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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消息自然也就吹到了千川宫。楚越正在收拾了殿内笑笑的东西,听过也就当听过了,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迟早的事而已。
过了几日,田说后山的梅花开了,楚越就让她摘了一些上来插到陶罐子里。岂料她和王娘两个人直接扯了一大把上来,楚越都心疼她们是不是把整棵树上的都薅下来了。
预备的陶罐子是装不下了,她又只好把剩下的安在了朝北的窗边。
这么一弄就弄到了夜里,田按楚越的吩咐去拿剪子了,她等了好久却不见人回来。只能自己去催。
楚越一直认为自己的鼻子可能是狗鼻子,即便屋子里有熏香炉,她还能透过香气隐隐嗅到外头传来的别的气味。
嗅觉灵敏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又不见得是好事。好事就是可以很快感知到异常的情况,坏事就是一丁点的味道都能打乱她的思绪。
又或许不是别的味道打乱的,而是她看到司徒邑时候就已经被打乱了。
“陛下喝酒了?”时隔一年二人再次相见,说起话却仿佛昨日还在聊天一样的熟络。但是她的语气又很冰冷,就像是在告诉他,喝酒了就不要往这里来。
楚越这才看到田被成奎和几个宦官挡在门外,那后头还跪倒了一众奴仆,和去年的场景一模一样。
千川宫的奴仆们并未入宫奴籍,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两次见到天子,也是实为罕见的事。只是他们也不经思量起来,皇帝时隔一年竟然又来了,莫非是还舍不得这位废后?还是废后又犯了什么事,让皇帝亲自过来发火的?
左右要仔细观察好,日后也能够判断着如何去伺候这位废主。
楚越没有任何想法,她只是回过身去,不想面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直到她听到外堂门合上的声音,她才又回过头去。田在外头说,“不能关门!不能给娘娘关门!”
外头那一众扈从并未理会她的话。
她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徒邑,他喝得脸上都带着红,和之前在承凤殿时有点像。而事实上这个状态下的他是没有醉的,当初也不过是装醉哄骗到自然的同了房。
楚越事后才知道,司徒邑的酒量并不差。
安静了有一会,她听到他说,“朕要立别人的儿子为太子,册封别人为皇后,你都还是不肯回宫吗?”皇帝的语气并不好,甚至还带着怒气。
楚越并没有回答他,心里没有一丝起伏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已经习惯装作平静了,装了一会也就真的平静了下来。
这样不挺好吗?储君和皇后都定下来,皆大欢喜。
如果还有少数几个人不欢喜的,也可以忽略不计。她就继续背过身去,逼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显露出任何的情绪,“为国家安定,早立了太子和皇后也好。”
她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而后很久很久又没了动静。不仅殿内没了声音,就是殿外都安安静静的。
就仿佛这个世上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楚越以为这一次她再伤了这位天下最尊贵的人,他就应该永不回头的离开。
可是那抹熟悉的皂荚香并着酒味却忽然靠近了她。她的身子一僵,丝毫不敢动。他仿佛又是真的醉了,没有任何力气地将头靠在到在她的肩上。
然后抓起她的手,叩开了拇指和食指捏上了自己的脸颊。
就像是他们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也像是成婚后在万松苑那样做过的。到了现在,帝王已经长成了一只凶猛无比的老虎,喜怒不形于色,还有谁敢去抓他的脸?
楚越自然也会害怕,她要放下,要脱离开,司徒邑却又将她抱得死死。
他似回忆一样地说“还记得八岁那年我们一起去偏宫玩吗?”
“里面太黑了你不敢进去,我就自己进去了。后来刮来一阵风将那门吹上了,不知怎么的,死活都打不开。我怕被母亲责备,也不准你去叫人。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我让你先回去,你却哭着鼻子说不行!不能丢下我。”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回忆,她自然记得。
楚越自己从小就怕被关门,当然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关屋子里。所以哪怕自己也害怕,也不愿意丢下他。
十六岁那年再回偏宫遇到他,那时候为了防止相处尴尬,还和他提起过。可是当时的司徒邑对她就比较冷漠了。
她停止了挣扎,听他继续说,“我当时啊,就觉得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后来即便被母亲狠揍了一顿,我也觉得不是那么痛了,也不害怕。”
“阿越,你知道吗?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后来偷听到姑姑说你未来是要嫁给太子的。我,我就想,要是我再也不理你了,这样时间一长或许就不会喜欢你了。”
“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嫁给我了,我既开心又不开心,开心我终于娶到你了,不开心你的心里为什么是他司徒棪!你宁愿跑到父皇面前说给他守丧永远不嫁,也不愿意嫁给我!”
而且太子棪死之前,她还那么贴心的照顾他!她当真是爱上了那个大她十四岁,妻妾成群的太子表哥?
她怎么能爱上他!
司徒邑的表情又沉了下来,他将楚越扳过来,让她对视上自己。说出了藏在心里好多年,从不敢,也不能说的话。
他拉着她的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身,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你能不能,也像喜欢太子一样的喜欢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楚越的手没有收回去。只是觉得格外的心疼。这样两个人何尝不都是痛苦的。
“司徒邑。”她终究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对面的人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仿佛是真的醉了一样。
……
这天晚上疯狂的举止无一不是他在宣告自己已经不清醒了。可是当真的相拥到床榻,他却又忽然缓了过来,还是像两个人第一次那样,他会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反应。
但他又是痛苦的,怎么能不痛苦,就算是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了,他还是不能够确定。
但好在相融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她抱住了自己,在耳边也同样痛苦的表达自己。那些声音当中包含了一句无比清楚的话,“司徒邑,我并不爱太子棪,我从没有爱过他。”
他就问,“那我呢?”
然而得到的依旧是沉默。这样模棱两可,让他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的时候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也再忍受不了。
他将楚越的手束缚到了头顶,没有任何遮挡的暴露在他眼前。这样就能逼迫她面对自己,绝对不能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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