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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p>
“什么都好，家也好，人也好。”</p>
宁书艺收回目光，看向霍岩：“这么好么？那你想不想说点什么？”</p>
霍岩一愣，看着宁书艺的眼神略有一点闪烁。</p>
恰好这个时候，梁选明在楼上看到了他们两个站在楼下，开窗喊了一嗓子：“大冷天扔完垃圾你俩倒是快回来啊——”</p>
那个“啊”字拉着长音，连同着他的人影一同从阳台上消失了。</p>
看样子应该是被谁给拉回了客厅里。</p>
霍岩收回视线，张了张嘴，宁书艺却对他笑了笑，挥了挥手。</p>
“走吧！梁选明说得对！大冷天扔完垃圾不上楼，在下面罚站像话嘛！</p>
快敲钟了，回家一起倒数去！”</p>
说罢，她就一个人先跑了回去。</p>
霍岩抿了抿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释然，也快步跟了上去。</p>
晚上吃过了团圆饭，梁选明本来想拉着宁书艺和宁书悦一起打牌消遣，被姐妹俩拒绝了。</p>
他又提出自己一个人回家没意思，干脆去楼上跟霍岩凑合半宿，做个伴儿。</p>
这个提议自然也被霍岩无情地拒绝了。</p>
最后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回了自己家，第二天早上又跑来报到。</p>
宁爸爸宁妈妈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本以为大女儿闹离婚，这个年可能一家子会过得有些悲悲切切的，现在看到宁书悦状态不错，打起了精神，再想一想女婿聂光的品行，也觉得大女儿的离婚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倒也算是喜事一桩了。</p>
从三十儿到初一，所有人都很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过聂光这个人，好像觉得大过年的，提了他的名字都嫌晦气似的。</p>
然而，他们不去提，不代表“晦气”不会自己主动找上门来。</p>
一整天其乐融融，眼看着就要吃晚饭，度过愉快的一天，傍晚天都黑了，宁家的门忽然被敲响了。</p>
“这是谁来拜年了？”宁爸爸有些疑惑，一边朝门口方向走，一边犯着嘀咕。</p>
“有点脑袋的人，谁会这个时间段跑去别人家拜年啊！”宁妈妈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大好看，“这个时间跑去别人家，那不叫拜年，那叫蹭饭！”</p>
毕竟是一辈子的夫妻，宁妈妈这话一说，宁爸爸也听得明白，连忙刹住脚步：“那算了，我不给他开了。”</p>
“开吧。”宁妈妈叹了一口气，看一眼已经一转身回房间去锁上门的宁书悦，“大过年的，就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也好过在门口催命似的这么一直敲！</p>
叫左邻右舍听着像什么话！</p>
赶紧开门跟他说清楚，打发他走吧！</p>
就他那个德行，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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