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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至中庭时不时发生的震动声和气爆声,使得武威侯府的下人都不敢靠近,并且越躲越远。
吴崖自然也混在杂役中。但他没发现,他愈是往深处去,杂役就愈变得稀少,由于巡逻护卫和护院武师都去对付入侵者,直到跨过内府的界线都没受到阻拦,等到他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已不知到了府中哪个院落。
他不是一般杂役,而是齐府招募的炼气士,觉着自己被发现顶多就斥责一顿,也不害怕,就到处乱逛。
这时闻见一阵香味,他循着找过去,然后倚在门外偷看,里头似乎是个伙房,正有个胖胖的厨子在忙活,他见没有别人,就晃悠着内府进去。
那胖厨子听见脚步扭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你是谁?”
“老兄莫怕,我也是这武威侯府的杂役。”吴崖尽量露出友善的微笑,“干了一天的活,肚子饿死了,有什么可以吃的?”
“你?杂役?”胖厨子惊愕道。这里可是武威侯府,就算是杂役,也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这侏儒凭什么?自己要不是有着一手好厨艺,管事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府中杂役,自有用饭处,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吴崖,“你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什么地方?”吴崖确实很好奇,因为别的院子里随随便便都有十几个杂役,唯独这处就好像冷宫似的。
“这儿便是清秋院。”胖厨子冷冷道。
“清秋院?”吴崖打了个颤,好凄然的名字。
胖厨子大怒:“连清秋院都不知道,还敢撒谎说是府里杂役?你到底是谁,我要叫人了!”
“别叫人,我就跟你聊聊天,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吴崖笑着掏出一张交子,轻轻一掷,交票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胖厨子手中。
胖厨子手一抖,这交子的面额竟是他一年半的工钱,他又想要又有些害怕,不由得压低嗓音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连累我啊。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钱果然是好东西,幸好老子缝了一些在内衣里……吴崖微笑着道:“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些问题。”
“什,什么问题?”胖厨子道。
“这清秋院是什么地方?”吴崖道。
胖厨子瞪了他一眼,跑去门外看了看,见没有巡逻武师经过,便把伙房的门虚掩起来,然后蹲在角落向他招了招手。他跑过去蹲下,就听胖厨子压着嗓子道,“这儿是大公子的住处,里面只住着大公子和大少夫人。”
“哦?”吴崖心里一动,想起在牢里见过的齐竞一,“大公子应该是下任家主吧,为什么院里连个杂役也没有?”
胖厨子皱着眉,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开了口:“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你我都要倒大霉。据说,侯爷为了让大公子严于律己,会定期派人检查院子里,如有发现发泄行为,比如明显是故意摔碎的花瓶,故意砸坏的桌椅,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吴崖恍然,又疑惑道:“可是这跟院里不配杂役有什么关系?”
胖厨子道:“都是被大少夫人赶走的。她现在连衣服都是自己洗呢。”
“还有这种事?”吴崖觉着院子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他辞别胖厨子,悄悄靠近院落核心位置,攀到了墙头上看进去。
院中东西两面各栽着一株梧桐树,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日,树的叶子却长得很颓败,平添几分秋日的萧瑟。
北面有个小阁,阁上似是洗浴间,正有个女子宽衣解带。
吴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登时兴致更深,从墙上攀上了屋顶,如灵猫般潜至小阁顶上,掀开了一块瓦片看下去。
“难道她就是大少夫人?”
他到这时,女子已一丝不挂。这是一具极度诱人的美体,不单是她那冷艳脸庞与玲珑身段,还有身上的各种伤痕,可以想象到她受的伤害……
吴崖既有种怜惜感,又被这凋残玫瑰的凄艳所深深吸引,几乎欲罢不能。
“什么人!”吴秀茹突然厉喝一声,冷目如电刺向屋顶。
吴崖一惊,身下瓦片尽碎,整个人落了进去。他并不慌,极轻巧地立在了浴桶的桶沿,正使得他与吴秀茹高度齐平。
吴秀茹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一个半跳飞踢,长腿宛然鞭子般抽向吴崖的颈脖。
吴崖翻身跳到另一边桶沿,笑嘻嘻地看着她:“美人还是个武道高手,你有这样诱人美色,又何必吝惜不让人看。”
只这一击,吴秀茹已知道对方是炼气士。她忽然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傲人的挺拔,“你是府里招募的炼气士?”
“是。”吴崖笑道,“你是大少夫人?”
