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漫长而又短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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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之上，杨墨缓缓挪动着脚步。两侧人山人海的面孔，在他的眼中是那样的清奇。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这些面孔一点点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模糊。所有人融为一体，成为一道风景线。

杨墨的眼前出现了那个挺拔的男人。荒漠之上，一个英武壮硕的男人正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向前走去。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傅。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无可替代的人。

在荒漠的前方一个身影模糊的女人出现。

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只能够看到模糊的轮廓，可仅仅是轮廓便能够感知到那个女人的美。美丽是无法言说的。他站在那里，正在对他笑，对他招手。

在女人的后方走过来一个同样英俊挺拔的男人。

乌黑的战甲，红色的长袍在他的身后飘扬，衬托的她整个人更加英明神武。

杨墨好希望这些人能够出现在眼前，一同来见证这一刻。

可这只能是奢望和幻想，离去的人永远不会归来。师傅成为了黄土枯骨，父亲也只能躺在水晶棺之中，还有母亲，杨墨连她的样子都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哪里？做什么呢？

四周来了很多人，在这一刻杨墨是失落的。这场典礼注定不完美。

他生命最重要的几个人都没有前来参加。

还有红尘，杨墨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杀死个好朋友，还有那些两年前为了守护她而战死的兄弟们...

这些人站在荒漠上，拥挤在一处，对他行注目，杨墨却已经无法将每个人的面孔看清。那模糊的黄色面容好像和地面上的黄色沙子融为一处。

失去的人永远失去，他们在活人脑海中的记忆，在一点点淡化。

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杨墨却无法阻止。

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每天都要面对很多陌生人面孔。这些面孔有的一闪而过，有的会停留在脑海中，将曾经记忆中的人挤走一些。

杨墨的目光扫过，他看到了白青青看到了乌云，也看到了肖璇，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

在另外一边他看到了玄泽战星激动的朦胧泪眼。

他看到了思商兰花指发自内心的笑容，也看到了绿野光影等人警惕的盯着四周。

他看到了久违的天玄，也看到了曾经有着两面之缘的叶家家主叶凡离。

而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杨墨的视线中。很是新鲜，也很是平淡。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思也都不同。

杨墨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面孔上扫过，他要将这些人的面孔牢牢的印在脑海之中，用这些面孔汇聚成一幅画，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画。

他在人群之中搜索着，没有看到两位长老，也没有看到红颜。

这或许便是遗憾吧，他们终归是没有来见证这一幕

这条路很短，一个超脱者展开急速，不需要几秒钟，便会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可是杨墨走的很缓慢。

他的面前，有一道身影出现。

那是一道同样年轻的身影。

那是他的父亲，在四十多年前，也曾在这里和他走过同样的道路。

脚步不知不觉中停下，蓦然回首，他看到了很多年轻的面孔。那些面孔看不清楚却很真实。他不认识却有许多熟悉感。

杨默知道这是铠甲和长袍带给他的。，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