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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今天天气不好,闷热了一整个下午,可到了晚上,却是清风徐来,温度正适宜,很是清爽。
位于S城市中心高楼顶端的法式餐厅在今年评上了米其林餐厅后,受欢迎程度便水涨船高,必须得预约才能吃上。
“新翰,你怎么来得这么早?”白敏敏心情大好地走了过去,直接挽住了男朋友的手。
白家是根植于S城发家的豪门,比“外来户”唐家,自是要根深蒂固。
当年白敏敏和唐新翰同去的美国留学,不过不在一个学校,高中时便结识的他们是在大学临毕业的时候才走到的一起。
后来白敏敏的母亲查出了乳腺癌,原本还打算继续考研的她二话不说终止了学业回到了国内,决定陪在母亲的身边,彼时才和白敏敏在一起不久的唐新翰同样选择了放弃学业进修,陪着女朋友回了国。
他的这一番以女朋友为重的举措,打动了白敏敏和白妈妈的心,两人原先才开始并不稳固的感情也是至此才开始稳定,白妈妈也将唐新翰当做了未来女婿候选人。
只是白爸爸一直对唐新翰颇有微词。
他虽然也挺感动,唐新翰把女儿看得很重,可也难免觉得唐新翰实在有些不懂事情轻重。
白爸爸是实干派,他完全理解不了唐新翰这才和女儿恋爱了一个月,怎么就能为了女儿学业都不管了?虽然学业未必重要,可他回来也帮不了什么,这要不是唐家同样条件不错,他都要觉得唐新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再有就是,白爸爸可没有什么歧视的想法,他早就立了遗嘱,要是哪一天他两腿一伸,这家里的财产肯定是要归女儿继承。
只是白敏敏实在不太喜欢经商,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太愿意担责任,若是让她开个小公司,她总能管得有模有样兴致勃勃,可要是担着白氏集团,做一个决定就会影响几千上万人的生计,白敏敏就撑不太住。
请职业经理人倒是个好方法,但这也需要一个不会被糊弄的继承人,敏敏性子直爽,对于这些总不太能把握。
那么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很重要了,在白爸爸看来,唐新翰完全比不上他的父亲唐海正,两人能力差距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甚至觉得唐新翰连唐氏集团都摆不太平,更别说加上一个白氏了。
所以至今为止,白爸爸还是没松口同意唐新翰和白敏敏的婚事,不过近来,他看着唐新翰对女儿的好,也开始为之动摇了。
唐新翰看着白敏敏笑的温柔:“我也才刚到没多久,我还以为你还得一会。”
“我健身早结束了,今天在健身房遇到了个有趣的人,拉伸完我又和她在健身房里聊了聊天。”白敏敏随口回答。
她回忆起下午在健身房遇到的女生,起初让她注意到的是那女生好看的肌肉线条,即使在施加力量的时候,也绝不会有大块肌肉。
要知道现在健身房里的教练,那可都是以肌肉男为主,白敏敏最担心的就是她哪天也来这么个一看就孔武有力的手臂或大腿。
那女生主动和她搭了话,白敏敏便也愉快地和她聊了起来,这一聊,便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白敏敏的不少朋友还在过留学生活,或者已经先后步入了婚姻,共同话题少了,便也渐行渐远,而唐新翰自打进了唐氏,白天上班时总是挺忙,她也不好打扰,自己有时多少有些无聊。
“是什么样的人?”唐新翰心中警戒。
瞧见唐新翰的表情,白敏敏噗嗤一笑:“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女生了,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如果我们熟起来,再介绍你认识。”
她倒是觉得男朋友这副姿态有点有趣,这是吃醋了吧?
白敏敏心中一直有些遗憾,她的恋爱经历不多,和前一任分手后情伤了许久,才和唐新翰走到了一起。
前任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重,她至今还能回想起两人恋爱期间那永无休止的争吵和冲突,爱得浓烈的同时,也恨得极致。
在和唐新翰在一起之后,她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平静恋爱,唐新翰处处包容着她,从未和她说过一句重话,就连白爸爸反对这种事情,唐新翰也从未表现出一丝不满。
认识的朋友都和她说,她找到了个好人,可不知为什么,白敏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有时候甚至会忽然觉得,唐新翰好像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她,不过这种想法通常是一闪而过便不复存在,她觉得有这样想法的自己实在是“作”得过了头,和朋友说过两次,他们也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果然是想多了吧?
每次只要她身边一有别人,唐新翰都挺醋的。
听到是个女生,唐新翰也放下了心,他也不细问,只是随口道:“那也挺好,你之前不是说你最近感觉自己没有朋友挺孤单吗?可以多相处相处。”
“我也这么觉得,小夏她很有趣。”白敏敏笑弯了眼,“不过再看看,得多相处看看,才知道适不适合做朋友。”
听到“小夏”这两个字,唐新翰下意识地心一动。
他心中挺无奈,他这真是“宁初夏ptsd”了,打从那一年之后,凡是听到这三个字,每回心都会乱。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副反应太过敏感了,他们早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而且就算遇到又如何?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小夏?唐新翰想了想,他认识的S城富商里似乎只有一个姓夏的,家里比唐家差不少,那更别说是和白家比了,对方家里有没有女儿他倒是没有印象,不过只是交个朋友,应当不要紧。
“你在发什么呆?这道菜还不错,快试试。”白敏敏指了指盘子里的菜,对于唐新翰吃饭还走神的姿态很不满意,放在旁边的手机被她反扣盖着,等到吃饭后才会看。
白敏敏看着男朋友温和地低头开始吃东西,倒也自己州官放火地走神起来。
说来她忘了问,初夏姓什么来着?晚点得发微信问问,要不到时候关系都熟了,还只知道喊人家夏夏、小夏多尴尬呀!
