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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群里的众人,纷纷再次出现,无论能帮上忙的,还是帮不上忙的,这个时候都没落下。
“你感觉怎么样?”张三丰最先对岳不群问道。
岳不群双目泛红,克制住许多不理智的杂念,以及那泛滥、凌乱的知识。
“不太好!我可能直视了强大的域外不详之神,如果不是有九窍玲珑心,我现在应该已经发狂···至少要疯上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不要与我说太多复杂的东西,我怕我会处理不好,直接发疯。”岳不群说道。
张三丰:“发疯···么!”
火龙道人露出轻松的表情:“这个三丰有经验,他曾经也叫三疯道人,每天都要发三次疯。”
张三丰无奈的看了一眼火龙道人。
还是说道:“贫道确实有办法。”
“岳兄可还记得贫道当初传你的蛰龙经?”
“此法亦是入梦之法,所谓疯癫,不过是思绪无法整理成条理,而扰乱了你的心神。”
“只要让一切都在梦中整理好,便也无碍了。”
岳不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请道兄出手助我!”
张三丰道:“理当如此,还请道兄莫要抵抗。”
“不过道兄切记,越是深入梦境,越是迷失与接近自我。”
“贫道不知道友会经历多久疯癫,入梦多少重,但是不要迷失,找到自我,是最为关键。”
“天通道友、江道友、托尼道友···还请极为护法,在一旁摆下三才阵,岳道兄一旦入梦,肉身亦有可能为杂念所乘。”
“我们联手布下阵势,也能压制住岳道兄,避免岳道兄行差踏错,等他真灵归来。”
闻言张之维、江剑神、托尼·史塔克三人,站住了三才位,自成阵型。
托尼还召唤出了大量的钢铁大箱子,这玩意显然也有用途。
其余诸人,也没有闲着。
都警惕在侧,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补位···当然,对修行文化还不够了解的群友,就只能先打打下手。
准备妥当之后,张三丰将真元运到指尖,随后一指点向岳不群。
“倒!”
一声大喝,岳不群压制住体内力量的本能反击,相信张三丰的施为。
随后身体快速向后倒去。
等到再站起来时,眼中已无清明,犹如野兽一般,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发起了猛攻。
江剑神见状,提手挥剑,迎了上去。
·····
与此同时,岳不群的意识,好似深入了内心与梦境联合而成的夹缝。
看见了漫漫迷雾,看到了许多离奇的浮光掠影,此刻的岳不群,清晰的知道在做梦,他感叹于梦的光怪陆离,同时疑惑与该如何在梦中解决问题。
然后迷雾渐渐的散开了。
岳不群见到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正满头大汗的抓着一把木剑,摆着架势,然后一剑一剑的对着山涧的清风挥动着,带起一阵细小的风啸声。
一个青衣老头,手持着一个长长的荆棘鞭子,盘坐在一旁的石台上,少年的动作稍有懈怠或者偏差吗,就是狠狠的一鞭子下去,没有半点容情。
小少年即使是呼痛,他也不停手。
若是少年不再舞剑,先要休息懈怠,青衣老头只会下手更狠。
同时嘴上还不停说着:“少年不努力,下了山就要吃亏,我今天不狠一点,将来江湖上的对头,就会更狠,我今天拿的是鞭子,江湖上的人拿的是真刀真剑。”
“这是我吗?”看不着眼前,好似有些熟悉,但却又十分久远、陌生的画面,岳不群心想。
“这是我!”记忆好似被拉回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华山掌门,不是苦心孤诣的华山复兴者,更不是重生归来,经历各种波澜壮阔,眼界和视角,都十分开阔之人。
他只是一个在师长的严格教导下,笨拙学剑的小小少年。
那时的他,天真、质朴、简单,没有学习长辈的模样装扮自己,也没有肩负起重担。
“那是周师祖吧!周师祖年轻时与人斗剑,伤了肺经,无法在提气用劲,故而在华山上负责教导武学蒙学的幼童。”
“小时候,我受他教育最多···。”
“只是周师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病逝了,没有看到剑气相斗···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岳不群的视角转移,一瞬间从旁观的视角,变成了主观视角。
他‘附着’在了小小少年的身上。
自然的,他的动作变得无比的灵动,剑势轻盈且韵律十足。
看似有破绽,但实际上却已然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对手如有招式变化,他都能随时调整,然后以完美的姿态对敌。
说穿了,人的体重、身高、状态,所处的地理位置,等等都有不同。
哪能用同样的招式,应对无数种不同的敌我情况?
需要的还是应对反应,而最好的招式,就是最熟悉、舒适,便与发挥的招式。
这等境界,谈不上多高,却也比周祖师高,自然也就到了周师祖所无法理解的层次。
啪!
鞭子毫不客气的落下。
却被岳不群轻易卡视角躲开。
周师祖根本没有发现,这一鞭子抽空。
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看不懂···那当然是‘小少年’的错。
“你在瞎练什么?”
“白云出岫是你这么用的吗?”周师祖发怒道。
“看好了!是这么用的。”
说罢周师祖开始一板一眼的在岳不群的眼前,演练他早已无数次熟悉的华山剑法。
这剑法,在如今的岳不群看来,粗浅且简陋,周祖师用出来,更是与这套剑法的初衷主旨相去甚远。
但岳不群却看的入了神。
因为他不止是在周师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更看到了一些他丢掉的东西。
被丢掉的,就是错误的吗?
亦或者,错误的,就应该彻底的抛弃与丢掉?
不等岳不群想明白这个道理,眼前的画面,开始失真。
好似一重梦境,向另外一重,更加深邃的梦境跌落。
而到了这一重梦境,岳不群所看到的,不再是过去的记忆。
而是现实的某些扭曲与变形。
他对自我的认知,也微微的蒙上了一层迷障。
越是深入梦境,越是迷失与接近自我。
而自我将一切串成线,然后走出来,便是消化‘疯狂’的关键。
此刻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英武不凡的青年,而老头也越发的垂垂老矣,但不变的是青年依旧在山涧练剑,而老者就杵着拐杖在一旁看着,赞许和自豪的目光一直在老者眼中闪烁。
这不符合岳不群记忆里的现实。
却是他年少时的期许。
他无数次想看到周师祖为他骄傲,但对方却倒在了他成长起来之前。
而现实照射梦境。
梦亦发生变化。
此时的岳不群,已经无法感知到清晰的‘我’,但‘我’却在时刻干涉梦境。
平静被打破了,独眼的中年大汉闯入了这段简单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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