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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富氏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在三小叔子庆堂的西屋住下了。
庆堂是出了名的怕媳妇,尽管二嫂带着侄子侄女们生活的难处他都看在眼里,可是自己也是捉襟见肘,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还惧怕自己的媳妇。
尽管任富氏带着孩子住在庆堂的西屋,庆堂也是视而不见,每天低着头走路,早出晚归,为了躲避遇到的尴尬。
任富氏把给庆堂媳妇拿来的大棉袄做好了送给庆堂媳妇说:“他三婶子,你看看还有什么活计了吗?,拿来我做,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庆堂媳妇接过大棉袄笑了笑,说:“都夸二嫂的针迹密,你瞧瞧,可真好。二嫂,你说这几天吧,我这身子骨犯懒,浑身酸痛,那老鬼头子也不帮我喂喂猪呀,鸡呀,一大家子的活就我一个人干,累得我真不想活了。”
任富氏忙说:“他三婶子,以后这些活呀,就让我和春花做吧。以后有什么活尽管和我说,我都能干。”
庆堂媳妇一听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半恼道:“这成什么话,你来住几天,就让你做这些,知道的是你心疼我有病,你自己愿意做的,那不知道的,小人嘴里不知道背地里怎么嚼舌头根子,说我的坏话呢。”
任富氏忙陪笑脸说:“他三婶子,你别多心,一家大户的,我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满堂在的时候他们哥们可从来没分过彼此的。”
庆堂媳妇一听满堂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说:“嗯,就是因为不分彼此,我们才有今天的受累受穷的苦日子。老爷子死了多少还给子孙留点家产,他到好,一蹬腿两眼一闭,把祖上留的那点家产也带走了,你瞧瞧我们现在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呀,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没了缝,你快别提他了。”
任富氏羞臊的无地自容,想想满堂为了这个大家呕心沥血,吃尽苦头,到头来落了个遭人记恨厌弃,真是应了那句好人没好报!
任富氏在庆堂的西屋住的一年里,庆堂家里的一切活计都是任富氏和春花的事,一头老牛是殿荣心里最放不下的活,一个十五、六的孩子撑起一个六口人的家,艰辛困苦可想而知。
冬天里外面寒冷,屋里冰凉。任富氏不敢烧炕取暖,每次她抱烧火的苞米杆子时,庆堂媳妇都阴阳怪气的说:“他大娘,这苞米杆子可得省着点烧,冬天长着呢。每年我们自己都不够烧,今年又添了你们,更不够烧了。”
任富氏陪笑道:“说的是,明天让忠子放牛的时候再多拾点牛粪,牛粪也能烧火。”
庆堂媳妇耷拉个脸子说:“那可不行,牛粪还留着来年种地撒粪肥呢。还有呀,你可得好好管管殿义,总偷我家贴饼子吃,下次让我发现了,别怪我不讲情面,赶你们出门,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任富氏说着小话,陪着不是。
任富氏进屋揪着殿义的耳朵训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娘省心,怎么还学着偷别人家的东西来了。娘是什么告诉你们的,路上拾到的东西都有等失主回来找,再还给人家。你可倒好,小小人,还学会偷了。”
任富氏边打殿义边哭,她哭自己无能没让孩子们吃饱饭,她哭自己不争气带孩子到这里来看人家的白眼听人家说冷话。
殿义被打时,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殿辉吓得哭着说:“不是殿义偷的,是三婶家的殿良偷着拿出去换鸟弓子了。我告诉三婶了,三婶打了我,说我扯谎。那鸟弓子还在殿良手里拿着呢。”
任富氏听到后抱着殿义憋着哭声流着眼泪……
殿荣放猪回来看见娘眼睛红肿就知道娘又哭了,他知道娘又受委屈了。
他哪里知道娘是为了丢了殿富这个儿子伤心呢。好好的孩子怎么娘的话就不信,偏偏信外人的话呢?这个世道怎么了,没有影的事都能给你胡编乱造出来,怎么我就成了殿富的后娘了?让殿富恨我,一趟都不来看娘,孩子,娘想你呀!
娘也是为了身边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冤枉受委屈,伤心哪。
任富氏暗暗下决心,自己的受苦挨累都不算什么,一定让孩子们有个出头之日。
任富氏带着孩子们从庆堂家走出来,直奔任小铺西头任族坟地去了……
任富氏让孩子都跪在祖宗坟前,她也跪着哭诉着:“祖宗啊,我任富氏这辈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满堂更是为这个大家出力劳神,他为了这个家去了北大荒,死了都没有个全身呀。祖宗呀,如果是我上辈子杀猪宰牛了,老天降罪惩罚我,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求祖宗可怜可怜您的子孙吧,孩子们都太小了,给孩子们一条活路吧。只要让孩子们冻不着,饿不着,让我现在去死,我都愿意啊。”
任富氏哭得死去活来,孩子们也都嚎啕大哭,任小铺屯子里邓红义放猪看到了眼前的凄惨场景。
他跑回村去德胜家告诉信说:“三老爷,快去你家坟地看看吧,满堂媳妇带着一帮孩子在坟头哭了,孩子们快被冻死了。”
德胜听说此事急忙赶着去了坟地,军堂媳妇也着急地抓去墙上挂着的公公的大棉衣也追了出去。
军堂媳妇把大棉衣给任富氏披上,任富氏冻僵了,走不了路,殿荣把她背回德胜三爷爷家。
军堂媳妇端来一盆冷水把任富氏的脚放进去,想把身体里的凉气拔出来,当她看到水盆露出的冰碴时,她心痛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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