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那就顺势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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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柏不太乐意,“这会儿没空,我还得守着东楼呢。”</p>
甄辛劝道:“您是少东家,哪里需要亲力亲为?那姓裴的表弟干什么吃的?身为旁支,就该有当跟班的自觉,您不能总惯着他。”</p>
“说得是!”沈云柏啪地一抖从沈麒那儿借来充门面的扇子,跟甄辛一起上了马车。</p>
一刻钟后,裴步珏采买回来,正往东楼卸货,那顶碗的舞姬抱着手炉走了过来。</p>
“裴公子一早就出去,丽娘来了好几趟才把您盼回来,快,拿上手炉暖暖手。”</p>
裴步珏没接,而是问道:“你今日不需跳舞?”</p>
“不用的,西楼都在收拾行李,没人会看歌舞。”</p>
裴步珏叫手下清点采买物品,然后站到一边跟丽娘说话,“时常往东楼跑,不怕你们东家不乐意?”</p>
“丽娘只是个小小舞姬,东家怎会管我?”她一双杏眼含情凝望,拧着帕子笑道:“公子,你不请丽娘进去坐坐?”</p>
裴步珏不由一抖,想起沈云柏那句——她嘴上说着小奴家,心里想得是“你娘我”。</p>
裴步珏点点头,说了声“请”,丽娘欢欢喜喜跟着他进了雅间。</p>
裴步珏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p>
丽娘立刻换上一脸忧色,“等蒙兀使团走了,西楼暂时便不需要歌舞,丽娘怕是要回到舞坊去呢,那时候想见公子一面都难。”</p>
裴步珏好似听不懂,淡淡道:“若是真想见,还是能见到的。”</p>
丽娘一双杏眼顾盼流转,眸中似有波光,笑吟吟道:“公子觉得丽娘长相如何?人品如何?”</p>
裴步珏斟酌了一下,说道:“姑娘的样貌在舞姬中算是出类拔萃,不过,我与姑娘只是相识,并没有往来,因此并不知晓姑娘人品如何。”</p>
丽娘心里开始烦躁,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呐!</p>
不过,这种不为女色迷惑的男子,才更有挑战呢。</p>
丽娘期期艾艾的,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公子,此次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p>
“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p>
丽娘的泪珠成串儿往下掉,看起来我见犹怜,“公子,丽娘说得是另一件事。”</p>
裴步珏问,“怎么,你们舞坊要离开京都?”</p>
丽娘摇了摇头,声音开始呜咽,“是我们坊主,他想将我卖掉,给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当小妾。公子,舞姬下场都凄惨得很,求您垂怜。”</p>
裴步珏手指在桌上轻叩两下,问道:“你以为我会如何?或者,你想让我如何?”</p>
丽娘愁死了,但凡换个人,那眼睛早就控制不住往自己身上瞄,只要稍微给点儿暗示,别说拉小手了,怕是已经坐在腿上做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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