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鞭死荆州王,把宁王冻成冰雕,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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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鞭死荆州王,把宁王冻成冰雕,碎碎平安!
“那工厂还在,还在打造兵器,说明这条线没断,是谁在主持呢?”
朱祁钰在思考。
该不该查下去!
现在查私兵,已经令京中震荡了。
他若是再查私造军器的线,会不会矫枉过正?举止过激?触动太多人的利益?
重要的是,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挖出一些臭虫出来,有什么用呢?
就像石璞和胡濙狗咬狗,他得不到什么好处,自然要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在朝堂上的,个个都是臭虫。
有洁癖的,有完美主义的,还有良心的,就别在朝堂上站着,太脏。
至于什么忠心耿耿,听听也就罢了,别当真。
想让人忠心,就得不断用利益捆绑。
朱祁钰来回踱步,查军械调包案,他能得到什么呢?
而且,会不会打击面太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此事有谁在查?”朱祁钰问。
“回陛下,巡捕营、东厂都在查。”陈韶听出来了,皇帝不太想深查。
“让范青继续查,其他人继续查私兵。”
朱祁钰做出决定。
要查,先把勋臣里的鬼挖出来。
起码要抓住勋臣的把柄,让勋臣老老实实听话,不听话的,就借机杀了!
交给范青一个人查,其实,就是在缩小打击面。
重点是,京师城门不能长时间关闭,会引起天下板荡的,还会引起中枢正常运转。
最多一天一夜,京师城门必须打开。
中枢恢复运转。
“微臣遵旨!”
皇帝的决定,令陈韶感到意外。
皇帝要查。
如今京师已经很乱了,丁全引出来的私兵案,杜英引出来的造反案,地下室引出来的军械调包案。
每一件案子,都是惊天大案。
皇帝却想一口吃个胖子,一起查。
难度可想而知。
“陛下,查到什么程度?”陈韶小心翼翼问。
“查到海晏河清!”
朱祁钰倒要看看,勋臣里还藏着什么鬼!
“调缇骑去帮助范青,尔等继续查私兵,私兵才是重中之重。”
陈韶一震,立刻磕头:“微臣明白!”
“去吧。”
朱祁钰重新登上奉天门。
奉天门外,火光通天,如同白昼。
朱祁钰俯视着宗室:“荆州王呢?”
“微臣在!”荆州王瑟瑟发抖。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从辽王,被降格为荆州王,是不是心有不满啊?”朱祁钰语气幽幽。
他站在奉天门上。
周围是太监,外面是禁卫拱卫,确保安全。
宗室实在太多。
皇帝每说一句话,都会有太监,依次往后面传,确保宗室都能听到。
“微臣不敢!”
荆州王磕头:“是微臣有罪,陛下罚微臣而已,陛下已经高抬贵手了,微臣感铭肺腑,不敢有丝毫怨怼。”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朱祁钰冷笑:“既然对朕没有不满,为何指使你岳家杜英,在其家花园下,私造军械,蓄养私军,欲图谋反呢?”
“啊?”
荆州王吃了一惊。
赶紧磕头:“陛下明鉴,微臣什么也不知道啊!微臣冤枉!”
“哪里冤枉?证据确凿还敢说冤枉吗?”
朱祁钰爆喝:“是不是等你攻入奉天殿,坐在这皇位上,才能大大方方承认呢?”
“自古以来,哪个造反之徒,会自己承认呢?”
“来人!”
“把荆州王抓起来!”
“吊起来,抽!”
朱祁钰面容狰狞:“还有伱们,谁在京中豢养私兵啊?主动自首,朕留你活命!”
诸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懵了。
“臣等不知!”诸王拜服在地。
“你们当然不会说了!”
“东厂在丁全家里,搜到了五百私兵!”
“丁全是谁,你们不知道吧?”
“问问荆州王!”
“他比谁都清楚!”
朱祁钰厉喝:“又在杜英的府邸内,找到一个大型制造军械的工厂,杜英是谁?荆州王也很清楚吧?”
“哼,全是实证,你荆州王还敢跟朕鸣冤?”
“把天下人当傻子吗?”
“抽!抽死他!”
朱祁钰厉吼:“传旨,收回荆州王朱贵燰王位,本人其全家革除玉碟,改姓为彘!”
“其本人,鞭死!”
“家眷充入中都,幽禁,永世不得放出!”
