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339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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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据他更近的空间维度上，正燃烧着更猛烈的战火，耀金的巨人与破碎的黑袍死神，他们就像是这场战争本身那样，赤金光芒和暗淡黑暗更是让所有存在的注意力聚焦于这一点。</p>

卡恩诧异地眨了眨眼，液体落地的声音是如此地清脆明显。</p>

他看向最中央，但那个扭曲着的拥夜者身影并不值得哈迪斯的停留，他将他的视线移向一旁——</p>

这才意识到原体具有人权的禁军和修女们恍然大悟，他们将哈迪斯移开，连同安格隆一起带回早已等候在轨道上方的舰队里。</p>

“……你们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压着安格隆吗？！我不能一直压着伤员啊？！”</p>

像是摁下了暂停键，人们惊愕地停下了，所有的冲击都已沉默，他们听见引擎空转的声音，听见战火静静地燃。</p>

漂浮的金属们接住了他。</p>

在那里，拥夜者所轻蔑的太空死灵正在被疯狂消耗着，神战的余波抹去万千士兵，龙的智慧令复生协议不再运转，绿色闪电隐蔽地腾起，击向异族。</p>

但这场战争的规模远比这更加宏大，他看着那些冲锋的人们。</p>

天空颤抖，再一艘巨艇沉重地向着拥夜者撞去。</p>

挣扎在泥泞血泊中的重载具在轰鸣，神明为它们指明了方向，装填，瞄准，发射，无数炮弹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砸入太空死灵的队伍。</p>

哈迪斯挥舞着指挥棒，他回应着人们对他的呼喊，绵绵低语在每一个贤者耳边响起，他将必要的智慧洒下，即使换取智慧的代价会是承受者的破碎。</p>

贤者颤抖着伸出手，一滴银白色的液滴打在他断了半截的手上，它乖顺慈悲地滑入齿轮与电线的断面，裹在创口之上。</p>

黑暗之中，狂暴的灼绿电弧翻滚，漆黑的镰刀垂下，金属熔化，滴落于镰刀之上，泪滴般拂过镰刃。</p>

无数贤者倒在了路上，但也有无数贤者踏上生命的禁区，他们支离破碎，绝不后退。</p>

下雨了。</p>

“哒。”</p>

“扶……扶我一下。”</p>

远方，卡恩难以置信地看着战场中央。</p>

星球轨道上的飞舰向他发出透明空灵的呼唤，像是海岸线旁的潮声那般遥远，风暴鸟在狂风中跌落，它们挣扎着在重力的巨手下砸向地面，在红褐的肮脏大地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明黄色野花，又转瞬逝去。</p>

哈迪斯面无表情地举起镰刀。</p>

“……”</p>

哈迪斯喘了一口气，</p>

空间骤然扭曲，暴虐之力扼住拥夜者的锁链，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牢笼开始回收它的囚犯，它缓慢坚决地抽回祂的力量。</p>

哈迪斯垂眸，齿轮与线缆为他铺设出战场的模样。</p>

而在拥夜者的对面，头颅上淌下鲜血的安格隆发出愤怒的咆哮，神之子举起战斧，向着敌人砸下最后一斧。然后便摇晃着跌入地面。</p>

这件事必须由他们来代行，龙被注视着，隐蔽的举动必须由被轻视者执行。</p>

绝对的，带着压倒性质的物理法则降临此地，颅座之上的君王愤怒地呐喊着，人类之主紧皱的眉头也缓缓抚平。</p>

他看不见生命和脆弱的有机体，他听不见灵魂与智识对他的呐喊，但他看见那些齿轮正在旋转，以永不撤退的姿态一往无前。</p>

第一声电波在空中颤抖，被拥夜者和太空死灵打散的吞世者和护教军们收到了坐标信号，人群开始聚集，溪流般向前进攻着汇入火炮与硝烟的海洋。</p>

而在他身旁的五步之内，不下二十具贤者的尸首正安静地躺着。</p>

而在他身旁的十公里之内，死亡比雨滴还要多。</p>

还有，码</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