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结束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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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是我的心魔，对吗？”一如最初的那般，虽是问句，却是以肯定的话语进行表达。就好似，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回答，只是纯粹的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罢了。

被时间洪流怀表拉伸了时间的心魔注定是无法亲自回答余晓这个问题的。

余晓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波尼亚曾与我说过的，有‘人’在欺骗着我，并且引领着我前行。我最初怀疑的对象有两位，一位是系统，利用任务在身体上引领着我；另一位则是那未知的笔记，或在精神上将我引入‘误区’，所以，对于二者我皆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而当我见到巫妖王尚存的灵性以后，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日记是真实的，并没有说谎。假设这个设定是真，那么存在着欺骗的怀疑对象只剩下了系统。

后来，阿波尼亚再次提醒了我存在着‘谎言’，我想，或许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也或许，我从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误的。那就是，系统从未有过一句‘真话’，最终拯救系统之灵是假，试炼是假，甚至包括暮色森林的众多守护者也是假的……”余晓淡淡的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似是在低语，也似在向心魔倾诉一般的继续道：

“谜题羊也曾说过不要留下悔恨，那时的我就曾怀疑过所谓守护者的存在，直到遇见冰雪女王…我才明白了，守护者皆是它，却又不是它，正如日记中所记载的一样每一次‘梦’，都会有不同的一段‘人生’，而每经历一段人生，就会失去一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情感与灵魂……

所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暮色森林是一所囚牢，囚禁系统之灵的囚牢。

每一个守护者又都是它的化身，系统令我击杀的暮色守护者，其实也相当于在间接的抹除它的痕迹，这便是以谎言欺骗着我前行。

冰雪女王的主动遣散，与谜题羊说过的悔恨，自是不可能为系统之灵最后的‘记忆’。

那么，这最后的‘记忆’…或许，就是你，不是我的［心魔］，而是系统之灵的［心魔］。”

余晓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仍保持着一个姿势，只是微微移动了几分的心魔。

左手握着的炼狱刀［死念］也在此刻被余晓收了起来。

腰间悬挂着的时间洪流怀表悄然腿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归于无尽的漆黑，与这片虚无的空间同色。

与此同时，极致放慢，近乎静止的时间再次开始了流逝，而那所谓的心魔也只是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剑刃遣散。

与余晓别无二样的面容上绽放出些许笑容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那你觉得，我与你的系统之灵，有相似之处吗？”

余晓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的猜测是错的吗？”

“是，也不是。暮色森林是座囚牢不假，但是，它囚禁的只是从来都不是系统之灵的本体。或者简单点说，你所追寻之灵从未离开过你的身边，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它因岁月腿却的记忆残魂罢了，你即便将所有守护者都击败，于系统之灵而言也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些并不重要的记忆与灵魂罢了。”心魔解释道。

“从未离去……”余晓嘀咕着这几个字，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道念头促使他下意识的取出了炼狱刀［死念］，将心沉寂，用‘心’感悟，顿时，剑灵清晰的激动的心情跳动在余晓的脑海当中。

他抬头看向心魔，心魔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剑灵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系统之灵吗……”余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周周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开始，不过好在，它并没有真正离开自己，也算是一丝宽慰吧。

“那它的记忆，我击败的那些守护者……”余晓欲言又止，心魔却是十分明白他内心想说的话语。

手指轻轻一勾，那些被余晓放置在背包当中的战利品接连浮现，且自余晓的身体之上飞到心魔的手心上方盘旋着飞舞。

在心魔的左手上方同样出现了一道漆黑的战利品，与众多战利品汇聚在一起，而后只见心魔手掌轻轻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