……
“唐总,谢谢你送我回家。”宁初夏客气地寒暄了两句,人已经到了路边,露出的神情很是客气。
“不用。”唐海正心情大好,还坐在车上的他看着宁初夏一脸对后辈的赞叹,“初夏,你现在就每天睡在这?我名下有套小别墅,我明天让人送钥匙给你,你尽管去睡!”
他自诩是个艺术品收藏家,但更不变的是商人的这个身份。
今天晚上带宁初夏去参加朋友聚会,为的也是炫耀。
这人脉就是财富,别人都笑他傻,说他是冤大头,明明自己不懂什么艺术,还打肿脸充胖子,去资助什么艺术家。
这话唐海正可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次听,他都觉得好笑。
这些人哪里懂什么叫长远投资?他当年在H城买的那几幅画,画家本人现在都已经是省里美术协会的副会长了,你别说用当年的价格,就是乘以近百倍你都未必能买到画。
更别说这些文化人交往的圈子和他们的不同,有时候他们办不了的事情,还总能在那找到转机。
唐氏集团五年前那个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收购案正是唐海正找他认识的一个艺术家牵头,托着S城商会会长帮忙牵线,两方各退一步才解决的。
这比起他能从中得到的好处,付出的这哪算什么?
如果说对其他青年艺术家的投资那叫做赌石,还没擦开,根本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翡翠,又是什么种、什么色,那么宁初夏,那可就是已经开采出来,马上都要被大师雕琢出来的帝王绿了。
“不用。”宁初夏轻笑道,“唐总,我师兄在这有套空置的房子,只是很久没睡人,他托了人打扫,明天才清理出来,等到明天,我就去那休息了。”
宁初夏说到师兄这两个字,唐海正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宁初夏非但本人厉害,那还有着一师门的师兄呢!他的老师是大师级别人物,拜在他门下的,不是像宁初夏这样天赋点满了的,就是家中有相关关系的。
唐海正都能点出好几位,和宁初夏师出同门,现在在社会上很有地位的人物。
看见唐海正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宁初夏就觉得好笑。
上辈子打垮原身的,其实还真就是唐海正。
毕竟当年整件事里,唯一一无所知的,也就是唐海正本人了。
原身就想要有个“家”,她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被丢掉,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可她哪会想到,对于唐海正来说,血缘还真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他的震怒,是因为向来温顺的妻子对他的欺瞒,还有白白占了他那么多年资源投入,用心培养的儿子。
至于原身?他一天没养过,不就是多了“女儿”这个身份,能有多少感情?什么血脉相连,那都是唬人的东西,反正唐海正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
唐海正甚至有想要给钱便和女儿做切割的意思,虽说原身如果找个好对象对于唐家也有裨益,可也得看看原身是什么水平,她身无长技,学历也差,人还不大方,总是畏畏缩缩,这别给他找个丢脸的女婿就不错了。
还好他年纪不大,这还来得及重新培养小号,至于女儿,他也不会亏待,给点钱,让孩子过上好生活,这不就很好了吗?有了钱,还想要什么呢?
然而原身要的,还恰恰就不是钱。
唐海正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可以直接和“你又被抛弃了”画上了等号,这也使得她彻底地失去了对唐家,这个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的全部期待。
宁初夏当时看完原身的记忆,便就很清楚了,唐海正绝对是个利益至上的男人,他活得很现实,某种程度上其实挺冷血,你越有用,他就越爱你,你要是对他毫无帮助,那就算了,不亏待,但也绝对得不到什么热情关怀。
“说起来,你有几位师兄我都有过一面之缘。”唐海正朗声笑笑,虽然一个人在车里一个人在车外这么聊天有些奇怪,但他这时候可恨不得让宁初夏再进来坐坐。
宁初夏毫不吝啬地开出空头支票:“下次师兄们来,给您引荐。”
唐海正更喜悦了,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连忙又问:“对了,初夏,我想要买两幅你的画……”
他认识宁初夏,那是因为他资助的一位画家在宁初夏的画廊楼上画室画画,经他牵线两人见了面。
当时唐海正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机遇所在,他当仁不让,立刻展现出自己的神器,宁初夏大师兄的一副国画,他当初高价买的,这就成了两人共同话题的起源,后来又发觉两人曾是同乡,便越来越亲近了。
要不是唐海正为人谨慎,怕这想法唐突逾越,他甚至想和宁初夏认个干亲。
宁初夏故意皱眉道:“我的画都送去拍卖行了,唐总你知道的,我和师兄投资的拍卖行这才起步不久,我这定期供画,实在挤不出来……”
她相信唐总肯定识相。
唐海正一听这话,便笑了笑:“我懂!没事没事,这不着急。”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手头的流动资金,这宁初夏的画,在市场上可不是低价,而且凡是对收藏市场关注的,也都能看出她作品的价格成长空间,不会轻易脱手。
以他的谨慎,那肯定得双管齐下,先考虑从其他收藏家那里买或者换,如若不行,就只能拍卖。
这要花出去的钱可不少,唐海正略有些肉疼,不过这肉疼算什么?关键是之后的长远收益。
你这不丢鱼饵,你还打算让鱼上钩?简直做梦。
唐海正又看向宁初夏:“对了,初夏你说你的那位师兄,是不是过段时间要来?”
