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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醉书香”内,有一位靠窗而坐腰间悬挂酒葫芦的负剑书生,他看着对面那个抱着一坛美酒却骂骂咧咧的黑袍青年,轻笑一声,“如何?”
李慕玄将酒放下,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也就只晓得欺负我咯。”
读书人灿烂一笑,“你要是不服,那我们再打一场?我只出一剑。”
李慕玄闻言吓得不轻,头皮一阵发麻,打了个哈哈,连忙四处搜寻,终于在店小二帮助下寻来两个精致羹斗,随即落座,手上也不停歇,立马将酒倒进去,递了一个过去,反客为主道:“白兄生分了呀,来来来,今日不醉不休!”
能让他这傲然心性做出这等姿态的,便只有蜀山剑门那位老祖宗,蜀山之外的人世间,堪堪也不过两个而已,如此说来,那眼前这位读书人的身份便值得猜测一番了。
读书人沉默不语。
李慕玄反倒来了兴致,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书生身后,面露奇怪,“青莲剑呢?”
读书人收回心神,面无表情,“丢了。”
李慕玄猛拍自己大腿,神色激动,大有一副拼命之意,“你这人良心在哪儿?放着好好的仙剑不用,还非要废那劳什子事找什么破剑?他娘的,你不用还不如给我玩玩儿,说不定蜀山剑门一脉就会在我带领下力压三教,成为人世间最上乘宗门,嘿嘿,那时候,一想到一群徒子鳖孙跪在我画像前神色虔诚喊些‘老祖宗武功盖世’、‘老祖宗天下第一’,哼,也不枉我李慕玄来过!”
读书人白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平静道:“剑就在妖土,你随时可以去拿。”
李慕玄只能一阵干笑,无言以对,那鬼地方,想来整个人世间,也只有这位读书人才能来去自如,想他这等去了只会杀妖的……
只怕肉包子打狗。
看着白礼又喝下一口后,他也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珠一转,语气归于平常,小声试探问道:“白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小弟又怎会自讨没趣?可据我所知平常凡剑可入不得白兄的眼啊,那想来这剑也不是泛泛之辈,白兄可否给小弟讲讲其中奥妙?放心,我李慕玄可不是会乱嚼舌根之人,此事我定不会说出去。”
白礼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将身后长剑放在桌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敲。
青年不再嬉皮笑脸,面色凝重只为这一刹那,只见天色骤然一明一暗之际,剑鞘上方,露出狂草“龙泉”二字。
其左边另有一行若隐若现小字:乃知白不特以诗鸣也。
青年脸肉抽搐了下,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天赋神通是什么哦?”
白礼有些无奈,“龙泉堪堪只是我的佩剑。”
李慕玄抱起酒坛猛灌一大口,胸口一阵火辣,僵笑道:“白兄不愧是读书人,真乃神人也。”
白礼不置可否,淡淡道:“这次下山,还是瞒着李前辈?”
李慕玄心头咯噔了下,啧了下嘴,破天荒没有顶嘴。
白礼眯起眼,低头沉吟一番,若不是答应了一位故人,他才不会去管这些烦心事。
读书人有些头疼,便颔首望向窗外,这场春雨来的猛急,连绵不绝下了一个多时辰,观这天象,保不定还有多久才会停下。
于是这位白衫读书人凝起心神,发现方圆百里内,多了两个自视清高的井底之蛙,叹了口气,正色道:“闲来无事,不妨你猜猜那妖土小修士会不会杀那孩子。”
“砰!!”
一坛桂花酒径直被一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伙计摆在桌上。
李慕玄大义摆摆手示意伙计速速离开,娴熟给自己倒上一杯。
白衫读书人小心翼翼从腰间取出酒葫芦,将其灌满,会心一笑。
良久,李慕玄没有丝毫犹豫,清晰吐出一字,“会。”
读书人想了想,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同命相怜的二人本该毫无交集,如今却要在这个多事之秋相遇,我想这也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道门掌教的杰作吧。”
说的是二人,并非一人一妖,却令李慕玄头疼起来,“慕尘那死丫头也下山了?”
读书人神色漠然,平淡道:“怎么,李家出了个不想学剑却偏好道门的修士,便一定是耻辱?你作为她的兄长,难不成还想要将其捉拿找剑修一脉讨要好处?莫不是要让全天下看尽李家笑话你才收心?白某原以为你李慕玄只是吊儿郎当,想不到还是个‘大义灭亲’的义士……你说握住了剑便是道理,那行,若你还不离去,休怪白某无情!”
李慕玄对自家这小妹是真的头疼,又毫无办法。
他们李氏一族,天生便是剑修,在剑道上的追求若追本溯源的话至少不下万年,族谱上也出过一手之数的剑仙,算是天下剑修一脉中存活至今为数不多的传承世家,到了慕字辈这一代,想来是天命所归,除去些学艺不精的修士,李慕玄兄妹二人在剑道天赋上便是独树一帜,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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