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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推开大门。

之后,朱尚烈也不管身后的朱允熥了,直接狂奔着跑了进去。

一边跑,一边喊:“娘,娘”

朱允熥落在后面,正准备进去时候,朱尚炳匆匆赶了过来。

“其实这也是因老二他娘犯了些错,父王才留她在这儿闭门思过的。”

不管朱尚炳这话是真是假,单是他的这称谓就有很大的问题。

王氏是朱樉正妃,那就是朱尚炳嫡母,他至少得喊一声母亲才是。

“先进去吧。”

朱允熥道了声,并没有戳破。

不管咋说这都是朱樉的家事,他吃瓜没问题,但绝对不能参与进来。

走进院中,更显荒败。

齐腰的杂草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杂物充斥着每个角落。

三间正屋,两间堂屋。

湖着的窗户多多少少破损外,就连窗户上的木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断裂。

就这副萧条样子,哪像是王妃住的。

朱允熥四处瞅了一眼后,这才冲传来声响的正屋而去。

屋里陈设简单,仅一床一桌。

床榻桌子都是寻常人家用的普通原始杨木,连油漆都没刷过。

床榻上一床蓝色的粗布被子,桌上放着个粗瓷茶壶,两个缺了角的粗瓷碗。

一五官长得精致,但面容上却带着饱经风霜的苍然,以及对生活没了激情的愁苦的妇人。

见到匆匆跑进来的朱尚烈,由心而出的欣喜扫平脸上所有的阴霾,抬手抚着朱尚烈的脸颊。

所有的不开心,都化成了浓浓地慈爱。

“娘,儿来晚了。”

欣喜高兴过后,王氏冷静下来。

随之,抬手推开了朱尚烈,道:“你不该来,你挂了朱,这辈子衣食足可无忧,别让你父王恼了你。”

朱尚烈被王氏勐然一推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之后很快又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王氏的手。

“父王薨了。”

听闻这,王氏先是一愣。

随后,一咧嘴笑了。

“呵!”

邓氏在外面锦衣玉食,连皇后冕服都穿了,王氏却被囚禁于在这暗无天日的小破屋。

夫妻情份早就荡然无从了,还能指望王氏为朱樉掉眼泪不不成?

瞧见这,朱尚炳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只是奈何只要王氏还是朱樉正妃,他就只是个小辈,实在没办法对王氏行为加以置喙。

朱尚烈才不管这些,上前扶着王氏,道:“娘,儿接你出去。”

早在朱樉还活着的时候,朱尚烈就曾多次提及把王氏解出来。

可惜,朱樉不答应。

到了后来,连面都不准见了。

“出去了又去哪儿?”

“天下这么大,有我容身之处吗?”

王氏推开朱尚烈,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有儿的去处,就有娘的去处。”

朱尚烈抓着王氏,跟噎着恳求。

“不一样。”

“我是元人,自出身的那天开始,我的命就从来没由过我自己。”

“你爹死了,你以为我能独活吗?”

“你要真拿我当你娘,在我死后还我个自由之身就行了。”

在堡宗朱祁镇之前,皇帝王爷死后还有妃嫔殉葬的制度。

朱樉薨逝,按规定王氏是要殉葬的。

王氏话落,朱尚烈瞅向朱允熥。

随后转身跪下,道:“太孙,我娘自洪武二十六年就被我爹囚禁了,在这之前我娘也一直被我爹厌恶,能不能别让我娘给我爹殉葬了?”

不知是出于对朱樉脸面的维护,还是对朱尚烈还有亲娘的嫉妒。

反正不等朱尚烈说话,朱尚炳便终于忍不住了,抢先道:“够了,父王尸骨未寒你不想着安排父王后事,却屡屡只顾护着你娘,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说到这,朱尚炳抹了把眼泪,起身站起道:“你娘撺掇着父王建起亭台池塘享乐的时候,你这个好儿子在哪?”

