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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微风轻轻地吹。</p>
平伯睡在床上“呼呼的”打鼾。</p>
由于他睡得沉,门外阵阵地敲门声。</p>
他一点也没有听到。</p>
“水水,你这样敲门,他听不见,你让我来。”石头说道:</p>
“动静不能太大,否则!府里面!”水水回道:</p>
“你们两个闪开,我来叫门。”爱菊叫道:</p>
“娘,他在里面打呼。”石头唤道:</p>
“打呼是他的习惯,我喊他几声,他会来开门。”爱菊应道:</p>
“我往日捏他的鼻子也捏不醒。”石头接道:</p>
“大哥,你过来。”水水拉着石头,小声道:</p>
“平伯,平伯,快开门啦!”爱菊嚷道:</p>
“看吧!他睡得比猪还死。”石头嘀咕道:</p>
“你等等,我来了。”平伯睁着眼睛,答道:</p>
石头一脸的困惑,不解道:娘,你的话咋就!</p>
“大哥,平伯和娘认识了那么久,娘的声音······”水水唤道:</p>
“我和他共事了二十年,我的声音对他的耳朵有免疫作用。”爱菊打断道:</p>
“这叫心有灵犀。”水水应道:</p>
“水水,我是你们的娘,心有灵犀能用在我身上吗!”爱菊一本正经的说:</p>
“为什么不能!娘也有爱的权利,娘与平伯心有灵犀······”水水答道:</p>
“娘和平伯走到一块······”土堆附和道:</p>
“虽然平伯让人讨厌,你们走到一块的话,我不反对。”石头说道:</p>
“你不反对,我反对,我不想有你这个逆子。”平伯拉开门,道:</p>
石头接道:想让我做你的儿子,你还没有这个福分。</p>
平伯回道:这种福分,你把它留给别人。</p>
“平伯······”水水叫道:</p>
“我们要在一块的话,我们早在一块了,何必等到今天!”爱菊说道:</p>
“你别乱说!我没来上工,并不代表我喝酒了。”石头答道:</p>
平伯辩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p>
“平伯,石头昨天真的没喝酒,他和土堆去了旁村玩。”爱菊唤道:</p>
“鬼才信,狗改得了吃屎吗!”平伯转着身,轻声道:</p>
“娘,咱们上工去了。”水水提醒道:</p>
爱菊提着脚,说:咱们走。</p>
“石头,我屋里的被子还没叠,你去帮我······”平伯说道:</p>
“你又来了,我来冯府做工,我不是过来为你服务······”石头打断道:</p>
“你娘还没走远,你把她叫回来,我来和她说,我为你做了多少。”平伯唤道:</p>
“停,停,停,我去,我去。”石头伸出双手,恼怒道:</p>
平伯双手紧抱,嘀咕道:这还差不多,我一会再去洗漱。</p>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说,他的老婆去世了,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都在南京,女儿是嫁南京,儿子是在南京读书。”爱菊论道:</p>
“这么多年了,他的儿女没有联系过他?”水水疑问道:</p>
“应该没有,他提都没提过他的儿女。”爱菊应道:</p>
“我猜也是,依平伯张扬的个性,他的儿女有了消息,他不把府上传得沸沸扬扬才怪!”水水附和道:</p>
“水水,前面就是岔路口,你快去上工。”爱菊叫道:</p>
水水止住脚步,唤道:娘,咱们下午见!</p>
中午,冯府里面刚吃完中饭。</p>
平伯挺着肚子,一歪一歪地往回走。</p>
当他走到房门口。</p>
他突然停了下来。</p>
“哎!”他踏进门槛,叹道:</p>
“呼~”</p>
“呀!这兔崽子躲在这睡觉,快给我出去看门。”平伯惊讶道:</p>
石头眨了眨眼睛,说:平伯,我和你倒班,每人······</p>
“怎样倒!你昨天一天没来,你今天上午必须!”平伯答道:</p>
“那以后呢!”石头应道:</p>
平伯坐在床上,回道:以后再说!</p>
石头唤道:你休想跟我打太极!</p>
“你出不出去!要不要我去找你娘说说!”平伯威胁道:</p>
“你威胁我。”石头接道:</p>
平伯说:我没那个意思。</p>
石头望着平伯,说道:我今天不和你争论,我改日再······</p>
“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睡觉了。”平伯躺在床上,酣然入睡。</p>
“死猪,躺下就睡了。”石头默念道:</p>
他搬起椅子,把它摆在房门口。</p>
他两手张开,说:这里没风,坐在这里太闷。</p>
他把椅子搬到府门口。</p>
他瘫在椅子上,叹道:舒服。</p>
他眯着双眼,侧着身子“闭目养神”。</p>
“兄弟,你醒醒。”石头身前走过来一个人。</p>
石头打开双眼,唤道:兄弟,你来府上做啥!</p>
这个人应道:我上这找人。</p>
石头揉着眼睛,回道:你找谁!</p>
这个人答道:我找洪家平。</p>
“洪家平,我们府上没有这个人。”石头念到:</p>
“不可能,他一直都在府上——做工。”这个人附和道:</p>
“府上百来号人,每一个人我都记在心里,你说的——洪家平,我确实!”石头接道:</p>
“他亲自和我说,他是在冯府上工。”这个人说道:</p>
“他啥时候说的?”石头问道:</p>
这个人想了想,嘀咕道:有了,有了二十多年。</p>
石头说:过了这么久,他多半没在府里做工了。</p>
“可能是吧!”这个人扭过身,慢吞吞地走。</p>
“这位兄弟,你等会,府上倒有一个仆人的名字中——有平字,他还是府上的老仆人······”石头叫道:</p>
“他叫啥名!”这个人抢道:</p>
“他的真名叫啥!我真想不起来,大伙平时叫他——平伯。”石头回道:</p>
“他有一些什么特征!你说出来给我听听!”这人焦急道:</p>
“他长得有你这么高,一脸上的络腮胡子,说话直来直去······”石头描绘到:</p>
“是他,是他,他是我爹。”这人兴奋道:</p>
“你爹!”石头吃惊道:</p>
这人应道:他是我爹,我娘去世后,我随姐姐去了南京读书。</p>
当然,我姐姐是嫁去南京······</p>
“这么说来,我要叫你大哥······”石头打断道:</p>
“叫啥都可以!”这人答道:</p>
“不可以,不知道之前,我咋叫都成!知道了之后,我就得叫你大哥。”石头说:</p>
“兄弟,你如何称呼!”这人说:</p>
石头介绍道:我叫石头,1917年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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