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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过年这段时间,林嘉铭在家里帮着外婆完成了今年的耕种。站在院坝,看着不远处那两三亩地,不知道为什么,林嘉铭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这片土地今年将无人采收一样。不过看着外婆脸上的笑容,林嘉铭又轻松了。</p>
外婆身体看起来还不错!</p>
“你啥时候走啊?”外婆拿着两罐核桃乳,递给了林嘉铭一罐,问。</p>
林嘉铭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p>
“明天早上!”林嘉铭打开核桃乳,递给外婆,又接过外婆手里的核桃乳打开,自顾自喝了一口。</p>
“噢……”外婆也喝了一口,没再说话。</p>
虽然已经晴了两天了,但对面山头上的积雪依旧坚挺。好在,天气回暖,外婆所处的半山腰温度有所回升,外婆手上的皲裂也会慢慢长好。</p>
“外婆,我去给外公烧点纸!”林嘉铭忽然想起来,要走了,应该去跟外公“道个别”。</p>
“你去嘛,天快黑了噢,烧完就赶紧回来!”外婆倒不是怕天黑林嘉铭看不见路,而是在农村,似乎天黑就预示着各种“不干净”的东西会出来。</p>
“噢!”林嘉铭从神龛里拿出了一叠火纸,朝着对面的山腰走去,这时候来了一个电话。</p>
“喂……”</p>
“喂,嘉铭啊,你什么时候回G市?我可是已经到了啊!佑佳说也要过来一趟,咱们一块儿聚一下,为公司开张做做准备啊!”电话里,张皮皮兴奋地说到。</p>
“明早回!中午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林嘉铭笑着说。</p>
“什么好地方啊?哎哎哎……美女……”电话里,张皮皮不知道在和谁打招呼。“嘉铭,先不说了啊,你明天回来了打电话!拜拜……”</p>
还没等林嘉铭开口,张皮皮已经挂了电话。林嘉铭把电话揣进裤兜,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他的心也平静了许多。</p>
同那座冰冷的坟墓“道别”后,林嘉铭赶在天黑前回了家。伙房里,外婆早已烧好一壶水,新添的柴火发出“呼呼”声音。</p>
“去了注意身体,多吃点好的,看你瘦的!和婉婉好好过,这个孙媳妇儿我喜欢……”林嘉铭一坐下,外婆就开始“唠叨”。</p>
“打住,外婆,都没结婚,咋就成孙媳妇儿了?”林嘉铭从火上提下水壶,倒进盛着凉水的盆里,边倒边试水温。水温差不多的时候,端到外婆面前,转身去拿擦脚的毛巾。</p>
“早晚的事儿!”外婆把脚放进水里,笑着说道,脸上愈发慈祥。</p>
“倒也是噢!”林嘉铭把擦脚毛巾递给外婆。婆孙两相视哈哈大笑。</p>
屋外,不知名的鸟儿也开始“咕咕咕咕”地叫起来。</p>
婆孙两有说有笑,直到深夜。当山间重归于寂静的时候,林嘉铭带着满满的眷恋进入梦乡。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此时外婆已经用那个小铁罐蒸好了白米饭。</p>
林嘉铭端着洗脸盆走进伙房,外婆正在切酸菜。</p>
“外婆,起来这么早干啥,不多睡会儿!”</p>
“习惯了,睡不着。”</p>
林嘉铭没再说话,快速洗完,接过外婆手里的菜刀,快速切完酸菜。肉外婆已经切好了,正宗的农家腊肉。林嘉铭已经记不起,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饭菜吃过多少次,只能确定只要每次自己出门一段时间,外婆总会备好这样的饭菜。酸菜腊肉拌白米饭,很容易让人胃口大开,吃饱了好赶路啊!</p>
“刺啦”的声响中,锅铲和铁锅开始发出金属摩擦时独有的声音,锅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肉香混合着米饭的香气,萦绕在老旧昏暗的伙房……</p>
吃过早饭,林嘉铭叮嘱了外婆许久,尤其是药要按时按量吃。外婆也认真地点过头,把手里的行李递给林嘉铭。</p>
“那……我走了噢!!”林嘉铭接过行李,走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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