“要不是你娘常撺掇父王折磨宫人胡闹,能有今天的事情吗?”

“要不是父王为了让你娘去了那边还有能胡闹享乐的宫人,迫使那些宫人自尽给你娘殉葬,父王又何至于被人下毒?”

“事情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你娘活着的时候不就撺掇着父皇欺负我娘吗,那你这次进京报丧的时候就求皇爷爷把你娘迁进父王陵寝去。”

“反正父王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我娘,我娘还不稀罕死后和父王同穴呢,谁稀罕谁就争取去。”

朱尚炳朱樉身上的遮羞布掩盖了大半天,却没想到被朱尚烈一把给扯了个精光。

“朱尚烈。”

朱尚炳一巴掌甩过去,牙呲欲裂的大骂一声。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朱尚烈活动了下下巴,揉了揉留下红印子的脸颊,仍是之前那副无所畏惧的架势。

“咳咳”

朱允熥轻咳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尴尬。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向皇爷爷额报丧,拿到了皇爷爷的旨意,二叔的丧葬事宜才能展开。”

从朱尚烈的话中,朱允熥多少知道了些朱樉被毒死的缘由,也没有必要再多问了。

主动开了口,道:“陕西虽还有些没解决的问题,但二叔的事情更大,孤可随同你们现在就动身回去。”

朱尚炳找朱允熥过来,本就是想让朱允熥一块陪他回京的。

得到朱允熥的明确应允,朱尚炳因朱尚烈产生愠怒削减了几分。

“谢太孙。”

朱尚炳道了谢,朱尚烈仍不罢休。

“那我娘?”

朱尚烈开口,朱尚炳火来了。

吃瓜吃到现在也该吃够了,朱允熥拦住正欲发脾气的朱尚炳。

抢先一步,道:“二婶的事情孤会和皇爷爷提,至于皇爷爷是否采纳,孤实在不敢保证。”

就老朱那种脾气,敢提就算勇士了。

“谢太孙!”

得到朱允熥的回复,朱尚烈道了谢。

之后,朱允熥又道:“秦世子,二婶他不管犯了啥错终究还是秦王妃。

天气一天天冷了,二婶待在这儿身体也受不了,不如给二婶另择个住处吧?”

朱樉薨逝,朱尚炳作为世子,自然顺理成章当了王府的家。

而王氏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秦王府的家事,朱允熥作为太孙,若非要强制执行倒也可以。

但他不管和朱尚烈还是王氏都不熟,况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里面的是是非非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

唯一能做的只能提个建议,完全没有必要强制执行。

“好,听太孙的。”

朱尚炳微微迟疑,终还是应下了。

朱允熥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朱允熥的建议他自然也不能拒绝。

“把王府侧院打扫出来。”

应下朱允熥之后,朱尚炳很快吩咐。

“我娘是正妃,凭啥不能住主院?”

刚才还窝在这狭小的院子里出不去,现在好不容易能出去,朱尚烈反倒又计较起主院和侧院了。

“朱尚烈,你别太过分。”

朱尚炳握着拳头,拒不妥协了。

那主院估计是朱尚炳亲娘邓氏住的,他要把主院给了王氏,那就意味着彻底抹杀他亲娘了。

朱尚烈的娘是娘,朱尚炳的娘就不是娘了?

对于这,朱允熥不言了。

这屋子到处漏风确实是冷了些,要不然的话,他也和朱尚炳张这个嘴。

至于王氏的正妃地位能不能被承认,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范围。

朱尚烈不知是为争一口气,还是压根就没想到王氏当前的处境。

即便他能劝动老朱让王氏免于殉葬,但在朱尚炳袭得王位之后,王府还有王氏的容身之处吗?

而倘若他没说动老朱,王氏的性命都将要不保。

不管是哪种情况,到底是不是正妃应该都没那么重要吧?

