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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微亮。</p>
徐红萍家门口——灯火通明。</p>
二凤抱着小凤儿——就像呆子一样“左右摇晃”。</p>
敏儿围了一床棉被，睡得“呼呼”直响。</p>
“啪”</p>
敏儿一头撞在圆儿的大腿上。</p>
“谁！谁！谁！”圆儿吓得蹦起来。</p>
敏儿趴在地上，呻吟道：好痛啊！</p>
圆儿睁开眼睛，连忙去扶敏儿。</p>
敏儿一手擦着眼角，说：我怎么在这！</p>
“敏儿，你起来，起来。”圆儿拉住敏儿的手。</p>
敏儿回道：你别拽我！我自己起来。</p>
圆儿松开敏儿，说道：敏儿，你的手撑着凳子。</p>
敏儿抬起头，询问道：二凤姐，你一夜都没睡吗？</p>
二凤望着前方，默不吭声。</p>
“敏儿，二凤嫂子目光呆滞，她该不会傻了吧！”圆儿凑过去，轻声道：</p>
敏儿应道：你说啥呢！二凤姐属于悲伤过度······</p>
“这里出了什么事！”徐红萍走出屋子，嚷道：</p>
敏儿接道：没出什么事！</p>
徐红萍答道：没出事，刚才叫啥！</p>
敏儿看了一眼圆儿，说道：刚才发生一点小事······</p>
“一点小事，你们大呼小叫干嘛！小孩子还在屋里睡觉······”徐红萍打断道：</p>
“外婆，你也进去睡觉。”圆儿接道：</p>
徐红萍瞟了一眼天空，说：天都这么亮了，进去睡也睡不着，我去把洗脸水烧热。</p>
“妈，我跟你去。”敏儿说：</p>
徐红萍挪着步子，回道：敏儿，你和圆儿留在这里陪二凤，我一个人进去就行。</p>
“圆儿，我们过去看看二凤姐。”敏儿唤道：</p>
圆儿抓着二凤的衣角，应道：嗯！</p>
敏儿提起脚，慢慢靠向二凤。</p>
圆儿躲在敏儿后面，一步一挪地走。</p>
“二凤姐，二凤姐，你抱了小凤儿这么久，你把她放下来——歇会。”敏儿叫道：</p>
二凤侧着头，傻愣愣地盯着敏儿。</p>
敏儿走上前，用手抚摸着二凤。</p>
“呀！这么冷！”敏儿立即缩回了手。</p>
“敏儿，谁这么冷！”圆儿哆嗦道：</p>
敏儿说道：二凤姐昨晚冻了一夜，她的脖子奇冷无比。</p>
圆儿啼泣道：我们快把火盆点燃。</p>
敏儿抱住二凤，不停地去搓二凤的劲部。</p>
二凤晃着头，说道：别碰我！</p>
圆儿捧着火盆，急匆匆地往里奔。</p>
“二凤姐，你的身上太冷，我不帮你搓搓，你会被冻僵的。”敏儿答道：</p>
二凤接道：我不用你管。</p>
敏儿应道：你是我的二凤姐，我咋能不管！</p>
“圆儿，你走得太急了。”唐进唤道：</p>
圆儿止住脚步，回道：我要进去锹火。</p>
唐进说：刚好里面的水烧好了，你进去把脸洗了。</p>
圆儿问道：那些小孩子醒了吗？</p>
唐进应道：应该还没醒。</p>
圆儿踏进门槛，说道：我进去看一下。</p>
唐进叫道：敏儿，二凤，你们到里面洗脸了。</p>
敏儿说：二凤姐，爸在叫我们进去洗脸。</p>
二凤坐在门板上一动也不动。</p>
“敏儿，二凤，你们听到没有！”唐进嚷道：</p>
敏儿回道：爸，二凤姐不肯进去。</p>
唐进打着手势，嘀咕道：那你去。</p>
敏儿唤道：爸，二凤姐她！</p>
唐进走过来，接道：快去。</p>
敏儿放开二凤，渐渐地往后退。</p>
“二凤，小凤儿出了这种不幸，不论你我，大家都不想如此！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任谁都改变不了，你再多的伤心，也都换不回一个事实······”唐进劝道：</p>
“爸，小凤儿走了，石头回来会有多伤心、多难过，我对不起石头！对不起石头（二凤拼命地砸头）！”</p>
唐进抱住二凤，啼泣道：我的傻凤儿，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石头。</p>
“爸，你告诉我，石头为啥不回来！”二凤痛哭道：</p>
唐进安慰道：石头会回来，会回来。</p>
“哒哒哒”</p>
“敏儿的爹来了。”唐进擦着眼泪，说：</p>
“王警官，你来了。”圆儿捧着火盆，招呼道：</p>
王警官刹住车，回道：我一起床就来了。</p>
圆儿说道：外公，你里面坐。</p>
王警官应道：亲家在那边，我去和他坐会。</p>
“亲家，外面凉，我们进去屋里坐。”唐进迎面走来。</p>
“外公，我去把旁边的火盆点燃。”圆儿说：</p>
唐进回道：不必！</p>
“外公，外婆叫你挑几担柴火放在那儿。”圆儿指着一旁，叫道：</p>
“亲家，你现在做这些，会不会早了点！”王警官说：</p>
唐进应道：这种事情，早些办比较好。</p>
王警官摸着头，回道：也是。</p>
“亲家，我没有时间陪你，你去找个地方坐下······”唐进说道：</p>
“亲家，我去帮你。”王警官抢道：</p>
唐进接道：亲家，哪能让你！</p>
王警官辩道：你口口声声叫我亲家，你还跟我见啥外！</p>
“二凤嫂子，你把脚放上来。”圆儿说：</p>
“军弟，你快点起床，咱们去看凤姐姐。”许离晃着徐敏军，嚷道：</p>
月儿说道：哥哥，你起床了，天都亮了。</p>
“他睡让他睡，我们出去。”东儿说：</p>
月儿回道：东哥哥，离哥哥，你们等我，我还没穿好衣服。</p>
“月儿，我来帮你穿。”东儿接道：</p>
月儿拉着衣领，答道：东哥哥一旁等着，我自己来穿。</p>
“东儿，月儿，你们醒了。”敏儿钻进房间，说道：</p>
月儿应道：哥哥还在睡觉。</p>
敏儿一把揪住军儿的耳朵，喊道：军儿，你起床了。</p>
“哟！哟！哟！别揪我，别揪我。”军儿护着耳朵，叫道：</p>
敏儿回道：大家都醒了，你还睡。</p>
“哥哥，咱们去看凤姐姐了。”月儿说道：</p>
军儿接道：娘，我要穿衣服了。</p>
敏儿放开手，说：这才像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p>
“离弟，咱们先走。”东儿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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