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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傀儡婆并没有回答,回答他的又是一团围攻而来的暗器。这次的数量比之前多了几倍。
“这次都是傀儡发射的暗器,力度不大,没有内力加持。”萧九说罢只在面前摆了摆手,剑鞘已经把面前所有的暗器击落了下来。
另一边的左贤左手拔出了一把朴素的长刀,右手在背后的袍子中扒下来了一块轻甲,递给了第五如云,左贤和萧九都经历过不少战争,更经过特别的培训,而第五如云即使武功高,也缺少应战经验,甚至可以说他还是个小孩子。
对战经验上是一回事,但是心态又是另外一件事。第五如云虽只能拿着那块轻甲“叮叮叮”地档暗器,但是却果断从容,毫无惧色。
众人在沙尘中不断拦下簧机弹射的暗器,而两个围着他们转动的傀儡也慢慢停了下来。
“原来这傀儡婆的百千暗器不过如此。”左贤笑道,“等你暗器发完咱们都还没有开始热身。”
哪知道刚刚说完这句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被击落在地上的暗器就像长了腿一样,在地上爬行起来。
众人只感觉脚上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在沙尘覆盖的地面上,瞬间转出来密密麻麻的黑色绳索,眼看要把五人都包裹起来。
左贤拔刀砍在了这奇怪的绳索上,非但没有砍断,绳子仿佛一块软泥,刀一砍在其上,就好像深陷进了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第五如云始终还是个孩子,慌慌忙忙地拿轻甲去护住刘雀儿和刘雪影。
地上的暗器又来了力气,在地上游走了一会儿后又部飞起来,瞄准萧九激射。萧九迫于阻拦暗器,任由那奇怪的绳子缠绕在了他身上。
下一刻,像是被猎人抓住的猎物一样,五个人被绳子捆在了一起。傀儡婆带着的孩子也终于出现了。
这俨然是一个木头架起来的傀儡娃娃,几个踏步冲向了众人头顶,然后那已经发黑的木头肚子开了一个洞。
一堆黑色的粘稠液体洒在了众人身上。耳后在地上游走的暗器也都返回到了那个傀儡娃娃的肚子里,原来暗器上牵着根细线。
“是油!”左贤大喊一声,“萧九,快斩断这个绳子!”
另一个长相一样的傀儡娃娃也出现了,它的手上有几个木杆的管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管子里喷出了一团火焰,吐到了那个洒油的傀儡身上。
傀儡的肚子里射出来的已经是一大堆惹了火的暗器。
众人身上都沾上了不少油,一旦点燃后果不堪设想。萧九再次拔出那白森森的剑,只得一劈一砍间,已经破开了绳索。
众人四散而退,皆远离那些带着火的暗器。不过幸好此刻已经确定了两个傀儡的方向,所以萧九在躲开暗器的同时,朝着暗器的方向俯下身子施了一招缩地术,来到了两个傀儡面前。等到两个傀儡的主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白色的剑刃已经像作画一样在两个傀儡上带过。顺着傀儡背后的细线,萧九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踏步而去时。傀儡婆才开始用力收线。
这一扯之间,两个精巧可爱的傀儡已经变成了二十几块烂木头,而且萧九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就像是花朵绽放一样,傀儡婆胸前的黑袍中,绽放出一朵华丽的暗器之花,席卷而来,这招迎面雷雨不知道害死过多少武林侠客。
像吹拂海浪的海风;像切开黄油的热刀;像秋天的农田里割断麦浪的镰刀,是白色的剑,自下而上,好像只是萧九轻轻地一推,密密麻麻的暗器被剑从两边划分开。剑气改变暗器的方向后露出来了一个空隙,萧九在出剑的同时也侧过身,从这缝隙间穿过。
剑自下而上,左手剑,从胯下灰袍再到满头银丝,画出来一条线,傀儡婆挡在身前的左手毫无用处。
人自左而右,侧身后仰。
黑色的袍子自右而左,甩出一蓬油污,扫起一团烟尘。
傀儡婆的脸上就像戴着一张人脸面具,被从中间划开的半张脸往下滑了一截。汗水和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来。
沙尘慢慢降落下来,萧九的白剑又分别在傀儡婆的两肩、大腿、腋下各点了几下。
“你也会使用簧机?”傀儡婆盯着萧九的眼睛,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恐惧过,即使是那位大人身边的护卫。她身上所有的后手已经部被毁了。
萧九慢慢收剑入鞘,回答道“我当然不会这些玩意儿,不过我知道,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再精巧的簧机也发不出可以威胁我的暗器。”
“你竟能感觉到我体内的内力流动?”傀儡婆这下更震惊了。
“是那位大人派你来的吗?”萧九问道。
“说出来能活命吗?”
“能”
“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们是雇佣关系,本来我已准备退隐,不过他的条件太诱人了。”
“什么方向是去中原?”
