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5 拆老宅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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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强认为他们报的价格还是比较合理，就跟他们约定明天早上开始拆房。他打电话那几辆跟汪有祥兄弟拉过木料的货车，问他们有没有空。司机说有空，谈好了价钱，让他们明早来棠下村拉货。黑大个叫张文忠，他说：「老板，你若是不想跑来跑去的话，可以住在我家，吃饭在我家都行。」上次看见的胡喜生堂妹也说：「粗茶淡饭，老板不嫌弃就好。」霍不强在海口已经租了房，开车过去也至多一个小时，有阿莲陪，肯定不会住这里。他说：「住就不用了，这里到海口也不远，开车不用一个小时，我会早点过来的。」他开车回到海口，去宾馆告诉阿莲。「我去菜市场买点菜。」阿莲告诉他：「阿花男朋友去买菜了，今晚他做厨，你去买点酒或饮料就行。」这时阿花男朋友买了一大堆菜回来了，霍不强带他去租房处。厨师叫黎华东，个子比较高大，性格也比较豪爽。霍不强跟他聊了几句，发现他也不是海口本地人，是鲁省人。原先在这边当兵，跟阿花认识了，就索性留在这里。他说：「我要是有钱买房就好了，就可以真正成为海口人了。」他告诉霍不强在酒店当厨师，工资比较不错，每个月有一千五左右，但是想买套房也要奋斗多年才行。霍不强说：「我们殷总说现在可以按揭贷款买房了，付个首付，以后每个月付贷款就行。」黎华东说：「贷款买房这事我们也去问过，现在看来也只有走这条路了，只是觉得那利息有点高。霍兄弟，你有没有在这边买房的打算？」霍不强说：「我还要征求我父母的同意，先租套房住再说。」他说：「阿莲来这边住，以后你去找阿花就方便多了。」黎华东说：「我以前也说去租房，可是阿花不同意，她说租房每月几百块不划算，以后有钱自己买套房才是长久的。」霍不强想：买房有什么难的，我拆一栋老宅赚的钱就可以买几套房了。每次殷元都说最划算的生意就是去买房，就算不住，把买房当作投资，将来利润也是比较丰厚的。别人说这些他还不一定信，但是殷元说的他是百分百相信的。从他开始办建材厂开始，到后来的每一项投资，证明了他的眼光是非常准的。他跟黎华东回到住处。黎华东说厨房的事你就交给我了。霍不强说：「那我去商场买点酒和饮料回来。」他还问黎华东：「兄弟，喝白的，还是甜的？」黎华东说：「两个妹子喝甜的，我们男人就喝白的吧。」楼下不远有百货商场。霍不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也买了床上用品，买了酒和饮料回去。回到住处，阿莲和阿花两人也下班回到了住处。见霍不强买了许多东西回来，阿莲也特别高兴。黎华东炒了几道菜也确实非常美味。霍不强说：「不愧是大厨师，果然不错。」他说：「黎哥有这份厨艺，自己去开个饮食店，可能都更赚钱。」黎华东说：「我们没做过生意，怕亏本。」阿花知道霍不强拆老宅收购木材赚钱的，他说：「霍哥，要么你带老黎去收老木料赚钱吧。」因为她听阿莲说霍不强拆一栋老宅有可能赚几万块钱，收购二栋老宅的利润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了。霍不强想到黎华东在海岛这边当了几年兵，再怎样也认识一些当地的战友，让他们帮助打听这种老宅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他对黎华东说：「黎哥想赚钱的话，我可以指一条路子给你，不用你出本钱，也不用你花时间。」黎华东感兴趣地说：「是什么生意，这么简单都行？」阿花说：「霍哥的意思是说帮他介绍那里有老宅，然后他付一千块介绍费给你。张庄那栋老宅就是阿莲介绍的，他给我们每人五百块，顺便把阿莲变成了他女朋友。」阿莲笑道：「我发现老霍他非常精，那边生意做成了，女朋友也到手了。」阿花说：「所以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明天去把前台的工作辞了，天天跟在你老霍的身边，不然他天天在下面村里跑。那些村里的女人个个如狼似虎的，小心她们把你老霍拐跑了。」霍不强说：「你们把我说得也太没有原则性了吧，我是那种谁都可以拐跑的人吗？」同时他也暗自吃惊，这阿花说得确实非常准，那天晚上像张小英那种情况，没有一点定性的话，肯定把自己贡献出去了。村里面有些妇女胆子确实比城市女性大。黎华东想了想说：「霍兄弟，恐怕你说的这件事，我还真的可以做。因为我在这里当兵几年时间，认识了不少本地人，我可以打电或者写信问他们。」霍不强说：「写信太慢了，还是打电话好。」黎华东说：「我有他们的地址，但是没有他们电话，再说很多农村的，到现在都还没有装电话呢。」霍不强说：「你有空的话，我可以开车带你挨村去看都行。找到老宅，其他的你不用管，谈不成我给你介绍费一千，谈成了我给你二千。」他觉得要把介绍费提高一点，那样他才更有积极性。假如提高到五千一栋，可能他厨师都会不去做，干脆跟他天天去下面跑。一个月找得到一栋，他就比做厨师更赚钱了。黎华中说：「其实当年当兵的时候，黎昌县下面很多村我都看见有古宅，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些老宅还在不在？」霍不强问他：「黎哥，你是哪一年退役的？」「去年。」霍不强想：去年才退役，才多长时间，肯定大部分老宅都可能在。