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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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很短，十分钟左右，顾安琪看着身边人俊俏的侧脸，把着方向盘指节分明的手，想起之前熟悉的触感和刚刚似曾相识的场景，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季淩寒就是她这些年想要找寻的那个人。

沈若彤看季淩寒带着身後的顾安琪出现在KTV的时候，多少还是惊讶了一下，她还没见季淩寒带谁坐过她的副驾，就连自己也从未有过如此待遇。

季淩寒坐在靠门的沙发上，顾安琪被模联的人拉去了中间和新人一起坐着。

「顾安琪，你刚才吃饭没喝酒，罢了。到这了，怎麽也得意思一下。」有人看顾安琪伸手要去拿桌边的红茶，立刻制止，「砰」一声开了瓶啤酒递过去。

季淩寒扫了一眼，没拦着。

「对啊。」「就是的。」周围人应和着，大家对顾安琪都有所耳闻，元培的学霸，开学典礼的学生代表。

顾安琪犹豫了一下，接了。握着酒瓶喝了一小口，啤酒花微苦的口感让她不是很适应，撇了撇嘴。

沈若彤看季淩寒坐在沙发上发呆，换到了季淩寒身边坐着。

忽明忽暗的灯光，季淩寒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沈若彤偶尔偏头看看季淩寒，想说什麽，又梗在心上说不出口。

轻叹了口气，沈若彤点歌，拿着麦克坐回季淩寒身边。

沈静婉转的调子，耳熟能详，09年热播电视剧的主题曲，张芸京，《偏Ai》。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Ai，请给我机会。」

沈若彤温婉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这低沈音sE，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一屋人，霎时安静。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相信自己的直觉。Ai上你，我不撤退」

沈若彤闭着眼，很明显地，歌词倒背如流。

「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麽做。讲不听也偏要Ai，更努力Ai，让你明白。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等你的依赖，对你偏Ai，痛也很愉快。」

副歌高音部分，沈若彤游刃有余，嗓音的张力博得周围人的喝彩。

季淩寒听着歌，眼底深意渐浓，她如果没猜错，沈若彤是故意选的这首歌。

她跟着别人鼓掌，随着别人喝彩，假装听不懂沈若彤只唱给她一人的歌。

沈若彤放下手里的麦克，看了季淩寒一眼，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尽。

「若彤，你，少喝点。」季淩寒伸手，又放下了。

「怎麽，你心疼？」沈若彤靠近季淩寒，带着热度的呼x1打在耳边。

季淩寒下意识地往後躲了躲，「呵，就知道你不懂。」沈若彤轻笑了一声，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季淩寒坐在沙发上，还是不放心，跟了出去。

顾安琪虽然坐在靠中间的位置，但这一幕幕还是收进了眼底。

沈若彤洗手时，看到季淩寒靠着墙在等她。

「怎麽出来了？担心我？」沈若彤问。

「嗯。」季淩寒回。

「走啦！」沈若彤温柔地冲她笑了笑。

「若彤，你喝酒了，我先送你回去？」季淩寒思考了片刻说道。

「好。」沈若彤从善如流。

季淩寒拿出手机，在群里留言，特意说自己一会回来，账单留给她。

沈若彤家是本地的，但离燕园有点远，大三为了方便在校外租了个一居室。

「若彤，你把地址输一下吧。」季淩寒系安全带的空档给沈若彤调了导航。

沈若彤静静地点着触屏没说话。

「安全带。」季淩寒提醒。

沈若彤拉过安全带扣上。

季淩寒发动了车，CD自动播放，AeAour，理查德·克莱德曼。

季淩寒看沈若彤寡言，也禁了声。

「秋日私语。淩寒你知不知道这首曲子的背景诗？」沈若彤忽地开了口。

季淩寒听了这麽多年的曲子，怎麽可能不知道，「嗯，知道」。

「你什麽时候和我这麽惜字如金了？」沈若彤低落地咬着唇。

「我，没有。」季淩寒想辩解一下，却好像没有必要。

沈若彤听懂了，她没有，因为她不在乎。

也许，她不是不在乎，只是，满足不了她的期待，罢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沈若彤拉开门，回头，嘴角带着妥帖的笑，「淩寒，谢谢，开车小心。如果今晚的歌给了你困扰，别放在心上，是酒JiNg作祟呢。」说完沈若彤下了车，一同带走的是她的卑微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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