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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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真的不想练啦？」

「不是啊，井上先生。我们练了两天……」

「一天半。现在中午十一点半，就是十四个小时又三十分钟。」

「算得这麽准吗？」

「出任务的人必须得重视时间。」

「好，没关系。十四个小时三十分钟，代表我们起码对打了七个小时。可是七个小时都在格斗又有甚麽用？」

「为甚麽没用？」

「机师要增强实力，一般来说不应该是去改装机T、优化程式吗？你却要我练格斗，还不能用动作程序，还得在几天内打赢你。先不说能不能，我就问有没有必要？」

「谁说我要让你增强实力了？我问你，你刚刚为甚麽不躲我这一刀？」

「我知道你不会刺下来。就算刺了也不会刺得进。」

「很好。那就继续吧。」

V91举起手，反手握着高周波刀。吴雪明听见一阵噪音刺耳，打算去调整机T的收音和降噪。然而被启动的高周波刀正要从上段挥来，让吴雪明只能优先回避。

避开了。不过肩甲被削去了一角。

「甚麽！？等等等等等等！机T伤了可是我要赔的啊！」

井上对这呼喊不以为意。

「不就是肩甲而已！我出钱！再给你装个飞弹发S器！」

V91步步进b，攻击之後是继续攻击。TK3想要拉开距离，却总甩不掉这个乌漆妈黑的瘦个子。

这次是从下段往上挑。

「该Si的！我的眼睛！臭老头！这机T不是我的啊！」

「我叫MEXI给你换监视器！」

「该Si！该Si！该Si！」

吴雪明急得不断咒骂。甫一站稳，就看见V91把刀子往後拉。

这次是从视线左边来的突刺！看我挡下来！

瘦如骨架的一只黑脚，踢中了TK3的右腰。机T瞬间失去平衡，侧移数步之後还是得倒下。

吴雪明沉默了好一阵：「……你作弊。」

「生Si格斗没有作不作弊。你Si了，二十五b零。」

「这b数的意义到底是甚麽，你还是一样没答我。」

井上把刀子收到V91的腰後，然後C作机T走到TK3旁边蹲下。

「刚刚的格斗，你怕不怕？」

「当然怕。机T都烂了。」

「我说会赔你就会赔你。我问的是你怕不怕Si。」

「别说谜语了好吗？」

V91还保持着架式，不过军刀静下来了，又变回去一块铁板。

「……现代战场上决定士兵生还率的事，一是装备和武器的X能，二是士兵本身的技术，三是士兵的心理质素。第三者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因素。这一代人太习惯用药物来麻痹自己。要是在数万人和数万人互相冲锋的场境，这种军队会很有用。可是你以後要面对的，顶多只是几个人对几个人的小规0战斗，更可能是格斗战。BB枪对义仲没有一点效果，你记得的吧？」

「记得。」

「因为MP40的设计是镇暴工具，不是反机甲武器。事实上，MP40就连对上TK3也一样没用。而TK3这警用机甲的装甲已经够弱的了。」

「所以你要我练格斗战。那麽改善动作程式不就好了吗？再说，现在也不会有甚麽B机甲之间打格斗的机会了。」

「格不格斗不重要。机T依赖动作程式，就和血r0U之躯依赖药物一样不可靠。反而会让机师失去了战斗的本能。这种人在战场上是最早Si的。」

「战斗的本能……这是很低俗的词语诶。」

「就是怕Si。完全不怕Si的人，不会在失败中学取教训。太怕Si的人又会在压力下陷入恐慌。我所要求你的，就是不再用药物麻痹自己，在高压环境下找到怕Si与不怕Si之间的平衡点。适当的怕，生物的求生本能才会被激发，学懂判别危险并加以回避，把握机会做出有效果的行动，而不是一GU脑的往Si里冲。接下来才是技术上的进步。学会不用程式，练到人机一T。那时候，你才合格而已。」

「是合格，不是皇牌啊。」

「皇牌是对b出来的，没有甚麽标准。你要是能合格，都已经b这个年代大部份的机师来得强了。」

「嗯……」吴雪明思考着：「我果然还是不太信。」

「我知道。」

V91站起身来，启动喷嘴往天上飞起，正要离开。馆内的战场投影也随之关闭。

「刚刚的格斗，是你这两天以来打得最漂亮的。不过，学生不想学，老师再努力也没有P用。刚好我也约了人。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最後一发Pa0弹从远处以抛物线S来，却又在半空消失。战场又一次变回去T育馆。吴雪明看向原定的着弹点，现在也只是T育馆平平无奇的观众席。

利姆依就在坐在其中一席。

「莉莉姐？」

吴雪明驱使机T走近看台，然後才离开了驾驶仓，从TK3的肩膀跃到手掌，再往下爬到利姆依面前。

「我都看见罗。」她说：「你累了？」

「诶……嘿……」

「没关系，你努力了。休息不是坏事，休息过後能再努力下去就好。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甚麽事？」

「有客人来了。你的机T有位置吗？载我回总部，然後再一起去总督府。」

「甚麽样的客人啊？照理来说，应该没我的事才对啊？」

利姆依叹了一口气才回答。

「哈蒙．列根的父亲。真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