更关键的是,王氏压根就不稀罕做朱樉的正妃。

若真为王氏好,那就该带着她走。

朱尚炳和朱尚烈剑拔弩张,朱允熥闭嘴不言也没打算相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办法劝。

不管劝谁妥协,都会得罪人的。

既然里外不讨好,他还是不说话了。

朱允熥不说话,王氏倒是开口了。

拦下了朱尚烈,训斥道:“世子是你哥,你个做兄弟的如何能顶撞你哥,娘去住侧院,侧院也挺好的。”

王氏都不争了,朱尚烈这才罢休。

不等朱尚烈说话,王氏又转头冲着朱允熥,道:“几年前有幸见过太子有过数面之缘,殿下样貌上得了太子几分神似,就连秉性也像极了太子。”

“大明能有太子和太孙两代仁君,是百姓的荣幸,也是社稷的福祉。”

王氏到底有没有其他意思不知道,但还不等朱允熥说话,朱尚炳便阴阳怪气回怼了回去。

“那是。”

“有皇爷爷,还有太子和太孙,元人这辈子都别再指望能犯我大明疆土了。”

话说到这儿,根本没得说了。

就是一直维护王氏的朱尚烈都无从开口了,王氏表情怏怏中泛起些许落寞,再没说说话的打算了。

“父亲也曾说起过二婶,父亲说二婶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比一般的男子都不显逊色。”

王氏是王保保的妹妹,对王保保老朱一直赏识有加。

为了能招降王保保,不仅让朱樉娶了王氏,还曾七次去信给王保保。

只可惜,始终未能如愿。

一个哥哥被老朱如此赏识的女人,自身的本事又岂能差得了。

说起昔日往事,王氏露出了难得的真挚笑容。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朱允熥笑了笑,又客套了几句。

“二婶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是过去那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这次时间太过仓促,等下次有机会的话,侄儿还有不少问题想与二婶请教呢。”

朱尚炳对王氏态度冷澹,一大部分原因或许是因王氏是元人的缘故。

但在朱允熥看来,王氏虽为元人不假,哪怕现在仍还没有归属之感。

但在朱允熥看来,朱樉既娶了王氏,那王氏就是老朱家的人。

这么点容人之量,还是得具备的。

“好。”

“太孙有啥只管问。”

王氏笑着应下,朱允熥也没再多寒暄,随后便与王氏告了辞。

朱樉刚薨逝的时候,朱尚炳就该即刻启程进京报丧的。

他先派人去汉中叫了朱允熥,之后又在王氏这儿耽误了这么久,时间早就不充裕了。

因而,从王氏那儿出来后,朱尚炳便换了孝服,随同朱允熥一块风风火火往京中赶去。

朱尚炳报丧之后还需具体操持朱樉丧事,朱允熥跟着朱尚炳一刻都不敢耽搁。

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吃饭睡觉都在马背上,火急火燎的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京中赶去。

在快累到虚脱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地方。

路上都没耽搁,进了京就更不能耽搁了。

进了京不进宫,哪怕只是停下歇口气,都少不了被那些言官弹劾。

更何况,要是歇口气再进宫,老朱可就看不到他们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辛苦了。

朱允熥带着朱尚炳越过奉天门,站在门口问道:“可准备好了?”

死的毕竟是朱尚炳的爹,朱允熥只是陪同而已,该咋说还得由朱尚炳开口。

朱尚炳驻足呼出一口浊气,最终这才沉沉点了点头。

之后,朱允熥领头,带着朱尚炳直奔乾清宫。

魏良仁正侯在门口,见到朱允熥回来眼前一亮,随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殿下回来了?”

刚问了一句后,看见了朱尚炳。

朱尚炳不久之前随朱樉进京,魏良仁才刚见过他一面。

见朱尚炳一身缟素,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二叔薨了。”

“父亲呢?”