“南边,东南方走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官道。”
“那你可以走了。”萧九说完就转身走了,来到了其他人身边。
傀儡婆一下倒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五人又重新回到了行程中,不过没有了马的左贤只得跟着在后面跑。
两个女士吵着走快些,找一个客栈洗个澡,油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果然傀儡婆并没有骗他们,走了不久就看见了大片的草地和树木,沙尘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走在这样和天下每一处都没有什么区别的路上,除了第五如云之外。每个人都感觉很激动。
多少年了,只能在黄沙中生活,左贤和萧九看着这大片的植被心里是喜爱。
两个小姐虽然也有自己的花园,但是也很近没有交见到这样的美景了。
“终于来了,虽然不是中原腹地,但是巴山楚水也是人间天堂啊!”左贤望着蜀地的连绵高山,激动的像个孩子。
众人一路在欢声笑语中已经到了傍晚,美好的时间总是很快,众人换着休息,骑马,已经到了蜀中重镇,蜀州城。
西江口,老人坐在一叶孤舟上缓缓地在江水上漂动。
萧九遥遥问道:“老爷爷,这入蜀的桥在哪个方向?”
老翁温和地抬起头,用好似没有力气的声音说道:“若要找桥,得往北走十里路,这里的人喜舟不喜桥。倒不如老夫带你们过去。”
蜀州在巴蜀之西,乡野间有一个传说。古蜀国之主刘备来到巴蜀的时候,本想在蜀州建立都城,陪他同行的诸葛卧龙到了蜀州之后大病了三天,手足冰凉,口不能语,不住发抖。卧龙先生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劝刘备改建都城,不能在蜀州建都。
蜀州人说,那是因为诸葛卧龙有窥看天机之能,此地乃蜀中之蜀,西江的水中有潜龙护着这里的子民,只信服于天下之主,故非真龙降世不可侵扰,但卧龙尚在刘备账下,绝不可说出真相。
故刘备东迁改建蜀国皇都于益州,后来蜀中重镇不在是蜀州,而是益州,故司马氏族南下之时,攻占益州,杀戮无数。
初灭大蜀的司马氏族不在西行,而把军队都向东方吴国调遣,因此蜀州方可躲过战乱。
“入蜀州,先过江。”渔夫撑着一叶小舟,在江水上唱着川腔调子,但是这川腔又和益州附近普遍腔调不同,蜀州很大,蜀州人很少。巴蜀之人身处水乡,虽不若江南那般柔弱,但却多了一份南方蛮族的热情。
唯有蜀州,腔调和人都冷的像一块石头,冷的像刚从高原流下来的长江江水。
西江很小,很快就渡过去了,左贤摸了一个银锭子递给老翁以答谢。老渔翁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种东西没什么用的。”
“银子怎么会没有用呢?”左贤惊异。
“老夫每日晨间耕地,午后培茶酿酒,傍晚垂钓江上,饭菜鱼肉日日可吃,绿茶烈酒夜夜可饮,不缺这些银两。”
“老爷爷高寿?”萧九问道。
“九十多些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众人一惊,料得就算军中老将每日练武,吃食丰厚的到了七十岁也会变得四肢软弱,而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撑着五六人坐的船却是不见吃力。
“老先生如此高寿,身手仍如此了得,可是武林中人?”萧九问道。
“哈哈哈”老者抬头大笑了起来,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那些舞刀弄枪的人整天提心吊胆,又哪里能活的长。”
萧九听罢这些话怔了一下,即使军中也有听见过不少言论,说道:人一旦年老力衰了,一定要每日操练身体,保持生命活力,每日研读兵书,防止老而痴呆,不想真正高寿如此老人竟有这般见教,顿时百感交集。
“多些老人家指点。”萧九想了一会儿之后顿时眉开眼笑,“倘若我不曾受此颠簸命运,也一定会似老先生一样,撑着孤舟,垂钓江上。”
辞别了老翁之后,众人便走进了蜀州城中,得要先找一个客栈安顿今晚。
“你报完仇要先做什么事呢?”左贤问道。
“若是出塞时的我,其时心里也已被仇恨充满了。”
“我记得被护出塞的那年,你许了萧老爷子的话。”
“我说,大仇未报,不敢恬不知耻叩见萧老爷子,不敢回家。”
左贤沉默了。
云公子走在两人身侧,假装没有看到刘雀儿,而是在专心听这两人说话。
刘雀儿也气鼓鼓地不去和云公子说话。一路上都在责备刘雀儿的刘雪影反而笑了,问道:“我的乖妹妹,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吵架啦?”
“谁?”刘雀儿反问道。
“最起码不是我,你清楚是谁。”
“我能和谁吵架,萧大哥和左大哥都是好人,我和他们又怎么会吵架?”
“你和他们自然不会吵架,但和云公子吵的架可不少。”
“咦?”刘雀儿东张西望看了看周围“这里哪里有什么云公子,,除两位大哥和姐姐之后还有人吗?”
