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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棋没想到会有人这般对他说话,要是常人他早已发难,但是白魔不同,他是圣者之尊,就算现在还处于半魔半圣的状态,他也毕竟敬重于他,因此也就忍了下来,道:“我该说的夜都说了,我希望婕蓝姑娘能够将我的话听进去,否则受难的不仅是擎站,更有你,若是你不想成为王城的罪人,那么你最后适可而止。”
他说完之后,便收了剑,乘上来时乘坐的一头猎豹坐骑,便飞入空中,朝城廷的方向飞去。
婕蓝见潭棋离开便要追上去,承风伸手拦住,道:“不要追了,追也没有意义的。”
“凝鹿要被他们…”婕蓝还未说完却被承风打断,“你们所说的我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婕蓝面上一红,心想那么自己恋慕擎战的事他岂不是也听了去,她嗫嚅道:“你,你都知道了?那么你也知道我跟擎战出去了是不是?”
承风没有回答,只是神色间显得很严肃,他郑重地道:“你跟他怎样我不想过问,只是我要明白地提醒你,那叫潭棋对你所说的每个字都没有骗你。”
本来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那潭棋不过是一直以来厌恶憎恨自己所以才会胡乱编造些理由让她不要跟擎战有何牵扯,可是听到承风的话,婕蓝才明白,自己所有的幻想都就此破灭,她苦涩地笑了笑,道:“是吗?也是啊,他那般的人,自然需要有个高贵的人才能相配,而我是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这身破旧的衣服,心中更为酸楚,“现在的我看来就像个乞讨者,估计再也没有哪个女子会像我这般粗俗低劣了,那潭棋说得对,我是不应该奢望什么,我不过是太愚蠢了而已。”
承风对婕蓝的自贬轻视很是生气,道:“如果说拥有魔性之血便是身份低贱的话,那我这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岂不是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那个男人没必要让你为他自贬身份,还有,别再想着这个人了,这是我劝你的,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仿佛世间的一切就此终结了一般,仿佛生命都失去了重量般,空落而痛苦的心没有着落点,只能这样默默地任凭她疼着,痛着。
那些犹在耳边的誓言,难道就如此地经受不住黎明的来临,一夜之后,一切都变了。可是说出誓言的人呢?那他该怎么办?等待忘记,等待时间来抹掉一切,可是如果时间也那么的苍白无力呢?
婕蓝不知该怎么办?昨晚一夜的放纵造就了自己今日的痛苦,她又该怨谁呢?可是就算想要强自撑住,但眼角的泪水为何还是如泉水一般涌下,在这个冷傲的男子面前,再次为了另一个男子而痛哭流涕。
承风长叹了口气,道:“大街之上,你这般也不怕被人笑话。”
婕蓝此时才注意到现在已是清晨,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许多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神色看着她。婕蓝怕被这些人看见笑话,想要忍住可是却怎么也忍不住,她转过身,将头靠近承风的臂膀,深埋下去,不让他人瞧见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
任凭她的泪水将自己的衣衫润湿,承风也未怨怪她什么,只是默默地让她将心中的悲痛释放出来,她的痛苦,让承风却仿佛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痛苦,那份本以为永远不会再想起的痛苦。
许久,婕蓝终于忍住了泪水,她擦干泪痕,对承风道:“对不起,两次都让你看见这样的我,还是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我真是糟糕透顶了。”
“若真是微不足道,也不会这般痛苦了。”承风仿佛忆起了往事,这般说着,但是却也想安慰下心神不定的婕蓝。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不去找他了。”婕蓝咬一咬牙做下了这决定。
“我是劝你不要对他有何念想,而非见或不见他,你们注定了是会再相见的,除非你做到对他无意,才相安无事,否则,正如那人所说,你会害了他,也会让你自己将来受尽痛苦。”承风很少这样耐心地去劝解开导一个人,但是对于婕蓝,他却不得不慎重,至少他不希望她什么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便将自己推向了深渊。
要让自己彻底地将他忘记而心如止水般,婕蓝一时间如何能做到,就算答应承风也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而已,她酸楚一笑,道:“总有一天会的,而现在我对他恨多余一切,不过无论怎样,我会去找他的,因为凝鹿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凝鹿与孽徒之间的事,他就算再贪心,也不能抢走轩明所爱的人,这样做,他岂不是太过分了。”
“这只是圣令如此,他也不得不从,你倘若要让他放弃凝鹿,那么就是触犯圣令,那么他会被夺去少君之职,更严重的便是被处死。”承风希望婕蓝能够明白很多事不是她想插手就可以插手的。
虽然听后很震惊,但是她依然觉得不可饶恕,道:“什么破圣令,就那般磨灭人性吗?为何神鹿族的人就必须嫁于他,这不是太可笑了吗?更何况,你难道没听那潭棋说,凝鹿很有可能会被处刑,你知道她的个性,要让她放弃孽徒嫁于他人,她如何能接受,所以肯定会被处罚的,更甚者会被处死的。”婕蓝虽然跟凝鹿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她对轩明很是感激,既然已经知道他和凝鹿间的感情,那么自己就不能坐以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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