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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宁缺轻吟一声,直接晕阙着软软倒下。
看着少年阴沉的目光,李慕玄突然对宁初一有些失望,“我不会杀她,但绝不会让妖土修士听些不该听的东西。一炷香过后,她自然会醒过来。”
清贫少年见他用这副语气说话,不像骗子,也就松了口气,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试探问道:“蜀山便在蜀地?”
青年愣了愣,“你啷个晓得?”
宁初一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剑修还没发现他的方言实在太出戏了么?
李慕玄当即竖起耳朵,认真凝听。
少年没办法,伸出一根手指,嗓音低沉,“李大哥你的口音太重了。”
李慕玄愣在原地,想了许久,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思索片刻,点点头,深以为然,认真道:“往后我一定会注意这些细节,此话先过。”
少年如释重负。
青年翻了个白眼,“奶奶的,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没朋友了。”
宁初一的视线从少女上移开,摇摇头小声回道:“为什么?”
李慕玄破天荒败下阵来,他可是一直看着少年的啊,对这一副天真无邪的呆傻模样,他还真的生不出丁点儿气愤之意,认真想了想,好像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答案都有对错,沉默少许后,平静道:“我家老头子曾告诉我,一个少年郎就该是心向远方自明朗,肩膀上应该全是草长莺飞与蓬勃朝气。”
他顿了顿,嗓音略有嘶哑,“可你这臭小子不管我怎么去看,每次得出的答案都是你比一个老头子还暮气十足。”
但紧接着,李慕玄又急忙拦下要接话的宁初一,轻声道:“我没有说你这样不好,恰恰相反,你这样,嗯,我认为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宁初一收回视线,一头雾水,但还是能听出这次的青年没有腹诽他,于是第一次在除了爹娘、老乞丐和小妹之外,对着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时辰的青年,笑了起来,“我年幼时幻想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剑客,街坊邻居说我太天真,又嘲笑说等我长大就懂了,可那时候爹娘总是带着一副笑容,对我说孩子有梦想那就去追啊。我如今也醒悟过来,这世间所有一切的黑暗与那些伟岸光正的正道形象,不过是为了功名罢了。”
李慕玄等了半天,没等来后话,破天荒打趣道:“然后你就没了当剑客的念头了?”
这一刻,宁初一挺肩而立,站的比任何时候还直,可顿时又泄下气来,望向青年背后那把墨青长剑,低声呢喃道:“哪家少年郎不羡慕那青衫仗剑走江湖?可我也知道,这天下除了爹娘,就再没有他人会无条件理所当然的对你好。”
这位口直心快的青年闷闷不乐,竟沉默起来,习惯性摸了摸腰间,发现养剑葫被白礼留下后,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他又问道:“宁小子,爹娘走后过得很苦吧?”
宁初一摇摇头,微微失神,“早就习惯了。”
李慕玄挠挠头,安慰人这玩意儿他还真不擅长,心头突然想起那个儒雅随和的读书人后,心头不禁暗骂奸商贼娃子,以后媳妇生娃儿肯定没屁眼。
这时他也注意到宁初一那个眼神,来了兴趣,高挑眉头,顺势拔出剑,神采飞扬,“臭小子想学剑?”
这个黑袍青年心肠到底是不坏的,可这一会儿安慰,一会儿又神采飞扬,令少年不知如何作答,深吸了口气,乐呵呵道:“我曾问过老乞丐,他说我不是修道的料子,他还说我这一辈子就是个小杂种,哪天横死了都没人知道的。对于剑什么的,我早就收心了。”
青年放回手,向前迈出一步,霸气十足:“我可不管你心中想的什么,明天我就去找那个姓白的,让他收你为徒。嗯!就这么说定了!”
宁初一本想直接拒绝,听到此话,有些好奇,他可是看到这位骄傲的青年在说姓白的时候眼神可是充满敬佩,破天荒心虚道:“这个.....白先生的剑道很厉害吗?那你能不能打过他?”
青年咧嘴一笑,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走出茅屋,朝着酒楼方向行了一个读书人之间的礼数,语气却是犹豫不决,“那姓白的若说是人品,那自然是差我十万八千里;可在剑道上,他总归是要比我高……”
李慕玄忽然抬起一手,拇指食指间空出寸余距离,大气豪迈道:“大概比我高这么点。”
少年到底不是个修行中人,不解问道:“这么点是多少?”
“唔……大概是他要杀我必须出两剑?”
李慕玄越说越心虚,不过转瞬间面色又神采奕奕,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肃然道:“别的不敢说,不出十年,老子一定是天下最厉害最厉害的大剑仙!”
宁初一瞪大双眼,“这么厉害?”
他微微低头,看到少年那满是崇拜羡慕却没丝毫做作的目光,饶是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禁老脸一红,轻咳一下,“当然,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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