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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门,凌霄阁,一心堂中,虽未掌灯,但一轮明月透过两扇窗子,照得通室明亮。窗边一条红木长桌,上面一座灯架,架上无灯,只镶着核桃大一颗夜明珠,与月光交映生辉。金世缘一袭白衣,双掌合十,凝立于窗畔长桌之侧,桌前端立一人,手持一管极品紫毫笔,正在案几之上写着什么。此人行笔甚快,不过片刻,便已写好,他提着毛笔,将墨迹重看一遍,转向金世缘说道:“世缘,你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金世缘闻言转过身形,站在此人背后,仔细观看案上墨迹,只见写的乃是行书,只有区区二十个字,写的是“佛光笼古刹,花开帝王家;唯我修罗道,千军止一杀。”
金世缘看罢,双掌合十,先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门主这前两句处处藏锋,似有郁郁之气,这后两句却气势渐盛,笔锋渐张,尤其最后这个杀字,几近无体,但却自然成形,只是霸气太盛,有去无回,恐怕有违天和。”
那人闻言也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将手中毛笔放下,回过头来。此人一回头,便看清面目,中年儒生模样,面色白净,留着三绺长髯,一身宝蓝绸褂,头发用一枚发环随意扎住,身材高大,虽是儒生打扮,眉眼间却不怒自威,自带一股威严。
他这一转过身来,金世缘连忙合十行礼:“见过门主。”那人转身看了一眼金世缘,又转回头去,仰面望着窗外明月,将手一摆,淡淡说道:“免了,冕信的死讯可确切么?”
金世缘黯然道:“确切,那四川按察使刘朝圣,一听说于尚书失势,立刻封了于宅,片羽不得进出,等候抄家。于宅之中老幼四十余人都被不许搬出,被尽数锁在宅中,活活饿死。”
那中年儒生听到这里,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忽而又神色转和,对月长叹:“益节啊益节,朝堂险恶,你若是当初与我同入江湖,今日把酒赏月,何其畅快。连你的幼子都不能救出,你让我有何面目见你于地下啊。”说到此处,眼泪潸然而下。
金世缘不好劝解,连忙继续禀报道:“此事干系太大,钦差也不敢上报,于是对外谎称押解于冕信入京。想引诱各路豪杰援救,恰好飞鱼帮和凌义出手,正好为他们脱了罪责。”
听到这里,中年儒生双眉一飞,问道:“讲。”金世缘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双手递上道:“这是朝廷发的邸报,说钦差押解于益节之子进京,途中遇到甘陕大盗凌义和长江水盗飞鱼帮伙同宁夏总兵夏远亭截杀,于冕信被凌义杀死,夏远亭革除官职,全国缉拿。”那门主接过邸报,借着月光和明珠之光仔细观看,微微点头道:“实情如何?”
“东厂八大千户此战折损其六,船队主船被焚,锦衣卫和番子死伤近千,东厂三厂督赵阎罗被凌义伤了左眼,虽然留得性命,但官职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飞鱼帮已被灭门,现在武昌府官府正搜查与飞鱼帮有关人众,整个武昌府人心惶惶。于益节爱将江湖传言,说凌义救出了于冕信,带其远走高飞,传授火云刀法。”金世缘刚说到这里,中年儒生伸手在长桌上拿起一杯清茶,端在手中,插话道:“你那朋友凌义,救出来了吗?”
金世缘黯然摇头道:“没有,他身中几种剧毒,我去之时,毒质已经散入腑脏,哎,阿弥陀佛。”
中年儒生将茶碗凑到口边,轻呷一口,沉思片刻,说道:“你此去救人,虽是事先报我知允,但毕竟与帮规不合,你自己领罚吧。”
金世缘双掌合十道:“是,属下交卸了职责,即刻便去罪己堂思过五年。”
中年儒生微微点头,说道:“你去罪己堂之前,先帮我办一件事,那夏远亭是个人才,只是有些愚顽,他此次救人,上策是率兵围京,打着清君侧,正国法的旗子,逼宫请命;中策是假益节之名,号令江湖,广积志士,立盟救人。他上中二策不走,偏偏选了下策。哼,不过纵然选的是下策,若他肯投入万岁门门下,由我万岁门出马的话,又何至闹得如此惨烈。世缘,我给你三十日时间,找寻此人,收入我门。成与不成,三十日之后,你回罪己堂思过。若是此事办成,我许你只思过三年。还有,那飞燕堂你再掌管三十日,回山思过之时,交卸给云秋雁,去吧。”说毕,又将茶碗一端,品茶不语。
金世缘知道门主话已说完,答应道:“是,领门主令。”一揖退出,转身立刻一心堂,查寻夏远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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