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７６ 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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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头几位道人的推测不同，蜃云古狱的阵法没有这麽早解开。

古狱中心地牢处的小学堂还没关门。

沈沂香看着一旁入定的叶明，想了想，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刚才您说的，晚辈有几个地方不懂……」

杨不败一如往常的瞥了她一眼，道：「等叶小子出定问他去。」

沈沂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这回似乎b较难，叶明还在验证自己所想，等了一会都没出定，她才会问杨不败。沈沂香在叶明和杨不败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终於鼓起勇气，道：「前辈……」

杨不败有些疑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沈沂香垂下眸子，轻声道：「前辈是不是觉得晚辈太笨了……？」

自从叶明也来听课後，杨不败说得越来越JiNg练，沈沂香每次都听得一知半解，叶明却始终没有问题。而她每次要问杨不败，以前总不厌其烦的他也都会叫她去问叶明。

她不知道这是杨不败想要暗中搓和他们两个，在她看来，这就像是老师遇到了一个聪明绝顶的学生，这才发现他原先这个学生有多笨，有些不耐烦一般。

杨不败本还奇怪这傻丫头没头没尾的在问什麽，转念一想，也明白了，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摇头笑道：「你不笨，是傻。」

这听起来可不是称赞，沈沂香仍低着头，默不作声。

杨不败探了下叶明，见他没这麽快出定，敲了下她的脑袋，咧嘴一笑，道：「你那点小心思，为师还看不出来？」

沈沂香闻言一愣，疑惑的看着杨不败，便听他道：「为师这样做，还不是要让你多和叶小子说说话？」

没想到心思被一语道破，沈沂香羞Si了，面sE一红，又忽然发现不对，道：「所以前辈之前传我和叶公子YyAn之术，也是……」

这下又聪明了？杨不败暗暗好笑，道：「本来只想让你冻一会儿，没想到你这傻丫头差点把自己练Si了。」

沈沂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神sE一黯，转头瞧了叶明两眼，见他仍未出定，道：「但、但是叶公子好像不喜欢我……」

还和我说起心事来了？杨不败好气又好笑，道：「傻丫头，叶小子当时是以为自己把你吓哭了。」

「咦？」沈沂香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麽回事，不免有些吃惊、半信半疑。

「还能有假？」杨不败没好气的念了一声，道：「叶小子倒是君子，忍了半天，什麽花招都出了，最後没忍住要下手，见你那副模样还是没有强来。」

听见这话，虽然不知真假，沈沂香还是又喜又羞，一张小脸通红，道：「真的吗？」

杨不败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沈沂香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况，确实也能搭上杨不败的话，信了大半，欣喜之余，却忽然伸手捂面，道：「前、前辈，你怎麽一直偷看？」

杨不败尴尬的咳了两声，故作无语的瞪了沈沂香一眼，道：「为师被拴在这，你们俩还偏要在为师面前来，怎麽不看？」

虽然听上去有些强词夺理，沈沂香现在心头小鹿乱撞，脑袋也不灵光了，倒没有想这麽多，只是羞涩的点了点头。

原来叶公子当时真是想要、想要……沈沂香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一时之间满脑子都是什麽「邪魅公子独宠小村姑」、「霸道高手的宠溺」一类坊间流行的话本故事。

便这麽走神许久，沈沂香才忽然一愣，惊道：「前、前辈方才自称……」

这才发现？杨不败瞥了她一眼，道：「不乐意？」

沈沂香连忙摇头，道：「当、当然乐意！前辈终於愿意收晚辈当学生了。」

师徒和师生毕竟不同，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沈沂香虽然不想当杨不败的徒弟，却还是想让这位厉害又照顾自己的前辈能收自己当学生。

在杨不败看来，他当然喜欢这个小姑娘，只是怕这姑娘自己钻牛角尖，觉得自己成了心上人的老祖宗，才一直没提此事，毕竟师生虽没有师徒那样辈份重，总还是有些关系。

只不过他独自一人在这儿待了五百余年，真的有些老了。

老到总觉得沈沂香像个和爷爷关系最好的小孙nV，还晓得要和他这个拴在这儿几百年无人闻问的老头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