“我是谁不重要。”吴秀茹美眸如丝,“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当然。”吴崖很真诚,他觉得吴秀茹这种女人无论怎么样夸都不过分,只不过胸无点墨,实在匮乏赞美之词,未免暴露自己不学无术惹得美人不喜,就用最简单的认可方式。
吴秀茹款款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那你还在等什么?”
吴崖色心大动,咽着口水伸手就要去抓,谁知吴秀茹一个轻巧转身,已来到了他的身后,素手从他的肩膀往上滑动,逐渐触到了他的脖子。
“美人……”吴崖喘息渐重,忽觉脖子一紧,他大惊失色,“你,你干什么?”
吴秀茹面色冰冷,手上用力,吴崖很快眼白上翻……他终于明白,就算是凋残的凄艳的玫瑰,也是带着刺的。
生死关头,他奋力捻诀施法,浴桶中的水忽然滚动起来,蓦的射出一道水箭。吴秀茹面色微变,只得松手侧身闪避,但同时已一掌击在吴崖后背。
噗通!
吴崖被打翻入浴桶,他身体太短,够不着桶底借力,便拼命踩水想要浮出水面——这时候如果呛水简直必死无疑。但草头布靴灌水后极是沉重,于是匆忙脱掉一只,终于得以蹬出水面,趴在桶沿大口大口喘息,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吴秀茹目露狠毒,纤手直取吴崖后颈,吴崖撑着桶沿奋力飞出去,落到窗台上,回头怒视着吴秀茹,“臭女人,你要庆幸吴大爷不喜欢用强!”
吴秀茹已扯了一方纱帐遮住了曼妙玉体,她淡淡笑着:“你征服女人用嘴吗,为什么不来试试?”
吴崖看着她,慢慢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想必经历了很多的痛苦,我不愿你再受伤害。”他说完便闪身不见。
吴秀茹怔怔地立在原地,许久后低头看浴桶,水面上正漂浮着一只草头布靴。
……
整个内府躁动起来了。
自打武威侯府建立以来,就没有过被人攻入内府的经历,更别提把两个门将打翻在地,虽然打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的力量。
通往内府的墙被推翻,如同惊醒了睡狮。
谢青云刚一踏入内府的界线,立即就有数十上百支弩箭呼啸而来。“啪啪啪”的击打在铁壁上。铁壁方位的防护,可以挡住所有暗箭,但铁壁承受攻击是要消耗法力的。
他骈指捏符燃烧,虚空中发出“叮叮当当”的锁链声,不知从哪个点开始,黑色铁锁无尽延伸,整个空间的所有角落都不放过,高处的弩手纷纷被锁链缠住,惊叫着栽落。
这时前方空地上出现数个副武装的将士,推着辆三米高的攻城车出来,车上架一个巨弩,弩上架着根碗口粗的攻城弩。
赵总管闪到旁边冷笑:“我看你的法力能撑到什么时候!”
“武威侯府竟暗藏器械,莫非想造反不成!”陈亮又惊又怒。
但回答他的是凄厉的破空音。
谢青云眉头微皱,调集三面铁壁重合,气爆炸响,弩箭尾部疯狂颤抖,空气肉眼可见地被推开,头前一面铁壁瞬间破碎,第二面亦龟裂开来,仅仅支撑了一个呼吸,至第三面铁壁时,才终于失去力量,软软落在地上。
军靴踢踏声响起,空地两边的路上皆跑来数个将士,抬着碗口粗的攻城弩。攻城车上,数个将士合力开弦,准备架上第二根攻城弩。
谢青云怎会让他们顺利准备,捏符燃烧,一团水从天而降罩住攻城车,搬箭的将士见状,放下弩箭拔刀冲了上来。与此同时,三条路上都涌出来红衣刀手,每个身上都有白色蒸雾,或激烈或平稳,但每个刀手都异常冷冽,他们一言不发,眼中只有谢青云。
如果继续召唤水牢,那么谢青云势必要解开铁壁,因为他现在只能维持八个造形术。他想了想,解了身后的两面铁壁换成水牢……被赋予灵性后,这一团水再也不是死物,看起来就好像个胖胖的触手怪,由水形成的触手,抓一个就一口吞入体内。
刀手们奋力劈砍,却发现刀在陷入触手怪身体里后变得迟滞起来,根本连抽也抽不出。而水牢每抓一个人,就会抖动的圆滚滚的身体,看起来就好像在笑一样,异常的恐怖。
“这法术怎么,怎么变了……”陈亮是看过水牢的,但已跟之前完不同,看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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