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魃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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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帝喾高辛氏帝宫里，刚刚用完午餐的帝牡突听帝卫官匆匆来报：“启禀吾帝！东边数以万计的防风氏向帝都奔来，该如何是好？”

“啊！”帝牡惊得从地板上弹起来：“这些防风氏，趁帝婿盘瓠不在，竟敢来偷袭！”说着，一招手：“来人！随本帝上城一同御敌。”

“诺！”全体兵卒簇拥帝牡一同登城。放眼东方，黑压压一片，成千上万的人群往帝都方向涌来。兵卒们面露紧张，搭弓拔剑准备战斗。不料，人群距离城墙两百多步停下，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大汉孤身往前。

帝牡感觉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揉揉眼睛定睛一看，是帝婿盘瓠！是他。盘瓠怎么带着成千上万的防风氏涌向帝都，莫非心存不轨？

思索之际，盘瓠已经走到城下，仰头高喊：“城上可是帝父泰山？我是帝婿盘瓠。”

帝牡伸出脑袋：“为帝在此！帝婿盘瓠为何带领防风氏前来，寓意何为呀？”

盘瓠知道帝牡及文武有所误会，忙解释道：“帝父误会了！防风氏吴王已亡，群龙无首，感激帝父派盘瓠拯救防风氏于天妖鬼牛的踢下，愿归顺帝父，盘瓠不敢擅自做主，故带其至帝都，让帝父定夺！”

“哦！”帝牡长舒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稳定下来，既来归顺，肯定是好事嘛！不但免除一场浩劫，还开疆拓土，这是每一个帝王都乐见其成的事。

于是向盘瓠喊道：“帝婿做得对！先将防风氏安顿在城外，请防风氏派代表进城商议。”

“遵命！”盘瓠回答，回头向防风氏跑去。

其实，盘瓠追杀鬼牛的这几个月中，帝牡通过与无忧儿的交谈得知，几个月前，盘瓠之父龙殳入宫提亲遭拒，盘瓠一怒之下变成一只天犬，揭榜出战吴王，因经过残酷的战斗受伤严重，只能通过蒸笼蒸煮才得以变回人形，果真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帝喾高辛族的天神。还好！现在与濮水伯的邹屠氏族联姻了，要不然，就凭盘瓠现在的本领，再加上一个防风氏，灭我高辛氏不是探囊取物一般。所以，帝牡一再告诫无忧儿和文武百官，日后不得歧视邹屠、九黎和三苗族，更不能提及濮水伯求婚被拒之事，以免引起九黎、三苗族的反感。从此，帝牡颁发许多对邹屠、九黎、三苗族友好和抚慰的政策，让帝喾高辛氏与邹屠、九黎、三苗族乃至防风氏偃旗息鼓千载。

一切都顺理成章，帝牡是一位极其聪慧的君主，看出防风氏的心事。防风氏之所以归顺帝喾高辛氏，主要的因为盘瓠的缘故。一是在斩杀鬼牛的过程，防风氏与盘瓠有过合作，为了报答盘瓠挽救防风氏的恩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归顺帝喾高辛氏。二是，防风氏吴王已亡，正是防风氏最虚弱的时候，防风氏归顺帝喾高辛氏是看重盘瓠这张可以庇护的羽翼，有盘瓠的庇护，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高辛氏不会有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盘瓠的眼皮底下诛杀防风氏。所以，帝牡根据盘瓠的英雄事迹，封盘瓠为“盘瓠王”也叫“盘王”，代帝牡统管防风氏和九黎、三苗族。

防风氏欢欣鼓舞，都称帝牡为明德之君。帝牡又封三帝女姜萱为“功德之主”，也叫“公主”。这就是华夏凡帝王之女为什么都叫公主的最早来历。

转眼就快到帝牡六年十月十六日，这一天也是盘瓠的生辰之日，帝牡决定，将盘瓠的生辰之日作为“盘瓠王”和“功德之主”册封之日，也是盘瓠与无忧儿成婚庆祝之日（毕竟之前无忧儿与獒夔形状的“盘瓠”已经拜过天地，若如再举行婚礼有对獒夔不尊之嫌，所以叫成婚庆祝日）。

头一天晚上，天空莫名其妙地出现一道道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两条黑龙在天空随着闪电起舞、欢腾。人们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是凶是福。正当人们惊魂未定之际，两黑龙像两颗流星般扎入帝牡王宫的帝婿府。众人惊得脸色惨白，纷纷关门闭户，蒙头便睡。

第二天，帝牡一大早就把盘瓠夫妇接进帝宫。看见盘瓠夫妇身边跟着两匹黑白斑点的龙犬，吓得连连后退。

盘瓠将昨晚天降神龙的来龙去脉向帝牡和帝媓详细叙述一遍。帝牡高兴之极，帝喾高辛氏已有盘瓠天神坐镇，这下又得两匹天龙犬帮助，帝喾高辛氏无忧矣！帝牡为了显示实力，故意令盘瓠将两匹威武的龙犬蹲坐在帝牡和帝媓身边。

中午时分，各路诸侯、酋长和长老、濮水伯的亲家纷纷喜登帝宫。邹屠元冈、盘瓠的父母看见数月未见的盘瓠，相拥而泣。邹屠氏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媳妇，更是喜欢得抱头痛哭。邹屠元冈与龙殳先是以臣民身份参见帝牡，帝牡赶紧上前拦住亲家，谈笑风生好不亲热。

帝牡再与各路诸侯、酋长和长老见面，欢声笑语响彻帝宫。

盘瓠也把防风氏长老胡亚介绍给无忧儿，二人像亲姐妹一样，甚是亲热。

寒暄之后，帝牡高喊：“各位！昨夜，天降祥瑞，上天特赐两条神龙下凡协助我帝喾高辛氏。”

“呼啦”一声，众人回头。“啊！”地一声惊呼，后退数步。在帝牡和帝媓的身边身旁各蹲着一匹身材约半人高、身披二十四个斑点的凶悍天犬。

众文武百官也大惊失色，纷纷交头接耳：“这不是上次揭榜的那个‘盘瓠’吗？怎么变成了两个？盘瓠不是已经变身成人形了吗？怎么又……”眼睛又不住地打量站在身边帝牡的盘瓠，一脸懵逼不知是怎么回事？

没见过“盘瓠”的各路诸侯、酋长、长老更是退到很远，忐忑地垫脚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