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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臣问道:“能不能派人调查出来,安南火器研究在何处?”</p>
王布袋眼神一亮:“侯爷的意思是——将其火器之地端了?”顾正臣微微点头:“现在的制蓬峨正在休养生息,动用大军再次去升龙城,力量上总还差了一些。既然不能动大军,那就用小股人来拖慢、延缓安南国的研究进度,将其火器作坊、火器匠人毁掉,占城国还能占据一些优势。若是放任安南国研究,当真被其发展出火药弹来,那占城国就彻底危险了。”</p>
王布袋明白了顾正臣的意思:“我这就返回将侯爷的意思告知李承义。”</p>
顾正臣微微点头:“让制蓬峨做事大胆一些,不要怕出乱子,大明的船队就在这南北港,他的王都,还不会有失。”</p>
王布袋记住后行礼离开。</p>
赵海楼走至顾正臣身边,问道:“若占城国王有危险,我们当真要出手吗?一旦出手,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毕竟我朝奉行宗藩之策里,并没有干涉藩属国彼此征战的先例,只有派使臣调和一说。”顾正臣迈步走着,认真地说:“至少等我们大航海回来之前,占城国不能出问题。你不了解安南,他们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一种人,不仅会对占城出手,他日还会对我大明出手……”</p>
“又菜又爱玩?”</p>
赵海楼听得茫然,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安南不老实,早晚得揍他。</p>
既然这样,不说养个帮手吧,就为了这南北港,那也不能让占城有失,毕竟大明想收拾安南的时候,不需要走云南、广西等山路了,直接从南北港补给周全,然后开船直接抵达升龙城外就是了,走陆路后勤压力太大,光筹备估计都要三个月以上。</p>
赵海楼想起什么,言道:“制蓬峨发展火器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那等大福船建成之后,他会不会向大明购置火器,若提出来了,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p>
顾正臣淡然一笑:“给钱就答应,有钱干嘛不赚。当然,山海炮不可能给他,颗粒火药与火药弹也不能给他,不过咱们卫所里不是有很多碗口炮、盏口炮、小将军炮、中将军炮,包括一些大将军炮,那也是可以卖的。不过这笔买卖不能我们来做,需要陛下来做。”</p>
赵海楼皱眉:“咱们陛下能答应吗?”</p>
顾正臣自信地说:“对草原,那是禁盐铁买卖,铁锅也不给元人。可占城不一样,占城不是大明的威胁,相反,现在大明需要占城稍微强大一点。”</p>
赵海楼明白了,要区别对待,按大明利益所需选择。</p>
这时,崔大瓦走了过来,言道:“侯爷,刚有一艘船入港,说是永嘉侯的人,带来了永嘉侯的信,要亲自交给侯爷。”</p>
“永嘉侯?”</p>
顾正臣抬手,一枚铜钱落在手中,翻动两下,言道:“这个人可不好招惹啊,听说在广东强势得很,连地方三司都需要看他脸面办事,让人来吧。”</p>
副千户丁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人,虽没有盔甲,但从举止之间的协调与站位上来看,是典型的军士,以护卫的姿态跟着。</p>
丁慎见到顾正臣,行礼之后,拿出一封信,一只手递给顾正臣,颇有几分傲气地说:“永嘉侯吩咐了一些事,还请定远侯照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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