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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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我们这么做真的合适吗？”（注1）

此时，房间内。

构装生命就好像一具完没有生命和感情的真正的炼金生物一样，左手伸出食指指向天空，朝着面前这位周身好像沐浴着一道朦胧微光薄纱的神秘女人问道。

被称为“午夜”的女子静静开口：“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去相信她呢，阿祖斯？”

“可是她只是一个凡人。”

构装生命，或者说此刻已经变为了“阿祖斯”的炼金造物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们曾经也是凡人，”午夜轻声道，“而且当时和我一起联手重创了‘蠕虫行者’凯沃斯的那位武僧还有圣武士也都是凡人。”

阿祖斯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那位奥术师卡尔萨斯也是一位凡人。”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以后，阿祖斯就后悔了。

他只是面前这位魔法女神的顾问兼助手，用这样的方式和语气来主动提及这段改变了整个主物质位面历史和所有施法者的事迹，实在是一种非常逾矩的行为。

可是阿祖斯承认自己还是忘不了上一位魔法女神。

那位在初代魔法女神密斯琳被卡尔萨斯连累致死以后，登临神位的密斯特拉。

他的领导者，他的主人，以及他心目中的……爱人。

阿祖斯知道自己只是魔法女神的从神，而且他的形象也只是一位年迈的老人，所以阿祖斯只敢把这股感情藏在心底，一直到有一天她决定离开并且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了这位名叫午夜的女子也没有将这股情绪表露出来。

阿祖斯轻轻叹了一口气，静静等待午夜降下责罚。

他说出了这种以自己身份不应该说出的话，就应该受到惩罚。

况且服饰午夜，也是他心中所爱的前任魔法女神的想法。

不过让阿祖斯有些意外的是，听完，午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只要这片大陆没有真正消亡，那么像卡尔萨斯这样的凡人就永远都会存在。”

“……”

阿祖斯不由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阿祖斯才默默道：“如果这是你的决意，那么，我支持你。”

“你还是老样子，阿祖斯，”午夜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哪里，您永远是我的主人。”

阿祖斯平静地低下了头。

午夜就像是看出来什么一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祖斯，你应该能够知道这些人类即将面临一场灾难。而那位名叫艾西娅的少女……我得说，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和我曾经的影子。”

听到这，阿祖斯身子不禁微微一震。

“那个时候的你对知识和魔法充满着无限的渴求，而那种态度即便是我都感到特别钦佩。”午夜静静道，“而那个时候的我，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法师。”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阿祖斯道。

“你能理解我就好，”这位绝美的女子露出一道笑容，“另外，我明白你的担心，所以我在那张‘卡牌’中设置了一种特殊的魔法纹路。而这种特殊的纹路恰恰可以验证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

“不敢。”

阿祖斯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午夜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只是一场朋友之间的……小小比较而已。”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