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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深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而驾车之人正是鹿衍的新收的弟子,如今她的名字叫作婵月。
人之名姓,自出生之日便已注定,如此开始一生。于婵月而言,换个名字,便意味着新生的开始,此前种种,皆是旧时往事,此后无需挂怀。
鹿衍与她更名为此,便是希望她能够明白一个道理,人生不仅只有光明与坦途,与之并存的还有黑暗与歧路,但就算是身处漫漫长夜,也切莫忘记追寻光明。
万古长夜之间,明月星辰依然。
除此之外,鹿衍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苏子有词,其中有句话,鹿衍自初读之时起,便一直极为喜欢,是那“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语。
从今往后,你这丫头便是我鹿衍唯一的徒弟,不过为师惭愧,没办法一直将你带在身旁教导,至于那个老家伙,倒是有的是时间,但他多半是不会承认这个身份,所以也是件无可奈何之事。
世人常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此说来你我也算是亲人,若是日后师父不在身边,你这做女儿的难免要事事亲力亲为,届时为师肯定帮不上什么忙,唯愿你一生能够平安长久,喜乐顺遂,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抬头望去,便能看见那皎洁月光。
至于另外一层引申出来的意思,若是你这丫头日后能找到喜欢之人,也无不可。可终归天下间的父亲,最难的一件事便是看着女儿出嫁,所以两者之间便显得十分矛盾。不过若能寻得挚爱,且相守一生,为师自然还是欢喜更多些。
当时坐在马车内的鹿衍,一眼望去,便从光阴流水之中看到了许多副画卷,由此感慨颇多,故而收她为徒,只希望能借此改变一些东西,让一个人的一生不至于太过坎坷。
诚如那个躲躲藏藏的家伙所言,世上苦难之事,人间受苦之人,何其多哉,岂能一一解救,但既然彼此相遇,便是一段尘缘,如此又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鹿衍抬头望去,但见远方天幕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而原本的明月也已悄然离去,看样子,天似乎快亮了。至于身旁的两人,在一番畅游心湖之后,是否能够有所得,等到第一缕晨辉洒落大地之时,即见分晓。
婵月将马车停下,走到鹿衍身前,与自家师尊见礼,轻声道“徒儿见过师尊。”
鹿衍轻点点头,笑问道“事情办妥了?”
婵月轻“嗯”了一声。
鹿衍以分身之术行走于南山城内,阳神所化,与师兄曹煜琛坐在秦凤仪的府门外饮酒,而阴神所化,则是与张麟轩不断往返于元行都与花坊两地,中途还抽身去了一趟两色界,安置一对苦命的父女。
入夜之前,秦凤仪借故离去,实则是担心张麟轩在花坊内遭遇不测,想去找人帮忙。一离开花坊,便遇到了一身青衫的十三先生鹿衍,鹿衍告诉他一切无事,安心回府待客就好,于是秦凤仪便按照鹿衍的安排带着芙蕖先行离开了。
阴神阳神二者,本同为一体,自然心意相通,知道秦凤仪夫妻二人打道回府后,鹿衍的那尊阳神便与曹煜琛一同离去,不再旁听门内琐事。
此间事了,曹煜琛便准备启程返回东北边境,不过南山城内存在着一些禁止,若无主人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在城内使用远行之术。此番作为,已经叨扰主人家多次,故而此等小事便不好在麻烦主人家,于是鹿衍便让婵月用马车将鹿衍送出城外,出城之后,一切术法神通自然随意。
此番相送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点点心意,看后者如何消受。说白了,就是做师弟的有样学样,一切皆以大师兄为榜样。“视金钱如粪土”作为十方阁的优良传统,岂可不延续下去。
曹煜琛后知后觉,奈何为时已晚,自己的好师弟鹿衍早就不见人影了。身为长辈,总不好与晚辈斤斤计较,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家,所以便只好咬咬牙,将身上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当作见面礼送给了婵月。
见自家徒弟点头,鹿衍顿时面露喜色,赶忙问道“你那位曹师伯送了何物?”
婵月拿出一只品相其实不算尚佳的玉镯,递到鹿衍面前,后者见之,脸上立刻完美诠释了何为乐极生悲四字。
“你师伯临走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鹿衍面色铁青地问道。
“回师尊,师伯临走之前确实留下一句话,说是让师尊百年之内,好自为之。”婵月初闻之时便不解其意,如今依旧是不解其意。
徒弟虽然不知道,但身为师父的鹿衍却一清二楚。此时的鹿衍不由得在心中埋怨道,师兄啊师兄,不就是一件见面礼吗,师弟我一下子给出去好几件也没说什么不是,花点钱至于吗,何故如此坑害师弟。我那位师姐,你那位师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若是让她知道是我拿了这只镯子,那还不跟我拼命。你们俩的恩恩怨怨,何苦拉上我。
一道传音之术,此时恰好落入鹿衍耳中。
“一码归一码,可别一概而论。我本无心坑你,奈何你自己非要在我这薅羊毛,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我素来外出之时,身上从不带任何法器宝物,唯有那柄本命长枪始终相伴,总不能送与你家徒弟吧?除此之外,当时身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也就是这只玉镯了。此镯涉及的恩恩怨怨暂且不论,但我若说它是修行至宝,你可有异议?终归是先生亲手打造送与女儿的出嫁之物,其中玄妙,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鹿衍以心声言语,无奈地回道“是是是,师兄您说的都对。不过你自己也知道,这是老头子当年亲手打造送与师姐的出嫁之物,其中含义之深,远胜其中玄妙。师姐后来将此物转赠与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
片刻之后,方才有言语传回,许是那人正在思量某事的缘故。
“此物并非是送与我的。至于她真正想赠与之人,大概是那个姓赵的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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