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是你的画纸而已,你才是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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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不用!
舒梨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抱着顾诀给她的纸和画就跑了。
不就是临摹荆棘与玫瑰么,就当课间消遣了,上完了数学课,耳朵里听着bbc的英语新闻,临摹着手上的画……
啥也不耽误!
就这样临摹了九天。
第十天,舒梨的画已经十分传神了,她看着自己的杰作,也十分满意。
没想到,她也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晚上,顾诀有应酬,没来得及回来吃饭,舒梨把临摹的最后几张纸放在了他的门口,就回小阁楼去了。
一套奥数题,一套物理竞赛题,两个催眠案例,一个中医病情研究……
舒梨打了个好大的哈欠……
十点半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舒梨洗了澡,换了适合的轻薄睡衣,打着哈欠,往床上一栽,正要打算和周公相会……
“开门。”顾诀敲打她的门。
她踮着光溜溜的脚丫,乖巧的给顾诀开了门。
人在屋檐下,舒梨知道,倒数三个数后,他一定踹门,还不如直接打开。
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氤氲着浓烈的酒香,顾诀手中拿着她的画,一张张翻看着,
“只有九张?”
“不会啊,”舒梨秀眉轻蹙,她九十张都画了,何必非要少一张?
“你给我的那摞画纸都用了,一张不少的啊。”
顾诀微微垂眸,掩去了眸子的几分狡黠和得意。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脑子永远转不过资本家,他几乎蛮横的闯进了舒梨的小房间,外套一扔,躺在了她的小床上。
他虽没有喝醉,但是到底染上了五分浅醉,声音懒懒的,拖着长调,
“你自己数数,省的我冤枉了你。”
舒梨数了一遍又一遍,的确少了一张……
“我说过,你要是不乖乖的画,”顾诀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勾引,夜色中,格外性感,
“我就握着你的小手,在你身上教你……”
“不,漏!不不不……”舒梨立刻警戒,拽了拽自己的浅粉色的纱制睡裙,小系统时刻stand,by,随时递上原文,让他的小宿主再让顾诀喝一顿100°的纯度酒精!
“不愿意?”顾诀侧卧在她床上,两条大长腿委屈的曲着,头枕在胳膊上,冷白色的大手摁在荆棘玫瑰上,
“我也不勉强你,”他换了个认真的调子,“但是你总得给我把第一百张补上。”
舒梨同意,跟顾诀相处久了,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强迫症,就喜欢凑着整数,的确不喜欢99。
顾诀见她点头,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大手利落的将领带扯了下来,顺便解开了自己的两粒扣子。
利落犀利的下颌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的侧颈,舒梨咬他的伤痕依旧狰狞,十几个鲜红的牙印,在冷白的皮肤上……
格外刺眼。
“画吧。”
“嗯?”舒梨一懵。
“这里,”顾诀禁欲系的大手指了指自己的侧颈,
“就是你的画纸。”
“不……不要,不要了吧……”舒梨呆呆傻傻的说,大脑已经要宕机了。
“不然你还藏着画纸呢?”
舒梨没藏。
她只有演算纸,a4纸,试卷纸……
但是,她没有画纸……
顾诀黑色的衬衫被他扯开了两颗扣子,锁骨弧度优雅,腹肌若隐若现。
他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躺着,眯着一双水汽弥漫的桃花眼,看着舒梨,舒梨跪坐在床上,樱唇微张,几乎忘记了吞咽,口水差点流出来……
“快点,已经很晚了。”顾诀哑着嗓子说,“我也困了。”
舒梨“吸溜”了一口将要喷出来的口水,仔细地看着他侧颈上的伤口。
这幅荆棘玫瑰大约是他专门设计的,那十几个狰狞的牙印,正好是隐没于荆棘之中的玫瑰花瓣。
舒梨知道自己大约是被套路了,但是顾诀就这样躺着,就这样耍无赖,她真的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给我咬成这样,不负责,不理睬,不善后么?”顾诀的声音更加懒了,懒散揶揄的语调,说着哄劝的话,
“乖,我明天要拍财经杂志的封面,反正你也欠我一张,画完了,也省的我纠缠你。”
讲情又讲理,不得不说,舒梨投降了,伤口是她咬的,顾诀顶着这样的伤还得各种应酬……
她是有些良心的,乖乖的拿了笔,蘸了蘸颜料,跪在他面前,微微附身——
细细的手带着微微暖意,蘸着颜料的鼻尖却带着水汽和寒意,落在了他的侧颈上。
两声呼吸,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月色更加浓郁缠绵,隐隐的,顾诀的喉结一滚,她耳边仿佛听到了他一声满足的叹息,却又朦朦胧胧的,极不真切。
舒梨一笔落下,便停了。
她没画好。
矗立的荆棘,画成了波浪线。
明明已经画了上百遍,虽没有其意,却早有其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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