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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龄一行离开田地,择了家客栈歇脚。九龄吩咐从人道:“本国君今夜誓要亲自拿鬼,你等勿随!”众人皆跪劝:“太过危险!主上切勿轻万金之躯入鬼魅妖窟!”九龄不听,提剑自行,正值秋夜阴凉、哀风萧索,他一身天子凛气英雄胆,丝毫不惧。行至田野,沐秋月薄寒,反添精神,忽听得“呜呜”悲泣声,九龄大喝道:“是人是鬼,不妨现身!”连唤三声,才见荒草丛中缓缓走出一女子——身着压印彩蚌碎壳纹衣裙,遮面纱,披长发——九龄拔剑出鞘,问道:“你,莫不就是人们口中的枯草女鬼?孤乃焜国国君,今夜特来斩你!”女子嘤嘤垂泣,问道:“我有何罪,国君要斩?”九龄接道:“你行到之处,遍生荒草,破坏禾穗,使百姓无粮可收,即此便是大罪!”女子愈发哀怨啼哭道:“我本无辜成冤鬼,没谁替我讨公道,竟连哭泣也是错!”九龄听罢,暂收宝剑,问道:“你有何冤情,可尽诉于孤!”女子继续哭道:“我本凡人,闺名茱萸。我的肉身被一粒尘埃吃掉,只剩魂魄在飘!”九龄惊骇,怒道:“胡言乱语!何能有一粒微微尘埃可吃人?”茱萸泪涌愈汹,诉道:“看,看,依旧没有谁相信我!”话道九龄最是大男子心性,平生最见不得女子落泪,转而宽慰道:“孤信你也罢!你且说个所以然,那尘埃在何处?孤去寻来,替你报仇!你莫再哭,莫再损毁庄稼!”茱萸看着九龄,摇头道:“国君报不了我的仇!谁也杀不死他!他法力高强,把我的眼泪也施了魔法!”九龄益惊益糊涂,问道:“怎生把你的眼泪施魔法?”茱萸解释道:“微微尘埃,他一点一点吃掉我,我一阵一阵钻心疼,疼得眼泪一滴一滴连珠落!他生气,他说他最痛恨泪滴,因为有一滴泪裹挟了他的至宝!他要转嫁仇恨,要给泪滴施以诅咒!我的眼泪于是受了诅咒——滴落在青苗上,将青苗化作荒草!这怪不得我,这非我之过!”九龄越听越觉得悬乎,又问道:“你家在何处,为何不回家乡坟冢?”茱萸听罢此问,放声悲嚎道:“有家也难回,不忍家乡青苗被我毁,只能孤魂飘游作羁客!”九龄接道:“然你却毁了他乡的青苗!”茱萸无奈道:“这怪不得我!我又能如何?”九龄再道:“你可以不哭,不流泪就不会毁掉青苗!”茱萸笑着哭道:“我死得那般凄惨,怎能不哭?但凡我想起苦厄,越想越哀,越哀越伤,越伤越痛哭!”九龄叹息沉思,又道:“不如,你跟孤回宫去,孤给你安逸荣华,你或许能开心些,即便不能让你不哭也无妨,宫里并无青苗!”茱萸怔怔看着九龄,以袖拭泪,问道:“我是鬼,你是人,你不怕我?”九龄笑道:“你生时是我焜国的子民,死后难道不是?只要是,孤便有义务为你谋福祉!”茱萸听后,千恩万谢。

九龄将茱萸藏在木牌中带回皇城,于皇陵辟出一室供其居住。九龄叮嘱道:“为防你身份外泄,姑且请你穿戴宫仆衣饰,万一被人发现,你只诈称是新到的守陵宫仆,莫嫌屈就!”茱萸道:“有容身之处,哪里还挑三拣四,茱萸唯谢天恩浩荡!”

话说茱萸从此藏身在焜国皇陵中,白天不敢出,夜晚便自在享用供案上的香食佳酿。却是那一夜,茱萸静坐于享堂香案旁敬椅上,悠哉吃供果。突然一个声音起:“你连日来盗享孤的果品,非礼仪之辈!”茱萸惊起,问道:“莫非先帝显灵?”那位且笑且现出身来。茱萸观其锦服衮章、果是画中先帝模样,遂连忙跪拜赔礼道:“不知先帝还在陵中,实请恕罪!先帝不该在仙府受大礼?缘何逗留未去?”那位笑道:“时而回来走走,看看后代子孙是否仁孝爱民!”茱萸道:“国君无比仁慈,先帝可安枕仙府!”先帝打量茱萸,见其楚楚可爱、颜若带露杏花,不觉多留连几眼。茱萸被看得娇羞,不敢抬头。先帝笑问:“不如随孤同往仙府?”茱萸惊作答:“茱萸本是凡人,死后成为冤怨鬼,入不得仙府!”先帝拉着茱萸的手,笑道:“孤带你去,你便去得!”茱萸倍感恐慌,长跪不敢作声。

单道这焜国先帝,名作轩武,生前崇尚戏曲,酷好侠士铁骨与美人柔情之戏码。或许是死后难得风流,又动了凡间情思,他看见这茱萸,不由得他不把眼前当成戏台。

茱萸动不敢动,言不敢言,心中默念:“国君快来救我!”轩武见茱萸怔神,以为其羞怯,又笑道:“你我皆不是阳间之人,可一同离开,孤在阴冥司给你荣宠!”茱萸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多谢先帝垂怜,然茱萸福小命薄,不敢贪图,能得此容身之所,万感足矣,岂敢无餍(yàn)?”轩武怒道:“你敢违抗圣旨?哼!”说完,轩武狠狠甩开茱萸的手,一阵烟遁入画中。茱萸再不敢贪吃,此后连日战战兢兢。

后来又一夜,两只索命鬼兵前来捉拿茱萸。鬼兵嗔道:“大胆女鬼,不前往阴冥司报道,还留恋阳间干什么?另又偷吃御前贡品,罪加一等!现拿你至阴冥司论罪!”八百里黄泉路也没个歇脚栈,阴风快催着冤魂赴森罗殿——茱萸来不及跟九龄告别,便被押走堕深渊!