啊?
诸王大惊失色。
哪怕是建文帝,也不曾如此对待藩王!
可皇帝,一句话,就要鞭死一个郡王,革除玉碟,改掉姓氏,其家人美其名曰是幽禁,其实就是丢去中都,饿死!
皇帝之心,昭然若揭!
他不是削藩!
而是要让藩王去死!
现在是荆州王,下一个呢?
别忘了,几个月前,荆州王还是辽王呢!
从亲王降格为郡王,又直接取走了全家人的性命。
兔死狐悲。
当初皇帝强征诸王入京,诸王不敢拖延。
入了京师,被皇帝连打带削,封地没了,全家被拘禁入京。
然后宗室将军被强征入京。
然后又是宗室的所有近亲,全部被强征入京。
一步一步。
急火煮螃蟹。
到现在,宗室沦为肥猪,一点权力都没有了。
皇帝就开始杀人了。
随便冠以罪名,没有实质证据,就开杀了。
宗室们眼巴巴地看着年长藩王。
再不团结起来,下一个被杀的就是我们了!
周王咬了咬牙,挺身而出:“陛下,您处罚荆州王,起码要有证据呀。”
被吊起来的荆州王,朝着周王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嘴巴被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王什么意思?”朱祁钰看过来。
周王被劈了一刀,请外伤医者治疗,还没治好,背部伤疤剧痛。
现在佝偻着身体,弯腰磕头牵动伤口,都会剧痛。
“陛下乃皇族宗主,处罚荆州王自无不可,只是,请陛下让荆州王死个明白!”
周王恭敬道。
“怎么不明白了?”朱祁钰阴沉着脸看他。
周王咬牙道:“证据,臣等想看到证据!”
“朕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所说所言,难道不是证据吗?”
朱祁钰目光阴冷:“还要朕拿出什么证据?嗯?周王?”
“是不是等荆州王率领私兵,攻入奉天殿,坐在龙椅上,才算是证据啊?”
“还是说荆州王谋反,有你周王一份啊!”
“当够了藩王,你也想做皇帝了是不是?”
朱祁钰厉吼:“做梦!”
“抽!”
“朕要看看,谁敢造反!”
啪!
太监挥动长鞭,抽在荆州王的身上。
荆州王被塞着嘴巴,仍然从喉管里发出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陛下,臣等不敢质疑陛下。”周王面容惊恐,特意把诸王都带上。
“不敢?”
朱祁钰冷哼:“那你在放屁吗?”
“堂堂宗室藩王,不规范自己,管束宗室,反而质疑朕的话!”
“当什么藩王,回去养猪算了!”
朱祁钰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你想要证据。”
“好,朕给你证据!”
冯孝从门上下来,将厂卫密奏,递交给周王。
“东厂密奏,算不算证据?”朱祁钰冷哼。
周王不敢看!
密奏,只有皇帝才能看!
他是藩王,胆敢翻阅密奏,岂不自己承认,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尤其听到荆州王的闷哼声。
他嘴巴被塞着,鞭子落在身上,喉咙里传出非人般的惨呼。
“微臣有罪!”
周王匍匐在地:“微臣只是不希望宗室互相残杀,是以冒犯了陛下!”
宁王、蜀王等人咬牙帮腔:“陛下,周王身为宗室之长,爱护宗室,也是有理的。”
秦王、庆王也站出来帮周王说话。
周王才松了口气。
其他诸王也帮腔。
杀一个荆州王,反而让诸王团结起来。
朱祁钰面容不变。
“诸王莫急。”
“朕不是听不进去劝谏的皇帝。”
朱祁钰笑道:“若荆州王没有谋逆造反的心,朕也不会如此严惩。”
“周王为宗室发声,心里是有家族荣辱的。”
“朕很欣慰。”
周王一愣,皇帝在表扬他?
“但宗室能蓬勃发展,最重要的是和睦,心在一起,劲儿往一起用,宗室方能蒸蒸日上。”
朱祁钰缓缓道:“荆州王造反,破坏了宗室和睦。”
“周王,你是宗室之长,就由你亲自鞭笞荆州王,打死为止!”
又来这招?
周王脸色一变,他是帮荆州王说话的。
怎么能变成皇帝的帮凶呢?
