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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大概半秒，他说：“我闻到了。”
“……”
温停雪囧的想钻进地缝里，“那你，那你还不松开，我身上还是脏的……”
按照他的洁癖程度，她觉得他会瞬间跳开。
像看到蟑螂那样。
但是没有。
他抱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那就一起臭吧。”他说，“不能显得你太孤单。”
-
洗完澡出来，温停雪昏昏欲睡地擦头发。
半梦半醒间接到郁温礼视频电话。
他也已经洗白白，头发还在往下淌水珠，懒洋洋往转椅里一坐，显得特别欲。
尤其是敞开的领口，像是无声邀请。
温停雪瞬间清醒不少，眼睫扑闪扑闪地掩饰害羞，佯装镇定地问：
“这么晚，打电话干嘛呀？”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
他抬手戴上眼镜，闻言瞥了镜头一眼。
温停雪觉得他戴眼镜特别好看，斯文又禁欲，冷静又理智。
一看就是学霸中的学霸。
“嗯？”
没等到回应，他又瞥了眼镜头，正好抓到她犯花痴。
长眉促狭地挑了挑，“要不，哥哥给你开门，你来家里好好看？随便看？”
骤然凑近的俊脸，温停雪心跳都慢了半拍。
但还是勉强找回理智。
“你在看什么呀？聊天都不专心，挂了。”
郁温礼：“……”
小家伙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啊。
“给你看学校。”他把镜头对准屏幕。
上面全是各种美术学院，从国内到国外的，密密麻麻的网页。
温停雪惊讶地瞪大眼，“你，你怎么知道我要……”
“很难猜吗？”
他端起牛奶喝一口，“你那么喜欢画画，天赋也绝佳，不报艺术学院报什么，数学吗？”
艺术节的沙画视频爆火江城后，温停雪已经跟父母商量过院校的问题。
但迟迟没商量出结果。
大家意见不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哪个学校啊？”温停雪顺势问。
郁温礼盯着屏幕，“我正在整理各大院校的资料。
“到时候，直接发给你看，你挑几个你喜欢的，感兴趣的学院。
“等过几天我陪你去现场感受一下，然后再确定你要考的学校，以及备考之类的事。”
“那……”温停雪没想那么长远。
但他这么一说，她竟觉得有些不舍，下巴抵着膝盖，半湿的长发耷拉下来。
盖住她小半张脸，显得格外无辜可怜。
“那你报哪里的学校啊？”
她问，语气柔柔的。
郁温礼很快意识到她纠结的点，转眸看她。
“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啊，”小姑娘急了，“万一，万一我们不在一个……”
她没往下说，她觉得他态度很随性。
好像一点也不想跟她在一起。
看出小姑娘的失落，郁温礼无奈勾勾唇角，一字一句，认真解释：
“一一，哥哥不是不想跟你一个城市。
“但选学校事关你的未来，你首先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至于我，你放心，哥哥心里只有你，无论我们在不在一个城市，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动摇。”
一番话说的温停雪有些愧疚，小脸红红地抬起，黑发映衬下，活脱脱一小妖精。
“……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有什么好道歉的，”郁温礼抱着手臂歪头笑，好看的桃花眼弯起。
像极了狐狸，“你在乎哥哥，哥哥很开心啊，而且……”
他冷不丁凑近，双眸无比诚恳道：“哥哥保证为你守身如玉，无论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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