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山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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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了。」赵清雪忽然说，声音有些难察的颤抖，「……是我家。」

从捷运站口、巷角超商再到大楼门口，可说是整个回家路线都被相机纪录下来了。

「喂，还没发生什麽事，你们不要这样嘛。饭还是要吃啊！」

明明是赢了b赛的日子，偷拍事件看似也要落幕，本该好好庆祝，事情却又因记忆卡里除了樊浩的跟拍照以外，还有赵清雪住所的外观而变得复杂起来。

樊浩一行人後脚进警局，做完笔录，天sE已黑，就像周澄淞说的，饭还是得吃，余枫赶紧找了间日式料理店，要了间包厢，把所有人带来。怎知菜上满了桌，他和周澄淞饿得即将添第三碗饭了，其他人的筷子都没动过几次，杯中热茶早已凉透。

结果还是赵清雪最先提起JiNg神，夹了几样东西进顾潇的碗，牵起笑容：「给今天最辛苦的队长，恭喜我们战队拿下赛季冠军！」

没有半点强颜欢笑的痕迹，她确实诚恳，真心实意。

她一动，其他人也开始往顾潇碗里夹菜，不一会，他的碗已经堆成小山。

周澄淞最後铺上一片海苔，大功告成，「队长辛苦了，虽然训练的时候你真的很击败，但我们也真的没你不行！」

余枫替他们重新倒了杯热茶，「以茶代酒，敬队长一杯。」

樊浩cH0U了一张面纸，作拭泪状，「顾潇，我都不知道你这麽Ai我，居然因为担心我担心到吃不下饭。」

顾潇冻得跟千年寒冰似的表情总算破防，说了在饭桌上的第一句话：「……闭嘴，吃饭。」

气氛至此缓和，赵清雪也来了食慾。听周澄淞绘声绘影说着流星走月的追星轶闻，好几次忍不住放下碗筷笑出来，顾潇就趁此时给她添菜。

饭至尾间，樊浩的手机响起，他到包厢门口去接，很快回来。

见他面sE如常，应不是要事，几人也没过问，却在回程分车时，樊浩找了间隙，拉住顾潇，「颖姊问你什麽时候有空，她有话跟你谈。」

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一次，顾潇不再想着逃避，「都行吧。」

「那我给你她的名片？」

「不用，我知道她在哪。」

樊浩是最了解顾潇的，闻言一笑：「看来，你还是有在关注嘛。」

「……」顾潇难得语塞，「我载清雪回去了。」

樊浩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已经坐上车内的赵清雪，避免让人久等，也不耽误他时间，只道：「有机会也和清雪说说吧。路上小心，回头家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