走在前边的第五如云一听大大地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走,权当没有听见。
不久,众人看见了一处客栈,走进去要了几盘饭菜和牛肉,几个汉子还喝了些酒。第五如云和刘雀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听着萧九和左贤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讲以前在军中的趣事,说着说着又开始讲这几年在塞外的生活。
左贤游一直走在边塞城边,慢慢组织起了一群转抢蛮人的强盗团子。
萧九则混入了蛮人的城寨,每个月都会面临一两次各种各样的刺杀,多的时候几天就要遭遇一次。
酒足饭饱后,第五如云拖着醉倒的萧九回到了房间,左贤却若无其事地自己走路回去。
“老萧还是那个样子,喝一点酒就烂醉如泥了,哈哈哈,真他娘的弱。”左贤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倒下便睡了。
夜晚,刘雀儿和刘雪影睡着一起。
“姐姐,他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说话呢?”刘雀儿托着脸,躺在刘雪影的旁边。
“云公子身边的红颜知己可多着呢,像你这样的泼孩儿哪里比得过那些江湖名人之后,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你不是最活泼的,也不是最柔雅的,更不是最机灵的。”
“你怎么知道他就有那么多红颜,我倒觉得他父亲是大名人,说不定在家里每天看书写字,根本不让他出去鬼混。”
“若云公子真是这样,那你觉得他会他会和一个陌生女子畅谈吗?”刘雪影伸手把杵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小脸推到了一边。
“姐姐我要睡觉了,你犯花痴可别把我传染了。”
“好姐姐,漂亮姐姐,你给我讲讲吧,你从前有没有喜欢过那个男孩子,肯定有吧,你讲讲你那时候是怎么做的。”刘雀儿抱着刘雪影的手臂问着。
“姐姐我在你这个年龄已在军中操练,早练齐射,晚练刀枪,军中的年轻军士没有一个打得过我。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一个刀枪剑戟,骑马拉弓都比我强的人。”
“切,我看你只有嫁给鬼了。”刘雀儿做了一个鬼脸。
“小孽障,皮又痒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刘雪影按住了刘雀儿,骑在她身上伸手去挠她的腰背。
刘雀儿挣扎不开,又痒得“咯咯咯”地笑,顿时开始求饶“好姐姐,威武姐姐,你饶了我,我不多嘴了,哎哟。”
另一边的房间里,第五如云把萧九抬到了床上,然后在床边左看右看地望了萧九半天。
自言自语地说道:“萧大哥真是高,这一招装喝醉,等到夜里有人来刺杀,必然大大放松警惕,到时候突然跳起来给刺客一剑,任他谁都一定反应不过来,真是高!”说着第五如云“哦~”了一声,捂住了嘴,左右望了望,然后才舒了口气,安心躺下。
第五如云赞叹的同时,便安心地睡下了,闭着眼想着今天萧九的几招剑法,简单利落地刺马,流光一般的拔剑档暗器,再到最后三步破敌,几招之间就打败了傀儡婆。越想越觉得厉害,顿时觉得自己家里的父亲也不过如此。倘若叫自己父亲来对敌,虽仍可以打败傀儡婆,但肯定没有如此干净利落。
不料正要睡着之时,听见了一声微弱的瓦片挪动声,感觉到了不对劲。第五如云躺在床上的身子像蛇一样一滑,此时他身着一身白衣,宛如一条白布贴着墙面滑到了窗边,一双眼锐利地盯着窗外。果然,一个淡淡的黑夜覆盖在了窗口。
只见一支细长的竹管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一个洞。
本来躲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第五如云宛如旋风,在窗沿上一滑,伸着三根手指对着那竹管上方使了一记蛇吐信,然后另一只手已从内打开了窗户,跳了出去。
站在窗台一望,竟没有见着任何人,第五如云捂住嘴,一动不动地认真听着风声。轻功再高,从窗边
跳将而逃也不可能不带着风声。
但第五如云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只听到一丝微弱的换气呼吸声从下方传来,往下一望,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两只脚勾在窗台下的木杆上,手却捂着肩膀。
第五如云嘿嘿笑道:“你还真不错,吃了我一招蛇吐信竟然能一声不吭。我这手虽留了力道不至于让你挂彩却也够痛一会儿了。”
那人双脚一放,仰身在空中一转,已踏在窗台,向街道跳了过去。
第五如云跟着跳了出去,双脚屈膝,把两只脚上的一根绳子扯开了。下一刻,白色的袍子在空中彷如开放的花,从里向外绽放开来,白色的短袍在飞舞中变成了红色的大长袍,几条红色的凤尾从长袍中露出来。第五如云踏着凤尾,在空中几个起落已落在逃跑的黑衣人面前。
“你,你是,,那位凤凰?”那黑衣人发出惊恐的声音,跪倒在了地上。
“你一声不吭接下我一招,我道是那个英雄好汉,原来却是个孬种,你滚吧。”第五如云失望地一提红色长袍,已经轻轻跳起回到房中,见萧九已开始打鼾,不禁笑了起来。
那人见第五如云走了,慌忙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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