先和朱标打个招呼,由他帮忙慢慢告诉老朱,也能防止老朱陡然知晓消息急火攻心。

“殿下正和陛下批奏章。”

听了这,朱允熥吩咐。

“劳烦魏公公喊一下父亲。”

魏良仁知道朱允熥的意思,况且他作为老朱的贴身内伺,也是知晓朱允熥在老朱心中的地位。

对朱允熥的吩咐,自然不会拒绝的。

“喏。”

魏良仁应下后,迈着小碎步进门。

须臾,朱标出门。

刚一出门就瞧见了系着白带的朱允熥,以及一身孝服的朱尚炳。

随后,快步走来。

“咋会这样?”

看见朱标过来,或许是得益于血缘关系中的亲切。

一路上没掉过眼泪的朱尚炳竟噗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哽咽着,道:“大伯,父王他走了。”

朱允熥侯在一旁,代朱尚炳回答。

“有三个妇人在樱桃煎里下了毒。”

至于为何下毒,朱允熥并没说。

锦衣卫连朱樉铺了五爪龙床,邓氏穿了皇后冕服的事情都知道。

那三个妇人下毒的原因,锦衣卫没理由查不出来。

他根本没必要从朱尚烈那里的道听途说中,说那些还没来得及证实的原因。

朱樉只比朱标小一岁,毕竟是一块长大的兄弟,肯定会有手足间的情义。

知道朱樉薨逝,朱标肯定会伤心。

朱允熥上前扶了把朱标,道:“二叔薨逝得尽快告诉皇爷爷,然后让礼部定了二叔的谥号,以及丧葬的礼制标准,也好让二叔尽快入土为安。”

听罢,朱标揉了揉眉心。

上前先扶起了朱尚炳,道:“有孤在,孤来处理。”

随后,招了招朱允熥。

“你先随孤进去。”

有朱允熥配合着,慢慢告诉老朱,总好过朱尚炳冷不丁进去要好很多了。

“好。”

朱允熥解下腰间的白带交给旁边的朱尚炳,随即抬脚上前跟着朱标进了乾清宫。

“皇爷爷,孙儿回来了。”

朱允熥一进乾清宫,便先拜下行了礼。

听到朱允熥的声音,老朱摘下叆叇抬头瞅了一眼,随后又戴了上去低头瞅在了桌上的奏章。

“回就回来吧,咋还把你爹喊出去,又犯了啥事了?”

朱允熥起身站起,?

?桌上的硝酸甘油递给老朱。

“皇爷爷,您要不先”

老朱斜睨了朱允熥一眼,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

“你既知道干嘛还要做?”

“有你这样的逆孙,咱还不如死了算了。”

“咱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册立你当这个太孙。”

老朱气呼呼的,但最后还是接了朱允熥手里的硝酸甘油放到了嘴里。

“有三个妇人在二叔吃的樱桃煎里下了毒。”

朱允熥没直接说朱樉薨逝,一方面是怕老朱接受不了,一方面也是怕老朱觉着这事儿和他有关。

一听这,老朱脸色更难看了。

勐然站起,破显激动。

这时候,朱标也上前。

搀扶着老朱,缓缓道:“尚炳进京报丧了。”

有了这话,根本不用说明,便全都了然了。

老朱脸色瞬间涨红,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爹,人死不能复生。”

“皇爷爷,保重身体。”

朱标和朱允熥连连相劝,才终把老朱悲痛的低谷拉了出来。

“咋回事?”

老朱缓了片刻,摊坐在椅子上问。

朱允熥距朱樉最近,也是他和朱尚炳一块回来的,这问题当然要由他回答。

“前几天大半夜,尚炳派人突然找到了汉中卫只说是有三妇人在樱桃煎里下了毒,二叔已经薨逝了。”

“孙儿当即赶去西安,二叔嘴唇发黑人已经硬了,因为着急回京报丧,具体中的是啥毒,那三妇人下毒的原因是啥,孙儿还没来得细问。”

朱尚烈说的原因到底是真是假还没有左证,肯定不能按朱尚烈的回答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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