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见过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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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书斋外，张捕头领着一众衙门捕快围成人墙，抵挡围观百姓的视线，爆喝道：“巡魔司办案，闲杂人等散开！”

听到巡魔司几个字，百姓们顿时作鸟兽散。

有巡魔司官员的地方，定有妖魔鬼怪，这是刻在百姓心里的认知，就算巡魔司是保护百姓不受妖魔残害的衙门，也无人喜欢看到巡魔司的人。

张捕头身边的一个亲信见百姓被吓退，吧唧吧唧嘴，啧啧道：“头，您看这些人，见到巡魔司就像见了鬼一样。”

“闭嘴。”

见小老弟口无遮拦，张捕头紧忙低喝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见围着尸体打转的两个巡魔司大人没注意到小老弟的话，心里松了口气。

那名亲信紧忙捂住嘴巴，平常口无遮拦惯了，一时忘记他们现在是协助巡魔司办案，身后可是有巡魔司校尉。

张捕头狠狠瞪了亲信一眼，随即偷偷打量放在万宝书斋门前的尸体。

只见这具尸体仰躺在书铺门口，尸体以眉心为中心一分为二，伤口平滑，看不出切割的痕迹，好似这具身体本就是两截一般。

以往他在府衙任职时，出了命案，都是第一时间将尸体带回衙门。

而这具尸体被人发现后，他就带人将尸体收回府衙，后来案件转交给巡魔司，巡魔司的两位校尉又让他带人把尸体放回来。

这种办案过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心有疑惑，却不敢问。

万宝书斋门前，两个身穿夜莺服的青年盯着尸体皱眉，他们两是巡魔司校尉，一个面瘫脸，一个眯眯眼。

此时眯眯眼手持巴掌大的罗盘，环顾四周，双眼越眯越小，只有一条缝，说道：

“常人死后亦有残魂留存，七日不散，朱承是灵境邪修，神魂更为强大，但在此地却寻不到残魂。”

话落，他收起罗盘沉吟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诛杀朱承之人有攻击神魂的手段，二是朱承的残魂被杀他的人收走。”

面瘫脸点点头，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尸体的脸。

这张脸面色狰狞，充斥着憎恨、不忍、担忧、坚定等诸多情绪。

几息后，看了一眼尸身上的伤口，随即向书铺看去，书铺店门外锁，好似在说此事与我无关。

“杀朱承的人，当时在书铺里。”

面瘫脸起身盯着眯眯眼。

“看我作甚？”眯眯眼一愣，忽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开几分，恼怒道：“又让我开锁？？”

“不可破坏百姓财物，这是规矩。”面瘫脸语气平静。

眯眯眼大怒：“规矩、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过后陪他一把锁就是了，凭什么每次都让我像贼一样？”

面瘫脸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几息过后，眯眯眼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蔫了，哼哼道：“罢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落，他来到书铺门前，单手握住铁锁，眨眼间，铁锁被他拿在手里。

“给你，保护好店主的财物！”眯眯眼将铁锁递给面瘫脸，“财物”两个字，他加重了音量。

“好。”面瘫脸严肃地点点头，握着铁索推开房门。

“你……还真是个棒槌。”眯眯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难受，见面瘫脸走进书铺，苦笑地摇摇头，也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屋，面瘫脸四处走动，寻找杀人者的线索，眯眯眼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打开翻了几页，越看眼睛睁的越大。

少顷，他猛地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一脸不舍地将话本放回去，随即掏出罗盘在店里走了几圈。

“屋里有鬼气残留，应是朱承豢养的阴魂留下的。”

他说出了自己的发现与猜测，随即看向柜台上放着的金蟾。

“天师府的法器，我记得此法器是李天师炼制的，可将阴魂困住，但屋里除了有鬼气残留外，并无阴魂……”

说着，眯眯眼看向柜台后的面瘫脸，说道：“你有何发现？”

“这把剑。”

面瘫脸从柜台后拿起一柄龙鳞巨剑放在柜台上。

“剑……”眯眯眼回头看了一眼从眉心处断成两截尸体，又转回头来，直勾勾盯着巨剑，问道：“有何发现？”

面瘫脸单手抚摸剑身，沉声道：“剑锋迟钝，剑身无血迹残留，不是这把剑杀的朱承。”

“不是吗……”眯眯眼双眼眯成一条缝，走到柜台前，仔细观察龙纹巨剑。

“这是……”

忽地，他趴到柜台上，脑袋凑到剑身前，眯着的双眼瞪得溜圆，惊愕道：“这把剑是黑金铸造的！”

黑金异常坚硬，极难熔炼，凡间铁匠无法用黑金铸造器物，就是修行界的炼器师，他也没听说有人能用黑金铸造法器。

此时得见黑金铸造的巨剑，眯眯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听到他的话，面瘫脸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同时指肚划过剑锋，皱起眉头：“既然能用黑金锻造兵刃，为何不给剑开刃？”

“你的关注点还真奇特。”眯眯眼没好气地白了面瘫脸一眼，随即紧盯巨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