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坚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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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肃杀的布格河东岸，布列斯特要塞。

这是一座最早修建于19世纪30年代的坚固堡垒，在沙俄时代，作为帝国在波兰地界上的重要堡垒，这里扼守着横贯白俄罗斯地区和波兰地区界河布格河的交通要道。zhong yang主堡垒由一道周长6公里有余、厚达2米、通体由厚重的天然岩石砌成的要塞围墙保护起来，zhong yang是占地两平方公里的兵营和可以供12000名士兵同时作战的分层轻火力掩体、还有500多处大小火炮she击平台。

zhong yang主堡垒还可通过城门和桥梁与其他三个辅助堡垒相连，其中通过布莱特大桥连接北部的科布林要塞，通过捷列斯波尔门和一个巨大的索桥连接着布格河西岸的捷列斯波尔要塞；通过霍尔姆门和一个可开闭的吊桥连接南部的沃伦要塞。科布林、捷列斯波尔和沃伦要塞环绕着zhong yang主堡垒，为主堡垒提供保护，各个堡垒的外侧都有du li的坚固城墙环绕，城墙上被建造有许多炮台，而且还辅助建造有很多棱堡，各个要塞四周被运河或河流环绕，只能通过桥梁与外界联系。

沙俄时期对要塞的建造持续了45年，从1830年代一直到克里米亚战争结束、俄国改革、德国统一为止。按照当时的设计来说，这样的要塞足以挡住当时攻城重炮数百上千轮的猛轰而岿然不动，但是随着历史车轮的前进，它们渐渐变得不堪重负起来，2米厚度的石砌墙体在新时代的火炮出现后，只能扛住152mm及以下口径火炮的抵近轰击，如果被203mm以上重炮在极近距离轰击，外墙就会发生坍塌崩裂。因此一战的时候沙俄曾经试图再次加固堡垒，结果因为德军进攻路线的迂回而半途而废，此后再想动手时沙俄已经不复存在，布列斯特地区一度被划为波兰的领土，苏联人想要重修要塞也就变成了不可能，直到德国人和苏联再度瓜分波兰为止。也就是说，在德国人重新攻打这座要塞之前，苏联人得到了大约2年的时间来修复加固这里。

和1915年一样对要塞迂回而过原本是一个好选择，可惜天意弄人的是，因为德军部队的组成形式发生了变化，拿下“当道扎营”的布列斯特要塞成为了必须——因为1915年时候兴登堡元帅和鲁登道夫上将的军队没有坦克，可以从北方的森林地带迂回行军，而现在博克元帅麾下的古德里安第2装甲集团军却不可以。当然，布列斯特南部的普拉特沼泽地就更不用说了，那是1915年时候鲁登道夫的步兵部队都没法通过的地形，坦克就更别提了。

德军唯一的优势是，因为北方集团军群的一支偏师在拿下维尔纽斯后突进迅猛，在沿着维尔纽斯至明斯克的大路上突破了超过150公里，所以目前按德军进攻明斯克的方向表面上有更多的选择，这多少动摇了白俄罗斯境内的苏联西方面军的军心，也牵制了西方面军后备兵力的压上——如果在布列斯特顶住了德国人却被德国人迂回拿下了明斯克，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要是西方面军目前刚刚新换上来的方面军代司令官吉尔波诺斯上将知道德国人北方集团军群突然发疯冲到莫洛杰奇诺只是为了接应一小批从卡廷集中营里逃出来的重要人员顺便圈地威慑，并无进一步的进取之心和进取的实力的话，说不定会呕血数斗吧。

当然，苏联人并无此见识，这是因为苏军目前的将官良莠不齐，能够有这个决断和眼光看清德军的装甲先锋对德军的攻势究竟起到多大作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按照苏军指挥官的眼光看来，如果上峰要求他们以没有炮兵和坦克掩护的纯步兵部队穿越森林发动进攻，他们也会如实照办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言以蔽之，目前布列斯特要塞及周边附属工事防区内，一共有3个师又2个要塞旅总计3万5千人的步兵部队，连同要塞炮在内总计装备火炮600余门，其中122mm以上口径重炮总计200门，另有2个坦克团，装备80余辆t－34c中型坦克和30辆kv－2重型坦克，没有任何空中掩护力量，防空炮也相对缺乏。至于西方面军的后续预备队，因为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一支偏师有威胁明斯克的可能，目前看来是别想指望了。

由于各座副堡之间还有互相援护的需求，加上对本方kv－2重型坦克的自信，苏军的要塞守备部队没有炸毁连接各个副堡与主堡之间交通的桥梁，而是各自排了一个排的kv－2重型坦克作为守桥的预备队，以备一旦德军进攻时突破某一副堡后的应急堵漏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