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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徐红萍），你起床作甚！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唐伯翻着身，说：</p>
“你瞧仔细了，外头有光了。”徐红萍穿着衣服，应道：</p>
唐伯回道：今天又不赶集，你起这么早干嘛！</p>
徐红萍答道：我不早点起！那些饭会做好放在你面前吗！你个大老爷们······</p>
“老·娘·们。”唐伯侧过身，说道：</p>
徐红萍揪住唐伯的耳朵，嘶哑道：你快起来。</p>
“啊！啊！”唐伯护着耳朵，尖叫道：</p>
徐红萍小声道：你小声点，孩子们还在睡觉。</p>
唐伯皱着眉头，呻吟道：你放开我，你揪着我的耳朵——疼。</p>
徐红萍说：你竟敢骂我。</p>
唐伯哽咽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p>
徐红萍接道：刚刚骂了。</p>
“我骂你做啥！你是我的女王。”唐伯委屈道：</p>
徐红萍捏紧唐伯的耳朵，说：我让你装，我让你装。</p>
“萍儿，萍儿。”</p>
“咚咚咚”</p>
“爸，妈，二凤姐，我回来了。”</p>
“二凤嫂子，许旺财和大哥回来了。”</p>
“当家的，你听！”徐红萍说：</p>
唐伯应道：天还没亮，谁在叫门！</p>
徐红萍回道：听这声音——似曾相识。</p>
唐伯接道：它很像石头的声音。</p>
徐红萍两眼盯着唐伯，说道：不会吧！</p>
唐伯说：我出去看看。</p>
徐红萍站起来，一直往外跑。</p>
“妈，二凤姐，我是石头，你们开开门。”石头唤道：</p>
“大哥，我们大声点，他们怕是还没起床。”许半仙说：</p>
石头说：我妈习惯早起，天都见光了，她肯定起床了。</p>
“外面谁呀！天还未亮······”徐红萍说道：</p>
“妈，是我，石头。”</p>
“砰”</p>
“妈，石头回来了。”</p>
“外婆，我们没有吵到你吧！”</p>
徐红萍眼里含着泪水，嚷道：二凤，圆儿，你们快点出来，你们的男人回来了。</p>
“妈，我走了这些年，家里还好吧！”石头说道：</p>
徐红萍赶紧拉着灯，应道：好，好，好，都好。</p>
只是······</p>
“妈，只是什么！”石头接道：</p>
“石头，我说了，你还活着，你会回来的。”唐伯快步跑出来。</p>
石头鞠躬道：爸。</p>
唐伯笑道：你快坐！快坐！</p>
石头低着头，说：爸，妈，石头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间，你们受苦了。</p>
“傻孩子，我们苦啥！苦的是我那傻女儿，她苦苦等了你十年······”徐红萍答道：</p>
“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二凤姐跟孩子！”石头谢道：</p>
“对了，东儿正在里面睡觉······”徐红萍愣道：</p>
“外婆，圆儿她们咋还不出来！”许半仙叫道：</p>
徐红萍应道：许兄弟，你莫心急！她们听到你们回来了，她们不得打扮打扮。</p>
唐伯说道：许兄弟，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子······</p>
许半仙笑道：圆儿为我生了一个儿子！</p>
徐红萍接道：他叫许离，你们刚走一天，他第二天就来到了世上。</p>
“这么说，他是六月生人。”许半仙说：</p>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敏儿跑出来，嚷道：</p>
石头转过身，礼道：石头见过嫂子。</p>
敏儿停止步子，不悦道：你为何叫我嫂子！</p>
石头回道：你和我大哥成了亲，你就是我——嫂子。</p>
徐红萍看了一眼敏儿，说道：石头说的没错，确实要叫——嫂子。</p>
敏儿埋着头，应道：我咋听着那么别扭！</p>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会习惯的。</p>
“旺财（许半仙）。”圆儿叫道：</p>
许半仙见到圆儿，直奔圆儿去。</p>
徐红萍说：你们聊，我去厨房做饭了。</p>
“嫂子，二凤姐人呢？”石头问道：</p>
徐红萍走到唐伯身前，轻声道：你不要跟他提小凤儿的事。</p>
敏儿应道：二凤姐和你太久没有见面，她有点害羞······</p>
“害羞啥！”石头提着脚，嚷道：</p>
“离儿（许离），快叫爹。”圆儿拉着许离，喊道：</p>
许离叫道：爹。</p>
“离儿乖！”许半仙大笑道：</p>
许离说道：爹，你是英雄吗！</p>
许半仙望着石头的背影，微笑道：爹不是英雄，那个大伯才是英雄。</p>
“哎！爹不是英雄，东哥哥他们又会笑我——吹牛。”许离叹道：</p>
唐伯接道：小孩子说着玩的。</p>
许半仙说：东儿一定和大哥一样——身上有种英雄范。</p>
“许兄弟，咱们坐下说话。”唐伯喊道：</p>
“相公，我跟嫂子去厨房做饭了。”圆儿说道：</p>
“圆儿，我们家里的房间干净吗！我吃过饭后，我想去房里睡会。”许半仙嚷道：</p>
圆儿应道：相公尽管去，圆儿每天都会过去收拾。</p>
“圆儿，你先去厨房，我去告诉我爹——说姐夫回来了。”敏儿说：</p>
唐伯附和道：这些年，亲家没少帮衬我们，我们于情于理都要通知他······</p>
“二凤姐，你把门打开，石头回来了，回来看你了，我这么久没有与家里联系，我有苦衷的，我住在一座山上，山上面的设施不齐全，加上，小鬼子在那边横行，我不方便出外走动，以致······”石头论道：</p>
“爸爸。”东儿叫道：</p>
石头应道：你是小凤儿，还是······</p>
“我糊涂了，这是男人的声音，你是东儿。”石头续道：</p>
东儿拉开门，哽咽道：爸爸，姐姐，姐姐已经······</p>
“你姐怎么啦！”石头接道：</p>
“石头，我对不起你！我没把小凤儿看好。”二凤说道：</p>
石头撑着东儿的肩膀，说：东儿，你姐出了啥事！</p>
东儿啼泣道：我姐，她，她在厕所门口摔死了。</p>
石头皱着眉头，嘀咕道：厕所门口，厕所门口会！</p>
“石头，你想骂就骂吧！我确实，确实······”二凤擦着眼角，啼哭道：</p>
“爸，你别怪妈，因为姐姐的去世，妈妈整天哭，哭得东儿都，都想哭。”东儿叫道：</p>
石头挪着脚，一步一步迈向二凤。</p>
“姑父。”</p>
“姑父。”</p>
石头面向敏军他们笑了笑，说：敏军、敏月是吧！</p>
徐敏军答道：我们是叫徐敏军、徐敏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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