原来,焜国先帝轩武生前虽也爱民,然他贪恋美色,风流成性,死后并不能入得仙界,而是下到阴冥司,当了森罗殿里一鬼官。轩武求茱萸不得,愤恨不甘,索性回森罗殿向当时的森罗殿王延正告发。延正遂派鬼兵将茱萸捉入阴冥司,欲将其重惩。轩武暗里对茱萸说道:“你应允孤,孤便求告殿王,免你受烈火电击!”茱萸胆弱心栗,只得屈服。

茱萸得饶后,被轩武纳为鬼妾,后生下一名鬼婴,即是半焜。却说半焜因胚胎带毒而长得奇丑无比,不仅遭轩武嫌弃,更是从小受尽其他鬼魅欺侮,不过,其心内反倒因此而极度刚强。半焜渐长,懂得察言观色,他攀附森罗殿王延正,处处投其所好。延正因无亲子,后收半焜为义子,且赠其一张修罗牌。所谓修罗牌,实是一张半钟形乌银盾牌,有八八六十四般变化,一张修罗牌在手,即是六十四样兵器在手,可隐可现,可大可小,可高可低,可快可慢,魔术深邃。

虽说延正待半焜不薄,半焜却野心自负,腹内歹肠。那日,半焜骗醉延正,觑着周遭别无他鬼,逮准时机,将延正锁杀。为防败露,半焜把延正的元神炼入修罗牌,之后伪立诏书,谎称延正厌倦阴冥司、自逍遥去了,将森罗殿王之位交由他来继承。当时冥王斛卑并未多查,听禀后,下颁任命诏书。从此,半焜成为阴冥司渠魁、森罗殿王,也称鬼王,钻研修罗牌出神入化。

话说回头。鬼王半焜听罢白面红须鬼之言,惊怒,一掌捏碎座旁骷髅头搭手,恨道:“斛卑竟然还在滨雨藩篱,则前番说他出禁,皆是假消息,糊弄得我等像猴儿!”白面红须鬼笑道:“大王不需动怒!这恰恰说明,他根本出不来!他没有内元丹,又寸步难行,则如死去何二?群妖拜他,不过碍着昔年的情面以及他藏起来的《冥术集》。斛卑本身其实已不足为惧。至于他那半人半魔的孩儿之篱,虽有圣刀在手,属下见着,其竟然感情至上,这便是软肋,容易对付!只要大王拿出战功,让子民尽享人血,整个冥界,早晚谁不臣服?”半焜说道:“红须鬼所言甚是!本王需给他加点儿力!”

但道这日,半焜率众前往大冥王殿,面对之篱,说道:“钟鹛山崩塌,尚不见沧、海出现。听闻,他两个是灭在了十层天。前番旗鱼怪屠村,也不闻仙界来管。可见,仙界似乎懂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王子殿下,不趁此时血洗凡界,复我旧仇,更待何时?”之篱眼观冥王殿外妖魔蠢动,自揣摩:“半焜此来,无非是为攒军功、揽拥护,他终究觊觎冥王大位!我之篱岂能看不穿,我若反对此议,只怕他又将借题发挥!父亲纵然难出禁,尚有我之篱在,也不许冥界易主!”他遂笑道:“森罗殿王来得正是时候!本代冥王先前为仙界女子所魅骗,误了我冥界复仇大计;前日,本代冥王已亲手杀了她,以谢臣民;这处,正欲召殿王同商后续攻袭事宜。可巧了,殿王与本代冥王心意相通,及时赶来!我冥界既然上下齐心,何愁不能一统三界?”半焜伪笑道:“殿下有此心,实乃我冥界之福,就请殿下起令!”之篱飞身起,落在大冥王殿之顶,高呼一声:“复仇吧!”便见飞妖走魔如云屯雨集,又如飞蝗肆虐,弥天亘地,欢呼雀跃,所到之处,尽展身手,人畜难逃。

此处插叙,当时天宫得报冥界妖怪屠了南村,尊皇无上却道:“此乃冥王子之篱因被掳上天宫、遭到囚禁,心内不爽,伺机耍赖以赚些颜面,可暂不管!”尊皇无上的自以为是,致令凡界血肉横飞。

妖灾叠起,下界各处仙山神水中修炼的仙神才知情势之严峻,也不含糊,个个施展仙法与妖魔开始战斗。然而,整个冥界齐出动,来势汹汹,光凭下界诸路小仙小神,杯水车薪!这大动静终究传至天宫,尊皇无上才颁下平魔谕令。

正是:臣为君死尽忠悃,君疑臣忠藏杀心。

毕竟,后情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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