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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凌是等到第二天下午才入无极宫的。以前过来劝和是直接说目的,就是有拐弯抹角的也没拐几个弯。最后事能成,是因为从前的矛盾还算比较小。
可这次却不太一样了。她思来想去一晚上,决定不从事情的本身来劝。
于是她入殿的第一件事先是跪下了。
“皇兄,凌儿今日特来请罪。”
今日宣室殿内尚且还只有皇帝和几个常侍郎。吉天长公主这么一请罪,成奎首先识趣地把其他几个位份低一点的常侍郎遣出去了。
座上,天子的目光从竹册上移开,瞟过她一眼后又收了回去。他也没说话,只等着她自己开口。
这场表演才算是正式开场,司徒凌还是跪着的,她甚至伏着身子都不起来,压低着声音,显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很轻松的态度。“凌儿后日就要离开皇宫了,昨儿因为舍不得一位表姐,便去瞧了瞧她。凌儿自知是犯了错,所以来和皇兄告罪。”
轮得到司徒凌说表姐的人还有谁?皇帝的眼神还在竹册上,只是不似刚才那般一目十行了。
成奎索性闭上了眼。思索着待会要是吉天长公主被赶出去,自己得抓着时机赶紧将其劝走。
一句话请完罪,司徒凌做样子的等了一会,不等皇帝开口就自己起了身。又作势要退出去。不过在退了两步之后就又停下了。
她道,“我不知道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便不好多言,只是基与多年表姐妹的情分,想为她讨个礼。那儿条件并不好,她已病入膏肓,哥哥若也为这位表姐着想,还请给她落个风光的丧葬礼吧。”
这语气有些沉重,甚至是哀伤,情义之深到仿佛随时就要落泪。
表演完毕,司徒凌再抽了抽鼻子,也就“奔溃”着跑出去了。
这一会,再是淡定的人也放下了竹册。不过他表情冷淡,仍旧没有开口。成奎立即想到之前那小黄门,也说过朝升宫里那位病了。
难道这短短一段时日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他顿时六神无主,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当时就应该说的。
这么一等就直接等到外头天都黑了,座上那位一直没有再看册子,但是也没说要过去看看什么的。成奎等得好奇了,才将目光投了过去。正好就遇着皇帝开口了。
“你派个面生的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成奎立即应是,出门前又寻思了一遍,还是决定将前几日那事给说了。不然到时候要真有什么不测。要是被皇帝知道自己藏着消息一直没报,估计这条命也就没了。
他遂跪了下去,哭着个嗓子说,“陛下,是奴婢该死。那日齐大人定罪,下头就有人来递过朝升夫人病重的消息了。奴婢当时看您心情不太好,就没敢说……”这话都还没有说完,成奎就感觉自己身边起了一阵风。不知何时皇帝已经翻身走了下来,经过他身边时还给了他一脚。
自从朝升宫成为了冷宫以后,各项物资就都出现了紧缺的情况,便是灯油也是如此。楚越为了防止必要的时候没有用的。就吩咐下去,过了酉时殿内各处都得灭灯。
今夜便也是如此,灯灭得早,人也就睡得更早了。她这几日精神不太好,不用刻意入睡,一躺下困意也就来了。又兴许是白天忧思过多,晚上就做了个噩梦,又梦到小时候被那侍女关在黑屋子里。
而且这一回梦中的场景比多年前梦到的那一次,要更加真实。那些虫子簇拥着,仿佛都要爬到了她的身上。
她便用力地去敲门,哭喊着恳求着,不要丢下她。
这样沉入在梦魇当中,就是殿内进了人也不能感受到的,哪怕那人还是带着两三宫奴提着灯进来的。
司徒邑发现了她在做梦,那些细细碎碎的梦话,只有低身靠近才能听得清楚。他听到她哭着在说,“不要丢下我。”
这一瞬间,心都塌了半截。便忍不住上手去触碰了她的额头。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肌肤,才让她猛然惊醒。楚越这一会神思都还未完全归位,见着眼前的人先是一震。不知道是藏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得以爆发,还是知道为了活命必须讨好。她的泪水不需过多煽情,就如同泉涌一般地直往外冒,然后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
毕竟多年夫妻,就算心里还有芥蒂,但是当楚越靠近过来时。司徒邑还是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这么完完整整地一触碰,才摸到了她一身的汗水。
“来人。”帝王的声音发出,殿内立即跪着了一堆的宫奴,等候侍令。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却感受到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只将他抱得更紧了。
皇帝这一会也才反应过来,便立即将她推开了,只是念及她“病入膏肓”,手上的力气又收了一点。
这最关键的时刻,楚越怎么可能放过。她便先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信不信我?”
双眉只需微微一颦,那些泪水就顺着饱满的脸颊流下,在下颌处凝结成一颗一颗的。即便不是病入膏肓,这些日子食不饱、睡不安,也是要多憔悴有多憔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异常的倔强。
这个样子,即便是彻底心冷的人也要犹豫了。何况是心里还藏着爱的司徒邑。
只是若说心里有爱但也有恨,他便依然决绝地远离开她,神色冷漠得如同一个陌生人。
屋子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墙角的油灯不经挑起,烧得微微炸裂。门廊边也有阵阵过堂风拂过,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又或许屋子里本来就有人在呜咽,那些泪珠就一滴滴的绽放在锦衾上,晕染成一朵朵含着无限委屈的花瓣。
过了好一会,远离的人才红着眼地松了口。
“若要朕信你,为何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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