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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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焯身形敏捷,转身护住温寒,连带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没被叶青伤着。
叶青跟他叔一样,拳法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子,温暖要是真和他正面对上,还真指不定要吃几招闷拳,疼个几天几夜了。
江焯身形高大,将温暖护在怀里,回头冷冷望了叶青一眼――
“谁让你动手。”
叶青收了掌,委屈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是见他欺负你么。”
陆宇言笑晏晏走过来,一巴掌拍叶青后脑勺上:“焯哥心甘情愿让人家欺负,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走走走,宇哥请你喝奶茶去。”
叶青不情不愿地被陆宇拉走了,温暖立刻挣开了江焯的怀抱,小脸红得通透,转过身去,狠狠踩了踩脚下的青草。
身后,江焯问了声:“伤着没?”
她不服气地说:“叶青那点三脚猫,怎么可能伤到我。”
江焯不想和她废话什么,直问道:“最后一遍,你到底抄没抄?”
温暖气呼呼地回头,瞪他一眼,满眼不甘和忿懑:“只有你,最没资格问我这句话。”
江焯走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面面相觑,江焯那双深邃的眸子,宛如暴躁的野兽,直往她心里撞――
“温寒,这话有种你再说一遍。”
温暖也是个有脾气的倔骨头,看着江焯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没资格!”
温暖被学校勒令回家好好地反省几天。
爷爷住在疗养院,母亲也在自主创业跑生意,家里就剩她一个人。
就在温暖百无聊赖之际,接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电话,说春节之后会来北城找她玩。
听到这个噩耗,温暖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
曰啊!南山还不够他们祸祸,居然还要北城找她玩!
大师兄和二师兄俩人是温暖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二师兄性子皮,跟温暖话说不到三句就会开打,经常俩人互殴之后,被师父罚鼻青脸肿地顶着水碗、扎马步,反正是个死不要脸的混蛋。
当然,大师兄比二师兄好一些,专业收拾浑蛋一百年,二师兄这混世魔王谁都不怕,就怕大师兄。不过,他走哪儿都顶着一脸不高兴,就这一点,跟江焯还挺像。
这俩人要来了北城,温暖觉得自己老窝都要被他俩掀了。
十三中的分班排名出来了,毫无疑问,温暖成绩清零,被分到了最差的班级里,继续和她的家族几个小子当同学。
江焯和叶青几个都被分到火箭班,除此之外,还有陆绪阳和温承业这些人,全都凑到一块儿了。
那段时间江焯和温暖闹崩,谁也没搭理过谁,江焯心情极差,见了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头顶低气压,新班级里也没有同学敢上前和他搭话。
分班第一天,江焯选了靠窗的座位,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
身后传来几个男孩的声音――
“别提那家伙了,学校没让他退学算好的,你们不知道,那家伙从小智商就低。偷答案,亏他想得出来,当学校的监控系统是摆设啊蠢货。”
江焯手里笔忽然掉在地上,他懒怠地捡起笔,回头望了那人一眼。
说话的正是温寒同父异母的弟弟,温承业。
“他从小就嫉妒我,在爷爷面前胡乱告状,说我妈的坏话,还总惦记着我爸妈离婚了和他妈复婚,做什么白日梦呢,我爸妈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说白了,他妈才是插足的小三呢!”
“小三生的儿子,有什么品性可言,贱人只能教出偷鸡摸狗的下流胚。”
邻桌的叶青扶了扶眼镜,抬起头,看到江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中性笔,起身经过温承业的身边,顺手一带,温承业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课桌上。
伴随着那一声沉闷的“砰”声,温承业惨叫了起来。
就在温承业捂着头,暴跳而起,想要报仇的时候,叶青挡在了江焯的面前。
学校里谁都知道,叶青拳脚功夫了得,三招两式就能把最能打的小混混撂进医院去。
有他护着江焯,谁都别想动他分毫。
温承业捂着头,愤愤地看着江焯:“老子没惹你吧。”
江焯表情很淡,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不屑和轻蔑:“你的嘴太脏,辱他的名字了。”
这话说出来,温承业表情就好看了,气得嘴唇哆嗦,脸色“唰”地通红无比。
江焯不等他说话,凑近了他,拍拍他的脸,淡声威胁:“以后,我听见一次,搞你一次,记住了?”
温承业本来也是个妈宝乖乖男,从来没接触过江焯这样的人,被他的狠戾的眼神一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焯冷着脸,离开了教室,迎面撞上了陆宇。
陆宇正有事要找江焯,见他离开,回头问叶青:“什么情况啊这是?谁又惹他了?”
叶青耸耸肩,说道:“就没消停过。”
篮球场边,陆宇追上江焯,喘息着说:“打听清楚了,焯哥,温寒抄袭的确是被监控抓包,监控拍到他了,有铁证!这家伙是捅了大篓子了。”
江焯顿住脚步,薄唇抿了抿。
叶青一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吓得都不敢讲话了。
江焯回身攥住他的衣领,沉声问:“怎么回事。”
“就就就考试前一晚,咱学校不是封校了么,监控视频却拍到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身影。”
江焯闻言,忽然松开了手,怔了怔。
“封校那晚?”