刚刚在饭桌的时候,他们在谈收藏间隙也说了些经营上的事情,其中就提到了最近新被研发出来的一项技术,几人都很看好,只是专利不在他们手上,握有专利的那间公司在对外合作上一向很谨慎,平日里没有过商业合作或者是不熟悉的厂家连入门门票都没。
同样在吃饭的宁初夏状似无意道:“您说的那家公司,我好像有点耳熟。”
等到众人都看着她,她才慢条斯理道:“好像是我师兄名下的企业。”
她身为清高艺术家,当然在随口一提后无所谓地继续吃饭,钱财乃身外之物嘛!
不过已经被她吸引起注意力的人哪会善罢甘休,唐海正立刻便问:“你这位师兄,和你关系怎么样?”
宁初夏立刻被逗笑:“我和我师兄关系当然好了,他过几天要到A城考察,还说要顺便来S城看看我呢。”
这话一出,同是坐着吃饭的几位富商眼底便各自有了心思,而其中最不着急的当然是唐海正,他这比起别人,已经多走了几十步,只消有宁初夏引荐,再带上宁初夏和他们师门师兄的作品,敲开门的几率一定会大大提升。
宁初夏沉思片刻,恍然大悟:“您是说顾师兄?是,他会来。”
坐飞机从S城上空飞过也算过来,对吧?
打开窗,往下看看S城,不也是一种“看”吗?
唐海正听到宁初夏应的这一句,心里更放心了,他关切地看着宁初夏:“初夏,你快去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他现在可真觉得宁初夏是她的福星了。
做戏要做全套,一直目送着宁初夏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唐海正才关上了门。
司机小王陪着他已经二十几年了,从H城到S城,唐海正就没打过换司机的主意,车一发动,他也忍不住同小王聊天。
“小王,你说这宁初夏父母是怎么想的?怕是脑子有病。”唐海正摇了摇头。
小王不太清楚宁初夏身上发生的事情,眼神中流露出疑惑。
唐海正这才想起来他没同小王说过,一拍脑袋:“你看,我这年纪大了,人都傻了。”
唐海正将宁初夏为亲生父母抛弃,又被养父母欺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开始自己的感慨。
“宁初夏的养父母,确实是太没眼光,就算不知道大师是谁,难道不会去问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要是能跟着大师学习,那以后前途自然不用想。”对于宁初夏的养父母,唐海正实在嗤之以鼻,这已经不是没脑子可以概括的了,“她那爹妈,为了点学费路费,不让她去学习,你看现在,她才二十多岁,一年少说也能赚百万千万,这还是最少最少的。”
小王听着唐海正的话也没忍住倒吸一口气:“这要是知道,那肯定得后悔死!”
唐海正是大方的老板,这些年来工资没小气过,可即便如此,小王这辈子存的钱加起来都没有宁初夏一两年赚得多。
他只要把自己代入宁家父母,就有种悔恨至极的感觉,如果这是他,那得几日几夜地睡不着觉。
“那可不是?”唐海正很是喜欢这种和别人讲故事的感觉,“再说她的亲生父母,你说养个孩子能花多少钱?从小到大加起来能有宁初夏一年赚得多吗?这又不是孩子先天有什么问题说丢就丢。”
唐海正是重男轻女的人,不过他对外从来不会这么说。
哪怕在公司,他也是每年要求工会组织三八妇女节,消除对员工性别歧视的,这叫做政治正确要把握。
可你要让他养个女儿做继承人,把唐家的财产送给别人?那不如杀了他算了!所以在唐海正看来,白敏敏的父亲就有些傻了。
他辛苦拼搏那么多年,现在看来,这家产也得跟着姓唐了,要是他是白总,早就觉得拼搏没意思了。
唐海正又笑了笑:“你说要是他亲生父母知道自己丢的孩子这么有出息,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嘴上说可惜,心里却多少偷偷地说过几次丢得妙!
唐海正自然看出了宁初夏对他态度的过于亲近,后来得知了宁初夏的人生经历,他便也理解了宁初夏对他态度的不对劲得来于何。
他占了这便宜,当然是很得意,不过也只能心里爽一爽,这说出来总是不好的。
小王很配合地回答:“那估计也一样后悔,我们村里有些人把孩子送了,后来孩子出息了还跑去认孩子呢。”
马上要路过前头的小区,小王忙问:“唐总,今晚去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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