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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你家啥时候养起了鸟！”桔大妈说：</p>
石头回道：桔大妈说笑！我家鸡都没养两只，哪会养鸟！</p>
桔大妈接道：你家没养，树上这些鸟儿······</p>
“它们自个飞到树上！”石头应道：</p>
“它们不是你家养的！”桔大妈道：</p>
石头附和道：我家真的没有饲养——鸟儿。</p>
桔大妈说道：你家养没养鸟儿——与我无关，我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想听你讲在北平发生的事。</p>
石头嘀咕道：在北平的事。</p>
“桔大妈，谁和你说我去了北平！”石头续道：</p>
桔大妈答道：你的事还用谁说！你从北平回来的第二天，整个镇子里全都传开了。</p>
石头说：我们回来那天——天还没亮，我们也没大张旗鼓······</p>
“你是奉贤镇的风云人物，你的一举一动，别人看得比命还重，你去北平这么大的事······”桔大妈打断道：</p>
“你说得太夸张了。”石头应道：</p>
“许兄弟，你去喂猪哇！”桔大妈嚷道：</p>
许半仙说：我刚吃完饭，我想出来走一走！</p>
“许兄弟，我跟你一起去。”石头叫道：</p>
“大哥，你陪桔大妈在这聊天，喂猪这活——我一个人能干。”许半仙回道：</p>
“喂猪又不是啥重活！你去干啥！”桔大妈说道：</p>
石头感觉是有不妥，接道：许兄弟，那就辛苦你了。</p>
许半仙答道：不幸苦，不幸苦。</p>
“石头，你和我说一说在北平的经过。”桔大妈唤道：</p>
石头应道：在北平那些年——根本没有啥好说！</p>
“不可能，你们去了北平十年，十年间，你们没有发生一点事情，这话说出来谁信！”桔大妈说：</p>
石头说：我们到了北平十年，每一年、每一天，每时每刻都记着一件事——打鬼子。</p>
桔大妈接道：每天都一样！</p>
石头重申道：都一样。</p>
“你可以说说细节。”桔大妈答道：</p>
石头挪着脚，嘀咕道：说细节，说细节。</p>
“你不会连细节也说不出来吧！”桔大妈唤道：</p>
“我就说说我那匹配马······”石头愣道：</p>
“你还有配马！”桔大妈说道：</p>
石头应道：它是一位老人家送给我的。</p>
“送你也合理，你是一位少年英雄，你到那里都会有人关注你。”桔大妈答道：</p>
石头说：我们开始到北平的时候，我们几个对北平一点都不熟悉，比如林兄弟，我们到了那里几天，他就走丢了，我们几个四处寻找，也是在那时，我们在北平西部一所马馆遇见了我的配马，它当时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我到那之后——驯服了它，那所马馆的老管家将它赠予我，后来，我就成了它的主人，我将它取名为——天赐，天赐跟着我冲杀战场，一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一次战役中，它身中数枪······</p>
“一匹多好的马，最后······”桔大妈感叹道：</p>
“它不是马，它是我的一个兄弟，一个生死兄弟。”石头抢道：</p>
“是兄弟，你们之间的那种情义，远远超乎了兄弟之间的情义。”桔大妈应道：</p>
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嗨！</p>
“石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桔大妈赔礼道：</p>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好难受。”石头接道：</p>
桔大妈说：不说它了，咱们唠点别的。</p>
石头眯着眼睛，沉默不语。</p>
“石头，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外甥女。”桔大妈说道：</p>
石头睁开眼睛，两眼看着桔大妈。</p>
桔大妈提醒道：她以前来过我这里，她和你见过面，她非常倾慕你，她叫：琳儿。</p>
“桔大妈，你说她干嘛！”石头说：</p>
桔大妈接道：石头，你的儿子都有十多岁，我那琳儿现在还没出嫁。</p>
石头应道：桔大妈，我和琳儿姐的事······</p>
“我懂，你们俩的事，怨不得你，你俩没能走到一块，完全都是缘分的事，你俩有缘无分，我今天在你面前说她，我也不是过来向你讨说法，我家琳儿原本是在浙江大学读书，她当年被你拒绝后，她回到了学校进修，等她毕业以后，她参加了一个进步党派，至今还在闹革·命。”桔大妈回道：</p>
石头接道：世上的男人千千万，我不是她的白马王子，她完全可以重新去挑。</p>
桔大妈调侃道：你这么优秀，她没挑到比你好的。</p>
石头说道：桔大妈，你也开这种玩笑。</p>
“是她钻进了死窟窿，我没她想的那么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石头续道：</p>
桔大妈答道：石头，别人说你是傻小子，你都会反驳······</p>
“我不会反驳，我就是傻小子。”石头应道：</p>
桔大妈说：我叫你——傻小子，你不许骂我。</p>
石头回道：你叫啥都行！</p>
“说真的，我那个外甥女，人长得不赖，书又读得多，人还机灵懂事，加上善良勤快，谁要娶了她！相当于捡了一个宝。”桔大妈夸道：</p>
“谁说不是！怨就怨我没有那个福气······”石头附和道：</p>
“你少来了，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你毅然决然的推开人家！”桔大妈打断道：</p>
“那不是年轻嘛！”</p>
“现在就可以。”</p>
“你饶了我吧！老婆多了会打架。”</p>
“我闭着眼睛也看得出来，你眼里、心里只有二凤。”</p>
“这个许兄弟，他喂猪喂了这么久！”石头看着路口，小声道：</p>
桔大妈接道：许兄弟早就挑着潲桶进屋了······</p>
“他进去了，我咋没有看见他进屋！”石头答道：</p>
桔大妈辩道：他见我们在谈话，他没打招呼就进去了。</p>
石头说：难怪！</p>
“石头，我们在这站了好一会，我们过去那边坐下······”桔大妈叫道：</p>
“桔大妈，我去搬两张凳子出来······”石头接道：</p>
“不必！不必！天上出了太阳，我再过一会就得走。”桔大妈答道：</p>
石头唤道：桔大妈，你没到这里多久！</p>
桔大妈解释道：石头，桔大妈是个农民，一年之计在于春，家里一大堆的农活要干，我实在没有时间。</p>
另外，桔大妈嫁了一个不成器的老公，他每天喝得醉酒熏熏，家里的农活全部推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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