“可不是!你说那晚下那么大的雪,好几条主干道街道都被大雪封了,他吃饱了撑的,跑来学校干嘛啊。”
陆宇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又连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我从我爸电脑里拷了一份监控视频的画面,你瞅瞅,这件衣服他成天都在穿,这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焯接过手机,看到楼梯转角的监控画面里,带鸭舌帽的少年一闪而过的身影,脸没拍到,连身形都很模糊,最后画面只定格在他的那件蝙蝠图案的卫衣背影上。
看完视频,江焯脸色铁青。
叶青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温寒。”
陆宇惊讶地说:“什么?不是他,不可能吧,咱学校就那花孔雀爱穿这么骚包的卫衣,除了他还能有谁。”
叶青抬头,意味深长地睨了江焯一眼:“他爱穿,但这件卫衣,不止他一个人有。”
听他这么一提醒,陆宇也想了起来:“对哦,情侣款,焯哥不是也有一件吗,就是从来没穿过。”
江焯终于说道:“视频里的人是我。”
陆宇不可置信地问:“哥,我原本以为你挺喜欢这小子,没想到都是假象啊,你搁这儿等着他呢,这招绝啊,直接把这货赶到最垃圾的班里去了。”
叶青踹了他一下:“你觉得焯哥要搞他,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
“呃。”
陆宇问江焯:“怎么回事啊,焯哥,封校那晚你去学校做什么?”
“那晚下雪了。”
“是啊,那么大的雪呢,连车都打不到。”
江焯敛了敛眸,不语。
叶青见状,嘴角抽了抽:“我去,你该不会是回学校拿温寒的那个雀雀吧!”
江焯点点头:“很冷,我不回去,鸟会冻死。”
陆宇终于听明白过来:“所以就是那晚监控视频里拍到的人是回学校拿鸟的焯哥,正好焯哥穿的是温寒经常穿那件卫衣,所以老师都误以为视频里的人是温寒。”
叶青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也是因为江焯虽然从不在学校里穿那件衣服,但在家里他会穿,而且经常穿,算是他的居家服了。
陆宇摇着头,感叹道:“没有做过的事他居然也认了,而且还写了检讨书,温寒是不是疯了。”
叶青道:“不是疯了,他要不认下来,遭殃的就是焯哥了。”
江焯想到那天下午对她说的那些话,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叶青和陆宇眼见不妙,赶紧上前拦住他:“焯哥,你干什么?”
“把真相说清楚。”江焯避开他们,朝着教务处的方向走去。
叶青连忙拉住江焯:“不能去,你这会儿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就是,你别去,去了就完了。”陆宇也说道:“真相没弄清楚,他们现在只认视频,谁是视频里的人,谁就是偷答案的家伙。温寒为了把保下你,宁可认了这件事,你别辜负他啊!”
叶青也劝道:“这种事一旦沾上,轻则开除,重则移送公安,温寒家里有钱有势,又有董事长爷爷护着,学校不敢轻易处分。但如果是你的话,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指不定还会被弄警局去,清醒一点,别意气用事。”
这些话非但没有宽慰江焯,反而令他热血上头、难以冷静,袖下的手轻微颤抖着,加快步伐离开。
“江焯,你忘了答应过我叔叔什么。”
江焯猛地顿住脚步。
叶青沉着地说:“当初他捡你一条命回来,最厉害的绝学都教给你了,你答应过他什么。”
江焯怎么可能忘记,当初叶叔叔把落魄的他捡回来,十多年的昂贵中药养出来的矜贵身子,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恩情如父如山。
他答应过,一定活出个人样来,出人头地。
男子汉不可言而无信。
陆宇见江焯停下来,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这次你就承了温寒这个人情吧,都是好哥们,过去你也救过他好几次不是”
江焯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入掌心肉里了。
窗外狂风骤雨。
温暖泡在浴缸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浴,端着ipad看选秀比赛里的漂亮小哥哥――
“俊矗加油冲鸭!妈妈爱你!妈妈给你投票打call!C位预订了!”
温暖拿着手机疯狂点赞投票,还分享链接给她的家族群,让飞机和方哲翰他们几个帮忙投票。
飞机哥偷偷说了句:“寒哥是不是真的gay”
斜刘海:“e,十有□□。”
方哲翰分享了《霸道校草轻轻爱》的链接,如此惊世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飞机哥:“早就追平啦!”
寒寒大宝贝:“给老子投票!”
飞机哥:“投投投!”
斜刘海:“投啦!弱弱地说一句,这男的比江焯还是差点。”
温暖看着这两个字,撇了撇嘴。
那次操场冲突之后,江焯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了。
不联系就不联系,谁稀罕了,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温暖顺手戳开他的微信,然后直接拉黑,不联系,以后就再也不联系了!权当不认识这个人!
一鼓作气拉黑他之后,温暖将脸蛋靠在膝盖边,心里空落落了一阵子,撇了撇嘴。
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了,江焯算什么,优秀的小哥哥多的是呢。
她继续看选秀节目。
节目里的小哥哥,会唱歌跳舞还会翻跟头,哪个不比那脆皮强啊,打又打不得,臭脾气上脸,又舍不得骂。
哼,不伺候了!
温暖一时间思绪万千,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换上了一件泡泡裙的睡裙,恢复了女装,准备好好睡一觉。
刷牙的时候,她耳廓微一动,听到院子里似乎有动静。
温暖的警觉意识极强,听力都是过去睡房梁练出来的,比猫咪还敏锐,有人靠近,OO的脚步声她都能听见。
外面这么大的雨,有人进院子了。
定是不速之客。
温暖顺手抄起他哥的刮胡刀,径直下楼,推开落地窗门,拉长调子喃了声:“来者都是客,出来吧,看到你了。”
院门前,江焯站在雨中,撑着一柄黑伞,视线带着一丝错愕,扫过女孩穿睡裙的身子。
几缕雨丝飘进屋,润湿了她的裙摆,睡裙勾勒着她纤细窈窕的腰,肩线十分漂亮,五官明艳清丽,几缕刘海被风夹雨吹散了。
温暖愣愣地望了眼面前的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bra的睡裙
刮胡刀掉在地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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