要抓紧时间去下面转转才行。他对黎华东说：「黎哥，哪天有空，我跟你去黎昌县看看。」黎华东说：「明天后天，哪天去都行，大不了我请一天假。」霍不强说：「明天我去棠下村拆一栋老宅，三天都要守在那里，三天后我跟你去转转。」黎华东说：「没问题。」原以为阿莲、阿花喝甜酒，他们两个男的喝白酒。无奈酒量还是喝不过他们。霍不强喝了两杯甜酒就脸通红了。黎华东酒量不错，一瓶白酒，喝下去估计都不会醉。喝了酒以后，说起他鲁省的风土人情起来，兴致特别高。一个多小时后，黎华东和阿花离开了。收拾碗筷后，霍不强和阿莲两人又去百货商场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有些东西需要使用时才记得起。阿莲还问他：「我觉得阿花说得对，最好是我天天守在你身边，不然的话你很容易犯错。」霍不强说：「那样最好了，你明天就去辞工，以后我们天天厮守在一起，那样的话，我做起事情来也更有精神。」「是不是真的？那以后就你养我了。」「我们天天在一起，也等于是一起赚钱了。」他想说你一个月才几百块工资，要不要都无所谓。两人体捡着年轻夫妻温馨的家庭生活。霍不强办事的时候说要做安全措施，阿莲说做不做都行，若是有了就去登记，奉子成婚也是一件好事。霍不强说：「不怕你妈骂你，你弟怪你？」阿莲说：「我妈从小到大都没骂过我，我弟只会担心我出嫁后，会没人供他学费。」苦短，第二天五点，阿莲就起床了，她煮了早餐，吃过后匆匆赶去宾馆交接班。霍不强六点半起床。他觉得阿莲这样一个月才拿几百工资，若要上十二个小时，真的特别辛苦。特别是上晚班的时候。所以干脆叫她辞工算了。他刚刚准备去车库开车去棠下村，这时腰上BB机响了。他用手机打过去。原来是张小英。「帅哥是你吗？我是汪庄那个张小英。」霍不强客气说：「张姐好，你有什么事吗？」张小英问：「棠下村那栋楼，你谈下来没有？若是没谈下，我又收了你介绍费，我会很不好意思的。」霍不强说：「你只要介绍老宅给我，我都会付你介绍费，谈不谈得成你不用管。」他想这个女人这么早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他说：「张姐，我准备开车去棠下村了，你有什么事么？」张小英说：「我到车站这里了，我想去三堡村看看，我记得那里也有古宅。我想你要是在海口的话，我就坐你的车去棠下村，然后租个摩托车去上堡村，争取今天三个村都走一遍，有老宅的话我就告诉你。」霍不强说：「好，我过去接你。」他开车到了车站，在外面看见张小英在跟他招手。停车后她坐到副驾驶座。霍不强说：「你做事还是很勤快哦。」张小英说：「我们家庭妇女又没有其他收入，家里还有一个儿子要养，帅哥你现在给了我一条赚钱的路子，只好勤快一点了。」霍不强问他：「你老公不寄钱回来养家的么？」张小英气愤地说：「不说那个烂人，有他没他都是一个样，我现在尽量赚钱养活我母子就行。」霍不强觉得这个女人很了不起。他说：「你儿子的亲生爸爸也是有义务抚养小孩的，你干嘛不找他？」张小英说：「男人都是提裤子就不认账的烂人，我也不叫谁负责，儿子我自己会赚钱养。」霍不强觉得她不容易，到了棠下村路口时，他拿了一百块钱给张小英。「你今天去跑，路费我帮你出，有你就告诉我，没有就不用说。以后有的话也可以跟我说。」张小英感激地说：「还是帅哥有人情味，就喜欢跟帅哥这样的人打交道。」霍不强告诉她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有事可打他手机。他到拆房现场还不到八点钟，张文忠带了几个工人已经在等他了。张文忠是胡家的上门女婿，所以有些事他还要听老岳父的。胡六月是棠下村村长，张文忠正在对他说：「霍老板说了，这些好的琉璃瓦和青瓦都要拆下来，还有屋侧那些雕刻花板。」看见霍不强，两人就不再议论。工人准备了长楼梯和其他一些拆房工具。霍不强跟他们爬到屋巅，教他们怎样收那些完整的琉璃瓦，拆屋脊边上那些装饰件。他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屋顶正脊位置几样装饰件拆卸了下来。在饰件下面并没有看见存币。估计这栋古宅主人没有藏财，一般情况下屋正脊位置没有的话，正厅墙根位置也不会有。他在正脊本应是藏财位置却发现一把戒尺和一个木制小棺材。他看见后并没有动，而是下去跟胡村长说了这件事。胡村长气愤地说：「难怪老人说自这栋老宅建成了，我叔公家就家里一直怪事不断，原来是有木匠在搞他们。」他说：「我去找块红布，你用红布把那几样邪物包起，拿到地上丟到粪坑去，那样它就不起一点功效了。」霍不起当然也知道古人有许多这种害人的招数，他也不想碰这种东西。胡村长就让他女婿做了这件事。张文忠用红布把几样邪物用红布包起，下到地面找到后院一个粪坑，把它丢到里面。胡村长拿来一杯白酒，让女婿喝了几口，同时让女儿煮了几个鸡蛋，在蛋壳上染了红色，让女婿吃了两个红蛋。霍不强为了对他表示感谢，从车上拿了一条烟递给他。胡村长让女婿和几个工人都从屋顶下来，让女儿去准备一点香烛和纸钱。在前面正堂位置焚烧，同时他祷告神灵，老房子要拆了，请诸神明离开。找了一来老黄历，翻了翻，看见今天日子可以拆房。买了一串鞭炮放了，然后拿了一块罗盘测了测。罗盘上指针指向一个位置。胡村长让女婿几人从指针方向开始拆。他对霍不强说：「年轻人拆老宅有很多讲究的，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出事的，特别是这种屋脊上放了害人邪物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