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一章 侍疾,云京录,土脸脸,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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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传出的这声尖叫,自然不会被任何人听到,楚云京在宫里住的这几个月,早就把自己住的九华殿里外伺候的人收拾干净。
她一向心细知人善用,身边的人她大概两眼就能看出各怀的目的暗藏的心思,每每都寻个由头把安插的眼线调走。
实在调不走的,她就打发的远一些,去守门或是去巡夜,反正都是些不痛不痒起不了作用的活计。
更是不许无事靠近她的寝殿,一来二去就成了规矩。
钱观观是个厉害角色,自司妤多去料理宫里的事后,钱观观就接手了九华殿的副掌事,不像司妤的温柔,钱观观对宫人不会留情,常常打骂解决。
她懂钱观观的所作所为,只要不过分她一般不制止,只当钱观观是为她立威的,这样下人也就会老实,不敢造次。
眼前惊目圆瞪的小宫女,也不是七魂六魄都被吓没了,知道身处别人的地界,要夹着尾巴做人。
刀架在脖子上后,也只敢哆哆嗦嗦的捂着嘴,也许她自己知道即便是大叫也是于事无补,倒时还会被灭口。
周炀站在宫女的身后,阴鸷的目光紧盯着刀刃抵着的人,只要那人敢转身看他或者反抗半下,他的刀就会划过女人纤细的脖颈。
这场对话需要一个拿刀威胁的,这样才有效果,但是不能让受威胁之人看清周炀的脸。
如此会对周炀和楚云京不利,只能把这宫女杀了,可显然他们是想稳一些,谈个条件,不想做到最后杀人灭口那一步。
这时从惊吓中回神的宫女,由于脖子上抵着刀剑,她全身僵硬的挺着,胆怯的试探性蹦出几个字:“求.....娘娘饶...绕了奴婢...奴婢绝不会.....绝不会说出半个字的,奴婢全都清楚....若是.....若是这事从我这传出去,我肯定是活不成的,求求您....我敢发誓.....我真的不敢说出去....”
宫女颤抖着把手拿下来,双手合十做祈求的动作,低声哀嚎声嘶力竭的说出这段话,以证明自己想活下去的信心和条件。
这宫女算是聪明的,她明白这些事不能说出去,否则死的会很惨。
楚云京挑眉,沉声问道:“本宫问你,若是昭元殿的人来问你今夜是不是进过昭元殿你会如何说?”
她步步紧逼,给眼前的宫女施压,楚云京本也不是要这宫女命的意思,只是想给她灌输一番口供,顺便试探一下这宫女是不是能为己所用。
“我....我....我并未进过昭元殿...”只见宫女止住哭声,眸子迅速旋转着思考对策,随后坚定了眼神,说出想法:“对!奴婢今日从未进过昭元殿!”
楚云京不满意的摇头:“不对,你确实进过昭元殿,还有多人见了。”
“那....那奴婢就是什么都没听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宫女眼神惊慌,大泪珠子不自觉的掉着,却是被吓过头了。
“这也不对.....”楚云京依旧摇头,随后不等宫女在想什么蠢主意,她先抢了话提点宫女:“这样吧,就说你确实随我去过昭元殿,去送朝冕,可去了之后在侧殿等了许久都不见御前掌衣来验收,于是本宫等不及了,带你出了昭元殿,之后你与本宫就分道扬镳,后面的事丝毫不知。怎么样?这个理由你可说得出口?”
宫女并未立刻答应,似乎是在把整件事想了一遍,随后吸了吸鼻头,害怕碰到脖子上的刀刃于是轻轻的点头:“说....说得出.....奴婢全听娘娘的,只要....只要娘娘能放奴婢一命。”
“你叫什么?”
“奴.....奴婢名叫忆荷....姓李。”
“李忆荷...”呢喃着宫女的名字,楚云京邪魅的勾了勾唇:“从此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该怎么做自己清楚吗?”
李忆荷又是一阵点头称是,此时有了生机眼泪才就止住:“奴婢....奴婢绝对不敢说出去半个字,娘娘以后能用到奴婢尽管吩咐!”
她一向觉得草率的灭口是下策,只能为自己平添无辜的罪孽,与其行下策,不如拉入自己的阵营,当然前提是选择聪明人,忠诚的人。
楚云京在宫里根基不稳,正是用人之际,没有点把柄或者以命相交的事,自然不会袒露真心。
李忆荷虽是司饰司的小掌事,站在不痛不痒的位置,可也算是自己安插在尚服局的一颗棋。
先前悦儿的事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无非就是因为六尚局不在她的掌控中,被人插了暗箭。
如此内侍省有高位的仇康,六尚局有低位的李忆荷,禁军有周炀。
几人除了仇康位置都不显眼,她需要时机,一步一步把自己的棋步大。
人只有在低谷是得到的惠济,才会牢记一生,忠心不二....
见大事已成,周炀收了刀,隐进暗处。李忆荷没了脖子上的束缚,身子一软,扶着身旁的椅子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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