鞭笞的太监停手,走过来将鞭子交给周王。
“陛下……”周王不想接鞭。
“周王,为皇族和睦,便劳烦你了。”朱祁钰笑道。
“陛下且慢!”
庆王膝行几步,跪在前面:“周王乃族内长者,岂忍骨肉相残?何况周王有伤在身,不宜劳动。”
朱祁钰没想到,庆王胆子这么大,敢站出来。
“那就请庆王代劳吧。”
庆王赶紧磕头:“陛下,微臣身体不好,医者叮嘱微臣,不能劳累。”
“那你指一个人,让他动手。”
朱祁钰不打算放过他。
庆王被架火上烤了,回眸看一圈,所有人低头,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他指向辽藩一个辅国将军,麻阳王朱贵燠的庶子,朱豪垒。
麻阳王在正统朝就死了,朱豪垒虽是辽藩将军,但没有靠山,如今荆州王犯罪,就让辽藩的人亲自执行家法,十分合理。
朱豪垒跪得地方很远很远。
被带上来的时候,闻听庆王建议陛下,由他亲自执行鞭刑,整个人都傻了。
荆州王就是原辽王,是他这一支的主宗。
以前他朱豪垒也是镇国将军,皇帝暴怒之下,削其爵位,降格为辅国将军。
站在荆州王身前,朱豪垒心乱如麻。
吊着的荆州王还没被打死。
歪头看见哆哆嗦嗦的朱豪垒,眼皮子一抽,皇帝是真狠啊,用他这一藩的将军,鞭笞死他。
杀人诛心!
啪!
朱豪垒闭着眼睛打。
他鞭子下的轻,倒霉的是荆州王。
太监可能七八十鞭子就能抽死荆州王,但让朱豪垒抽,估计得抽几个时辰。
“周王敢为宗室发声,不愧是宗室楷模。”
朱祁钰淡淡道:“那宗室有人造反,请问周王,该如何处置呢?”
周王一愣,您这不已经处置了吗?
还有人牵连?
“只要证据确凿,臣等必然拥护陛下!”周王耍个小心眼。
“巡捕营在俞祥家里,搜到了弩机!”
朱祁钰缓缓道:“俞祥是谁的亲戚啊?自己站出来!”
看戏的宁王浑身一颤。
慢慢爬出来,哆哆嗦嗦道:“回禀陛下,俞祥乃微臣母舅。”
“确定是你亲舅舅?朕可没冤枉你!”
“他家私藏弩机,要干什么啊?”
“扶持你宁王登基吗?”
“怎么好好的诸王不想当,非得惦记朕这龙椅呢?”
“把朕当成什么?”
“司马德宗?还是司马衷啊?”
“这是大明,不是两晋那个傻叉王朝!”
朱祁钰厉喝:“来人,把宁王吊起来,打!”
诸王震恐。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宁王不停磕头:“俞祥虽是微臣娘舅,但微臣和其家很少来往,很多人可为微臣证明!”
诸王没敢贸然帮腔。
周王偷瞄了眼皇帝。
皇帝手中掌握了多少证据?
这京师九门忽然封闭,难道和荆州王密谋造反有关?
问题是荆州王就是个废物点心,他能造反?
也没人信啊。
难道真正造反的人是宁王?
“陛下,万一俞祥只是藏几个弩机,用来狩猎的呢!”庆王帮宁王说话。
庆王很无奈,他的傻儿子朱邃坎天天和宁王泡在一起。
宁王谋逆被坐实,他的傻儿子也逃不出来。
他儿子进去,他这个当爹的,庆王还能保住吗?
“私藏一百多个弩机,用来狩猎你庆王的吗?”
“大明律何时写着,狩猎可用弩机的?”
“嗯?”
朱祁钰反问:“还是说你庆王,也参与了谋逆?”
庆王吓了一跳,一百多个弩机,要攻城用的吧?
“微臣对陛下忠心,日月可鉴!”庆王惊呼。
“日月能看到,唯独朕看不到,用什么用?”
朱祁钰冷哼:“俞祥私藏一百多部弩机,丁全府中有五百死士,杜英家中有地下兵工厂。”
“他们要干什么啊?”
“难道姓俞的,姓丁的,姓杜的,能践冲大位?能登基称帝吗?”
“朕看,就是你们授意的,令其偷募兵卒,私造军械!”
“你们当中有人,在密谋造反!”
“先把宁王抓起来!”
