有一种英伦绅士的派头。

“这位是校长助理贾斯汀·霍夫。”

嗯，这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并且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是问候，握手。

“这一位是我们学校物理学教授约翰·艾克斯，你们应该见过。”唐纳森介绍最后一位客人。

我见过？我见过才是有鬼呢！现在整个的耶鲁大学，我就认识你们这几位而已，而且还都是刚认识不久的！孙元起腹诽道，可嘴里不那么说是的，我见过您，艾克斯教授，您的课程非常棒。”

艾克斯教授眨了眨蓝色的眼睛，一脸困惑约翰逊教授，您听过我的课么？”想了那么几秒，然后挠了挠凌乱而花白的头发我实在记不清了，你们，在我眼里，所有的东亚人都长着一个模样，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中国人、日本人，没区别的。”

这见面的事情就算揭了。

大家坐定以后，孙元起避免他们提到一些令措手不及的问题，开始主动发问我很高兴重新回到纽黑文，回到我的母校耶鲁。但于行程紧促——我前不久，刚接到加拿大麦吉尔大学的电报，希望我能在九月初到该校出任讲座教授，我答应了他们。在此之前，我还要到it一趟——所以，我想我可能只有两周左右的。我想听听你们的安排，或者说意见？”

年青的校长助理，贾斯汀·霍夫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首先，欢迎约翰逊教授回到母校学习交流，您所取得的成绩，验证了我们的校训‘光明与真理’。你是母校的光荣。至于您说的安排，学校和校友会大致草拟了一份日程表，如果有，我们可以就此进行讨论与修改，以便于您的行动。”

说完，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抽出五份装订好的日程表，留下一份，然后很恭敬地分发给在座的各位。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就现在讨论，样？”孙元起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先安排好日程，然后趁着空闲准备几篇论文、继续编写未竟的教科书，还要搜罗一些大、中、小学的教材，等以后回国用的上。

大家都没有反对孙元起的提议。不过，从各个人拿到日程表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对于里面的内容了如指掌；只有孙元起，打开日程表仔细的。一旁，霍夫详细介绍每项活动的具体情况：

“约翰逊教授，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不需要？那好吧，所有的安排就从开始。”

“，主要是把你的学籍档案整理一下，重新颁发给你学位证书，到时候会有……，主要游览校园，活动安排有……

“后天，校友会安排了一个面向全校师生的演讲。你一位年青有为的校友，会给在校的学弟们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鞭策他们在学校和社会上更好地服务……”

“从7月25日开始，会有一个长达两周的研讨会，当然，长度可以由你自由掌握和调整。研讨会具体事宜，会由艾克斯教授与您你洽谈……”

“最后一天，校友会有一个欢送晚宴，希望你能够参加。……”

“大致安排就是这些，您有疑问么？”

孙元起看了一回日程表，觉得张弛有度，给留下足够的，并不会太过疲倦，便点点头霍夫，您的安排非常完美，我没有任何疑问。”顿了一下，转过头对艾克斯教授说艾克斯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向我介绍一下有关研讨会的细节吗不跳字。

“好的，约翰逊教授。”年近六旬的艾克斯教授很有“达者为师”的胸怀，所以对于面前只有二十多岁的孙元起给予了足够的尊重我们从最近的学术期刊上，你对于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研究，走在世界的最前列，所以本次研讨会的成员主要是耶鲁大学自然科学各系的教员、研究生，以及部分优秀的本科生，希望你能够用两周左右的，向他们介绍最新的科学发展情况。研讨会采用开放式讨论的形式，每次由你提前选定课题和提纲，大家准备两天，然后在课上讨论。当然，研讨会由你主讲。每次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就想得到第一次讨论的课题。”

孙元起望着直爽的艾克斯，觉得这位老真是一位纯粹的学者，当下起身，从随声的书包中取出前几日在美国化学会演讲时准备的提纲，递给他这是提纲，应该够两次以上讨论使用，如果要确定课题的话，第一次叫‘原子结构’，第二次叫‘化学反应原理’。”

艾克斯点点头，郑重地收好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