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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认真地说“搞创作比较有兴趣,但是需要搞入大量时间。我现在有了孩子,也就不具备这个条件。管理公司有秦复的团队帮忙,我自己轻松得多。再来就是现实问题——当老板肯定比自己搞创作收入高。”
“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打工仔呢!”李秀龄乐了,“请苏板看在我岁数大的份上,少些压迫剥削。”
苏晓看到李秀龄这样亲切地和自己说话,内心很受触动。李秀龄不单模样像她的母亲简欣,就连性情也和简欣颇为相似。苏晓好想和她做朋友,永远在一起。
可是,李秀龄,你究竟是谁?
“晓晓,你怎么了?”李秀龄问,“怎么掉眼泪了?”
“我想妈妈了。”苏晓赶忙擦眼泪,“你和她长得挺像的,每每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样。”
李秀龄爱怜地说“你好好地生活,你妈妈在天上才能高兴呢。”
苏晓乖乖点头,接着心一横说“你送我的裙子,我不小心给弄坏了。”
“坏就坏了,”李秀龄摆摆手,“不用管。”
苏晓把裙子从袋子中取出,难为情地说“你看,弄成这个样子,我是多么可恶?”
李秀龄拿起裙子一看,愣住了。
好家伙,这裙子从后背拉链处直接被撕成了两半。
她纳闷“虽然我不在乎这衣服,但是能否问一句,这是你自己弄坏的?”
苏晓脸红了,小声地说“都怪秦复这个家伙,太粗暴了!”
这情形,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人少不得要拿这个事情揶揄打趣,但是素来健谈的李龄却说不出话来。
苏晓悄悄观察她。
果然,李秀龄的眼中有一股强烈的恨意。
“没关系,只要夫妻恩爱就好。”笑容已经回到李秀龄的脸上。
苏晓忙说“这件衣服留给我,我把费用给你。”
“胡说什么呢,跟我还客气?”李秀龄嗔她,“对了,这回的衣服可没有给你惹来麻烦吧?”
苏晓笑了,“没有。”
“太好了,”李秀龄也没有失望。
苏晓想起王霖的事,于是说“秀龄姐,有件事想请教你。”
李秀龄忙问“什么事?”
“还是我那位好朋友的事。”苏晓开始了,“她叫王霖,她很喜欢我的另一位好朋友梁自得。但是王霖曾与男友同居并为他流产两次,由于流产后没有得到良好的护理,因而导致以后可能无法生育。梁大哥也喜欢王霖,但是王霖没有勇气把自己难以生育的事实说出来,只好拒绝了梁大哥。梁大哥知道王霖有苦衷,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因而好不苦恼。”
李秀龄认真聆听。
苏晓问她“你觉得梁大哥能接受王霖可能无法生育的事实吗?”
“不好说。”李秀龄看着她,“但是王霖应该试一试。”
苏晓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秀龄对她嫣然一笑。
“秀龄姐,我想用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当然,请便。”
苏晓去了,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当然,手机没上锁,而她这一趟也会去得很久。
李秀龄拿起苏晓的手机,很快就在通讯录找到梁自得这个人。她犹豫了几秒,接着以苏晓的名义把王霖不能生育的事情以短信息的方式告诉了梁自得。完事之后,她删除了记录。
另一边,秦复与谢蕴华正在逛美术馆。
由于是工作日,而且是下午,美术馆没有其他人。两位好朋友在轻柔的背景音乐中欣赏着精选出来的各种画作。最近美术馆的主题是中国画,因而他们今天看到的是种写意和工笔。
谢蕴华边看边问“怎么有兴趣找我出来看画展?”
“没办法,谁让老婆是搞艺术的?”秦复说得煞有介事,“我不恶补一下,怕是连聊天都没有共同语言了。”
“艺术殿堂,禁止肉麻。”
“哈哈,你又是这套说辞。”
谢蕴华忽然问“余合生已经离开宝琳村,调回市里了?”
“他已经完成扶贫任务,回到林业局了。”秦复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年轻人吃苦耐劳,既有手段原则性又强,前途不可限量的。”
谢蕴华笑了,“难怪当初你要在宝琳村建希望小学,还捐了不少钱。”
“做善事,也要看在谁的地盘上做。”秦复慢悠悠说,“我们是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是职业道德。”
“你可是够疼儿子的,处处为他铺路,谋划深远,”谢蕴华由衷说,“秦涛真是命好。”
“我不求他青出于蓝胜于蓝,有他老子六七分本事就够了。”
“富二代能超越前辈的凤毛麟角,大部份的资质有目共睹。”谢蕴华感慨起来,“好比我们家,说句难听点的,后继无人。”
“别那么悲观,美麟还是不错的。”
“这丫头太冲动了些。”谢蕴华没好气,“昨晚的宴会说走就走,穿着晚礼服驾着跑车冲了出去。”
秦复随口问“她这是干什么去了?”
“她说,耿冰川出现了。”
秦复一愣。
“你还不知道呢,她仅凭归照片与故事,竟然喜欢上了耿冰川。”谢蕴华很是无奈,“也是上天有感应吧?昨晚,一个和耿冰川很像的男子经过了超哥的饺子馆,美麟一接到消息就冲了过去。”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秦复也颇为感慨,“当初我看到晓晓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就知道,你少不得要揶揄我。”
谢蕴华浅浅地笑了一下,接着走到一幅工笔白马的画作前。她看着那刻画得极其细腻的鬃毛,由衷说“画画真是一件讲天赋的事情。是不是从小开始学的,不那么重要。”
“可不?晓晓也是大学毕业之后才开始学画的。”秦复也欣赏着那幅画,“关键还是这个人够不够灵。”
“知道你疼老婆,但我还是想说,比她厉害的人还是有的。”谢蕴华神秘地笑了,“我就认识一个中年学画,还有所成就的人。”
“能入你法眼的,肯定不是俗物,”秦复来了兴致,“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
谢蕴华白他一眼,“我什么朋友都得让你知道?”
秦复颌首,“但是像虞新月那样的人物,以后可不能瞒着我了。”
“提她做什么?”谢蕴华嗔怪,“人都已经不在了。”
“蕴华,你真的认为她死了?”
“不然呢?”
秦复双手抱胸,望着那画中的白马说“我总觉得她没死,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谢蕴华是真的好奇。
“……直觉。”他注视着那白马,“其实,我并不操心这个事情。如果她没死,早晚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的。”
“为什么?”
“人生如白驹过隙,有些心愿必须了结。”
谢蕴华不语。
她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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