“鞭打!”
朱祁钰厉吼:“诸王,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朕还没死呢!”
“几个月前,朕在乾清宫提醒过你们!”
“这江山是朕的!”
“不是尔等的!”
“你们一群废物,如何能冲践大位?”
“朕能同意吗?”
“天下文武能同意吗?”
“当初朕就提醒过你们,不该有的念头,都收一收!”
“结果呢?”
“竟然偷藏弩机,偷募死士,私造军械,好啊,朕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啊!”
朱祁钰目光森然:“庆王,你不是要证明对朕的忠心吗?”
“朕给你机会。”
“你来行刑!”
庆王浑身一抖。
宁王已经被两个太监抓住,用粗绳捆住,吊到奉天门上。
“冤枉,冤枉啊!”
宁王不停摇头:“陛下啊,俞祥虽是微臣娘舅,但母妃崩逝后,微臣便与其再无联络,求陛下明鉴啊!”
庆王持鞭,站在宁王面前。
迟迟不肯下手。
“倒是会狡辩!”
朱祁钰冷哼两声:“把巡捕营的密奏,拿出来,念!”
巡捕营刚刚送来密奏。
汤序缉拿了宁王妃萧家,从萧家府中,搜出来二斤硝石,一百多斤生铁。
“冤枉,冤枉啊!”
宁王辩解道:“微臣追仙求道,欲炼金丹,合道升仙,那硝石是用来炼丹用的,生铁是铸丹炉的,微臣都在顺天府备案过的!一切都有据可查!”
这个滑不留手的家伙!
曹吉祥做事草率。
怎么不在萧家弄个几百斤硝石,再多藏一些弩机、铠甲,不就完事了?
曹吉祥那点伎俩,朱祁钰一眼就看出不对来了。
但他目的是杀宁王。
正好借题发挥。
朱祁钰倏地笑了:“朕说一句话,你有一百句话等着朕呢!”
“好,就如你所说,用硝石炼丹的,生铁是铸丹炉的。”
“你想羽化升仙!”
“朕成全你!”
“来人,去取二斤硝石!”
“朕亲眼看看,宁王如何炼丹!”
朱祁钰看向迟迟不动手的庆王:“庆王,怎么不动手呢?”
荆州王被堵住嘴巴。
宁王却被庆王护住,没有堵住嘴巴。
啪!
庆王一鞭子落下。
“没吃饭吗?”
朱祁钰厉喝:“去个太监,站在庆王身后,他不使劲,就抽他!”
庆王一哆嗦,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啪!
后面的太监可不管那些。
一鞭子抽在庆王的身上。
庆王痛得趴在地上抽搐,这一鞭子实在太疼了!
他抽宁王,雷声大雨点小,伤不到人。
但太监抽他庆王,一鞭子就皮开肉绽,能被抽死!
而在抽荆州王的朱豪垒,却哆嗦一下,赶紧加大力度,抽荆州王。
荆州王已经痛晕过去了,被朱豪垒几鞭子下去,又抽醒了,呜呜惨叫,朱豪垒都看不下去了。
啪!
庆王又挨了一鞭子。
痛彻心扉啊。
“别、别抽了,我、我打他!”庆王整张脸都扭曲了。
慢慢爬起来,攥紧鞭柄,狠狠一鞭子。
“啊!”
宁王撕心裂肺的惨叫。
斜着的一条鞭痕,把亲王冕服抽开了,鞭痕清晰可见。
皇帝是真狠啊。
让庆王抽他,让太监抽庆王。
“微臣冤枉啊!”宁王惨叫个没完。
这时,有太监从军器局里取来了硝石。
二斤硝石,用纸包包着。
“喂给宁王吃!”
朱祁钰淡淡道。
“陛下,这东西不能吃啊!”宁王摇头。
硝石是制造火药的主要原材料。
而且,硝石都是从茅厕里的墙上抠出来的。
“炼丹不也是用来吃的吗?干吃又有什么打紧的?”
“朕是在帮你,羽化升仙,去见见太宗皇帝。”
朱祁钰冷冰冰道:“喂!”
太监把绳索降下来,按住宁王,掰开他的嘴巴,往嘴里面塞。
宁王不停摇头。
硝石掉在地上。
太监只能固定住宁王的脑袋,硬往里面塞。
“饶……”
宁王的嘴巴里填满了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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